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尚達一家非常好客,大半夜的還給陳啓星做了碗炸醬麪。
普通的炸醬麪陳啓星當然吃過,可是老北京原汁原味版的可是頭一回品嚐。簡而言之用一句話可以概括“香”,兩個字就是“過癮”。
陳啓星都開始喜歡北京這個地方,跟衛家老少爺們的關係也拉近了。
當天晚上,衛家還安排他住下。好在人家地方大,有的是地方讓陳啓星睡。
“咱家多少年都沒什麼親戚,你來了可就彆着急走明天哥帶在四九城裡轉轉,讓你體驗體驗首都人民的熱情”
衛啓榮嘴比較碎,一吹起來就沒完。衛尚達也笑了:“你小子整天想偷懶,老家兄弟來了以後,可算讓你逮着機會了吧。”
陳啓星也笑了,反正自己這幾天也不着急走,不如就在北京轉轉。說起來,自己長這麼大,真想看看**廣場是啥樣子的。
一夜無話,陳啓星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練了一陣功夫。衛啓榮還在睡懶覺,衛尚達倒是起來了。他駐足看了一陣,笑眯眯的問陳啓星:“大侄兒,你這功夫是在老家學的嗎?”
陳啓星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衛尚達,這是二嬸那邊的功夫。衛尚達一聽,點了點頭。他看來也懂道門規矩,於是信步走開,避了偷師之嫌。
到日頭上來的時候,衛啓榮起牀了。他媳婦也就是陳啓星二嫂,出來與陳啓星相見,還出門給他們買早餐去了。
早飯是炒肝還有包子。炒肝這玩意,有點像他們河南的胡辣湯,只是味道稍微重一點。陳啓星吃得津津有味,包子也被他消滅掉不少。
“可以啊兄弟,飯量不比我少!”衛啓榮也不嫌冷,大早上只穿着褲衩,光着膀子跟陳啓星拼飯量。
北京爺們吃飯特別豪邁,吸起湯汁來“滋溜滋溜”有聲。陳啓星本來還有點拘謹,見堂哥不客氣,他也就放開肚皮狼吞虎嚥起來。
正當大夥其樂融融吃着,東廂房推門出來一個年輕女人,懷裡還抱着一個孩子。她看了院中的衆人一眼,連招呼都不打,騎車帶上孩子就出門了。
到了這個時候,陳啓星纔想起來。衛家似乎還有個大哥,這個女人莫不是老大的媳婦?
等那女人出門,衛啓榮哼了一聲:“沒皮沒臉的白眼狼。”那個女人果然是他的大嫂,看樣子他們之間有些過節。陳啓星也不好意思問,畢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衛啓榮倒是不避諱,他直接開口道:“我大哥不孝順,連帶他找的媳婦都那副鳥樣子。兄弟咱們好好處,別學他們家。”
“你少說兩句。”衛啓榮媳婦王鳳小聲埋怨了他一句。
衛啓榮不樂意了,他嚷嚷道:“他們做的虧心事,憑啥不讓人說,你說是不是爸?”
衛尚達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然後他轉向陳啓星,尷尬道:“讓你一來就見笑了,孩子大了我也管不了唉”
陳啓星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乾笑着低頭喝湯。老陳家盛產問題兒童,似乎改了姓也好不到哪去。
吃完了飯,衛啓榮提出歇兩天班,要帶陳啓星到處轉轉。見二嫂面有慍色,陳啓星掏出一千塊錢,表示這是兩天的加油錢。
衛啓榮一瞪眼:“你要掏錢就回河南去,咱倆以後就算不認識!”陳啓星只好訕訕的把錢揣回兜裡,跟着衛家老二就出門了。
“我這人就是好玩!”衛啓榮表示道,“錢是什麼?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掙!咱爺們活在世上,就圖一個瀟灑,哪裡能像娘們一樣斤斤計較。”
見他說的在理,陳啓星也恢復遊手好閒的本性。就在半年以前,他陳啓星也是一模一樣的人生觀。只不過碰到周海燕以後,才知道顧家的重要性。
“榮哥你說的有道理,娘們算什麼?憑啥整天給我們臉色看!”陳啓星一拍胸膛,把周海燕的事暫時拋諸腦後。
“這就對啦兄弟!”衛啓榮一把摟住陳啓星的肩膀,開上出租車就帶他兜風去了。
北京不同於全國其他地方,雖然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但是給人一個強烈的感覺,那就是大氣!
房子不高,但古樸穩重,處處透着莊嚴。似乎連北京的老百姓都受到這種氣氛的感染,一個個走在街上倍精神。
這一天,陳啓星算是開了眼了。衛啓榮帶着他去了**廣場,又進了故宮。也不知道北京哪裡來的這麼多名勝古蹟,走不了幾步路,邊上的建築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他老人家就是在那登的基”,“這裡就是午門,不過古時候不在這裡砍大臣,那些都是人家瞎編的”,“那裡就是乾清宮,看到那倆銅獅子了沒,順走一個,一輩子不愁吃喝”。
一路上衛啓榮像是合格的導遊,連吹帶侃,唬得陳啓星一愣一楞的。本來他以爲自己待過青島,已經算是半個城裡人了。可惜一踏足北京,他那鄉巴佬特質暴露無遺。
看樣子兩天遊遍北京,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光是一個故宮,加上**廣場,就花去陳啓星他們一天的功夫。
“咋樣啊兄弟,咱們北京城比起你們焦作如何?”衛啓榮叼着菸捲,開玩笑的說。
陳啓星表示,你說這話簡直就是欺負人。焦作市地方不小,但比起北京來,根本就沒法比。北京要是滿漢全席的話,焦作頂多算是碗羊湯燴麪,上不了檯面的。
一番吹捧,逗得衛啓榮一個北京爺們哈哈大笑。
“兄弟咱們今晚也別急着回去,既然到北京,就讓你看看咱爺們是怎麼抓鬼的。我就露兩手,讓你看看我們衛家本事如何!”衛啓榮亮了亮肌肉,吹噓道。
這一整天光顧着遊玩了,他都忘記衛啓榮的道門身份。人家天眼開啓的時間比自己要早,家學淵源也跟自己相同。
跟着衛啓榮的話,沒準真能看到點新鮮玩意。陳啓星一口答應,隨着衛啓榮就來了趟北京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