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叢葉無法給郭小倩解釋自己是什麼人時,叢葉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手機顯示號碼所在地是申城。叢葉猶豫了一下,自己在申城可是沒有認識的人,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叢葉。”
“知道你是叢葉,你在我女婿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你女婿?你是誰,你女婿又是誰?”
聽得出來,是個老年婦女的聲音。
“我是誰不重要,我女婿是張印棟。”
“哦,我不認識張印棟,你打錯了,再見。”
說完,叢葉就掛斷了電話。他如果沒有接觸鄭家姐弟,或許還不會知道打電話的是誰,現在卻能夠猜出來,打電話的應該就是鄭娟阿姨的婆婆,沈家的老太太田怡君。
看到叢葉臉色不好,語氣也非常冷淡,周婉蓉擔心地問道:
“叢葉哥哥,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打錯電話了。”
在場的三人都知道叢葉說的不是實話,要真是打錯了電話,叢葉至於用如此口氣說話嗎?
緊接着,叢葉的電話又響了。叢葉看着電話號碼,自言自語道:
“怎麼又是申城的電話?”
響了一會,叢葉還是接通了。
“你好,叢葉。”
“叢葉,你對張印棟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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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叢葉剛要掛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帶着威脅口吻的話:
“如果張印棟有個三長兩短,你是要抵命的。”
“首先,你要能證明是我動了手腳才行。”
叢葉隨手掛斷電話,對郭伊蓮說:
“阿姨,吃差不多了,我們也走吧。”
周婉蓉搶着結了賬,母女打車回家,叢葉負責送郭小倩回去。
路上郭小倩本想再問問叢葉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看到叢葉臉色不是很好,就忍住了。
“叢葉哥哥,是誰惹你生氣了?”
“是兩個瘋子。”
叢葉心中一直沒搞明白,雖然第二個打進電話的女人沒有說自己的身份,不過還是能夠猜得出來,應該是張印棟的妻子沈凌。可是,張印棟不是已經被帶去觀海了嗎,怎麼沈凌和田怡君會給自己打電話呢?按理說,自己輸入張印棟體內的熱流應該差不多消失了纔對,難道發生意外了不成?
把郭小倩送回家後,又叮囑她別忘記和鄭逸雲聯繫乘坐鄭家包機去春城的事,沒有回幹休所,而是直接去火車站買車票去了。
叢葉哪裡知道,張印棟當天被帶到觀海後,因爲經脈中被叢葉做了手腳,根本就無法忍受兩股熱流相互碰撞帶來的痛苦,所以一到觀海就被送進了醫院,至今警方都沒有來得及審問他。
在醫院裡,張印棟已經被兩股熱流折磨的奄奄一息,醫生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檢查出他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就更不用說治療了。沒辦法,只好通知了張印棟的家屬。只是在張印棟的手機裡沒有找到他妻子的電話,只找到一個用“媽”來註明的號碼。等警方打過去之後,才知道竟然是張印棟的岳母。只要是親屬就成,所以警方就委託田怡君代爲轉告張家人了。
本來張印棟就是在沈凌眼前被警方帶走的,正當她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張印棟交代之後的局面時,意外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讓她馬上到沈家,老太太要見她。
沈凌知道,自己這位向來強勢的母親,雖然不怎麼待見張印棟,同時也不怎麼待見一直沒有生育的嫂子鄭娟。至於鄭娟生有一對孿生姊妹的事,老太太也是心知肚明。儘管老太太從未就此表露過什麼,作爲女兒的沈凌,還是能從母親那裡感覺到,母親是絕不會讓顏家人進入沈家的。不然,她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謀劃對付顏傾城姐妹。
急匆匆趕到沈家,母女關在房間裡,躲開沈相東秘密協商了一陣,隨即聯袂趕往觀海去了。沈相東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知道母親和妹妹沈凌去了觀海。不明就裡的沈相東擔心母親和妹妹是奔着顏傾城姐妹去的,所以心裡一直不怎麼踏實。他可是知道,如今鄭娟已經下定決心要認下兩個女兒,因爲猜測不出母親和妹妹找顏傾城姐妹要做什麼,沈相東也就沒有貿然告訴遠在京城的鄭娟。
等叢葉連夜坐火車回到觀海,還沒到家呢,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來電話的是觀海警方。警方以商量的口吻,希望能見叢葉一面。沒辦法,叢葉只好先到警局去看看。
接待叢葉的是賈鑫局長,雖然不知道叢葉現在已經是國安六處的人,不過從國安住觀海辦事處對待叢葉的態度上,尤其是要走了叢葉制服殺手鮑炳章的視頻資料,並加以剪輯之事上,賈鑫還是嗅到了什麼。其實,就算沒有這些,僅僅是叢葉的中校軍銜,賈局也不會怠慢叢葉的。
“賈局,找我有事?”
“是這樣,張印棟不是已被我們帶回觀海了嗎,只是不知道他得了什麼怪病,雖然一到觀海就被送進了醫院,可是醫院的大夫卻對張印棟的病束手無策。儘管張印棟是嫌疑人,可警方想要定罪,還必須有他的口供。請你過來呢,是想請你到醫院看看,能不能有辦法暫時止住張印棟的病情,好讓警方取得他的口供。”
賈鑫的話說的很溫和,而且壓根沒有把張印棟此時的身體狀況和叢葉聯繫起來,讓叢葉聽起來很是入耳。
“賈局客氣了,讓張印棟開口,也正是我所希望的。現在就去嗎?”
“如果叢大夫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就過去。”
賈局親自陪同叢葉來到醫院病房,叢葉進門就看到了病牀上的張印棟,以及站在牀邊的兩人,一箇中年婦女,正是自己在申城張印棟家見到的,也就是沈凌。另外一個年老的女人,應該就是田怡君了。
沒有理會兩人,叢葉徑直走到牀前,隨手抓起張印棟一隻手,搭上三根手指,讓叢葉吃驚的是,自己輸入張印棟體內的兩股熱流此時已經分散到了全身所有的經脈中了。而且,從熱流的量上判斷,遠遠超出了自己最初輸入的量。這是怎麼回事呢?
看到叢葉皺起來眉頭,賈局有些擔憂地問道:
“叢大夫,情況怎麼樣?”
“還沒弄清楚,等我再看看。”
叢葉的確沒有弄清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理說,輸入張印棟體內的熱流本是無源之水,應該運行不了多久就會逐漸減少,直至最終消失,怎麼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呢?
叢葉又輸入一絲熱流在張印棟經脈中仔細運行一遍,除了發現有不少被熱流損傷的之處外,真的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回想一下當時在電梯口遇到張印棟時的情景,除了張印棟多少有些醉酒外,也沒有其他異常。
醉酒?叢葉猛然醒悟過來。叢葉是知道體內的熱流極易吸收來自酒精的能量的,難道輸入到其他人體內之後,熱流還能自動吸收嗎?這個發現,還是讓叢葉有些始料不及。
知道如果繼續讓熱流在張印棟經脈中任意肆虐,早已有多處經脈損傷的張印棟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叢葉不動聲色地通過搭在其手腕上的手指,迅速把那些在張印棟經脈中亂竄的熱流收回了九成。倒不是叢葉一定要留下一成,只是那一成已經無法收回了,只能留在張印棟經脈中,任其自生自滅。好在,些微的熱流將不會再對張印棟造成傷害。
隨即,叢葉放下張印棟的手腕,轉身和賈鑫局長走出了病房。
“賈局,沒事了,等他醒來就可以審問了。”
“謝謝你,叢大夫。”
“賈局客氣了,如果再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回家了。”
叢葉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一直奇怪張印棟妻子和岳母兩人在病房裡的表現。從兩人的表情上,叢葉似乎沒有看出來她們在擔心張印棟的身體,反而對叢葉的突然出現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對叢葉說一句話,和打電話時完全判若兩人。
看見叢葉完好無損地打開門走了進來,顏傾城輕輕迎上去,微微仰起頭,伸出雙手拉着叢葉的手,溫柔地問道:
“你回來了?”
叢葉眼光掃了一下室內,沒看到智小惠和雲嵐,手上用力把顏傾城拉進了懷裡。
“是不是讓傾城擔心了?”
顏傾城伏在叢葉懷裡,微微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沒事。離開觀海先是去了一趟申城,當天晚上就進京去了。又爲郭阿姨梳理兩天經脈,另外,我還遇到了一個人。”
叢葉沒有說爲什麼要從申城去京城,顏傾城也只當沒有注意,好奇地問叢葉:
“遇到了什麼人?”
“投資人。”
叢葉沒有賣關子,直接把神秘投資人就是鄭逸雲講了出來。卻始終沒有提鄭娟,自然也沒有告訴顏傾城鄭逸雲就是她和林麗的親孃舅。
“不僅如此,鄭叔叔還邀請我們,包括林麗,今年都去春城過節。說是要具體協商一下網絡公司接下來的商業運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