我看着水鬼的樣子,目不斜視的穿過她,徑直走向屋子裡,幾天沒收拾一層灰,倒了盆水,把屋子擦乾淨,老雷頭兒在沙發上看電視,已經九點多了,到了該睡覺的時間,我膩呼到老雷頭兒身邊:“舅舅。”
“有話說,你一叫我舅舅我就渾身不舒服。”老雷頭兒看着電視,一臉的惡寒。
我頓時無語:“老雷頭兒,我想去天山旅遊。”
“天山?這麼遠?”老雷頭兒驚訝的將注意力從電視上面轉移到我身上,“你一個人?”
我心思百轉千回,搖搖頭:“還有方白。”
“情侶旅遊啊,去吧。”老雷頭兒一臉的曖昧,隨後有些低落,“去吧,帶着把水果刀,讓方白保護着你點,回來之後就把你送回曾家去。”
“我能不能不去?”我有些委屈,感覺像是要被送走一樣,看着老雷頭兒心裡涌動着深深的眷念。
老雷頭兒搖頭:“你以爲我想讓你走?爲了保命而已,你要是有本事把曾家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隨時回來,我絕對不敢你。”
因爲老雷頭兒的話,我在心裡埋下了一個大大的目標,那就是將曾家老小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是後來我才發現,難如登天。
說了半天,老雷頭兒說困了要去睡覺,我也回了屋子,將棉被翻了出來,被子沒曬,有點潮潮的味道。紅衣學姐出現在我面前:“你什麼時候走?”
我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將棉被蓋在身上:“明天吧,你看那隻水鬼,我可是服了。”
紅衣學姐看着扒在窗子上的水鬼,笑出聲:“那也行,明天我帶着這隻小鬼,也沒個腦子,到那還不得被鬼拆了啊。你不給方白打電話?”
“不打了吧,我剛纔那麼說就是讓老雷頭兒放心,哪還能真去的,要是方白他媽媽再給我一千萬,我得多難爲情啊。”我嘲諷着。
卻聽紅衣師姐說:“你還真得帶着方白,不僅是方白,你給他的那兩樣東西都得帶着,你別忘了,水鬼爲了什麼。”
我一聽滿臉的不以爲然:“你這話說的,難道我還得將劈碎的陰離木帶着不成?你別忘了,這東西都是在陰離木的棺材裡放着的。”
我這麼說,紅衣學姐說我無可救藥:“你就是慫,人家方白都說得多明白了。我這次不是撮合你們倆,別到了天山需要這些東西還得大老遠的跑回來,至於陰離木,帶着一小塊就行了。”
緊接着紅衣學姐似乎是不想搭理我了,消失在我眼前,我在牀上輾轉反側,終於是拿起了電話,電話一端顯示傳來嘟嘟聲,隨後通了電話:“怎麼了阿瑤?”
“方白,是誰啊?”王晴的聲音傳來,嬌俏嫵媚。
“沒什麼事兒,明天你能將八卦盤和蝴蝶骨先拿過來嗎?我想去一趟天山。”我直接說明了電話的用意。
“去天山?”方白沒有理會王晴,而是直接答覆我,“你明天什麼時候出發,我給你送過去?”
“是曾瑤?”王晴疑惑道,然後對着電話喊,“曾瑤你又有什麼事兒找我們家方白啊?”
“一定了機票給你短信。”我呵呵一笑,掛了電話。
心裡百味雜陳,曾瑤啊曾瑤,你怎麼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王晴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你抽她啊!我心裡這麼對自己說,卻發現自己真的成熟了好多,也許是老了,拽不動了,我這麼安慰自己,隨後定了一張機票,是早晨八點,B市飛XJ的,早晨起來還得去坐城際直接到B市,算了一下時間,給方白髮了短信:“六點半,南陰村門口見。”
“好的,不見不散。”看到方白的短信,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當我到了南陰村門口的時候,方白卻在那等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時他揹着一個旅行包,帶着乾淨的笑容看着我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呆呆的問:“你這是……?”
“去天山啊!”方白解釋道,“這可是我爺爺的蝴蝶骨和我家傳的八卦盤,怎麼能隨便讓你帶走呢?”
“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是我沒買你的票啊,恕我不周。”我得意的笑着。
但是我卻在方白理所應當,但是卻極度無賴的給我看了手機上訂票的信息後,無力的屈從了。
等我們從B市飛到烏魯木齊不過下午十二點二十,四個小時二十分鐘,倒挺快的,下了車我們直接坐了直達車,二十分鐘就到了天池。
天池位於天山的西北部,而伊犁河起源於天山西部,就在附近了,我們決定現在這附近住下,晚上再行動。
一人一間賓館,我睡了一個小時起來發現方白沒有睡:“既然來了去天池看看吧?”
我一想也是,天池的門票是170塊錢,於是花了三百四十塊大洋走進了天池。上面簡單的介紹,景色倒真是美。天山天池位於博格達峰北坡,海拔1900多米,系高山融雪彙集而成。傳說王母娘娘曾在此沐浴,故稱瑤池。天池風景區以天池爲中心,融森林、草原、雪山、人文景觀爲一體,形成別具一格的風光特色。天池共有三處水面,除主湖外,還有東側的東小天池,古名黑龍潭。潭下爲百丈懸崖,有瀑布飛流直下,恰似一道長虹依天而降,煞是壯觀。
兩個人合影留念,等到了賓館已經是六點多了,簡單的吃了飯,太陽已經落了山,紅衣學姐自在的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等到水鬼也出現的那一刻,我站了起來,對着方白說:“該出發了。”
“這個點兒出發好,你可得小心,小鬼多,大染缸啊。”紅衣學姐在我身邊嘮叨,聽得我毛骨悚然的。
打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是個維族男孩兒,真是帥啊,方白和他一比五官就是渣渣,我說着,方白大受打擊:“你可不能這麼比,這是血統問題。”
我笑着稱是,事實上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兒。
司機倒是奇怪的問:“這個點去伊犁河做什麼?你們小心點,最近伊犁河可不太平。”
我笑着點頭:“謝謝你的提醒。”
最後司機左勸右勸也沒有勸動我們,將我們仍在紅衣學姐指的地方,揚長而去,那速度,開出了國際水平,也正是因爲這個我有點緊張了,下意識摸着呆在身邊的避鬼鈴,河邊水流湍急,但是卻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森感。
突然一隻小鬼出現在我的面前,吐着舌頭,眼珠泛着紅光,看到我向我急速飄過來,但是卻在我兩米之外進不得身。
我抖了三抖:“真是兇殘啊!”
“你說什麼?”方白問我,“沒聽清楚。”
我搖頭說沒什麼,紅衣師姐卻笑我:“你那體質對於我們簡直就是補品,知道我爲什麼總愛睡在你身邊了吧?”
我聽着紅衣師姐的話毛骨悚然,但是卻不害怕,因爲她不會害我,水鬼此時跟在紅衣師姐的身邊,似乎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飄着徘徊不定,最終在河邊已出稍稍鼓起的地方停下,然後直勾勾的看着我。
紅衣學姐得意的一笑:“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開工挖墳吧!”
我疑惑的看向方白,指着水鬼站的地方,聳了聳肩:“帶工具沒有?”
“什麼工具?”方白問我,臉上帶着無辜的神色。
我不禁頭大,最後兩個人是用着帶着的陰離木挖的,挖墳就挖了兩個小時,直到一股子陰冷的氣息傳來,一隻腐爛的手暴露在空氣中:“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