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一串熟悉的名字,陳淑慧呆怔了一會兒,素月、雪梅那是皇上身邊的人,桂嬤嬤是皇上的乳孃,早已享起了清福,沒想到?長福是欒喜的大徒弟,是要接替欒喜做太監總管的。
突然,陳淑慧所有的端莊高貴統統不見了,“呵呵” 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叫着“皇上,皇上”聲音說不出的悲慼,嚇的陳淑嫺臉色也變了,翠紅一臉的擔憂望向她。
過了一會兒,陳淑慧終於安靜了下來,回覆了端莊穩重,吩咐翠紅道,“翠紅,本宮與十一小姐有話要說,你去門口盯着,不許任何人打攪。”
“是”翠紅領命出了屋子。
屋內剩下陳家姐妹倆,一時間有些詭異的寂靜。
“大姐,”陳淑嫺怯怯叫道。
“嫺兒,剛纔嚇到你了?”
陳淑嫺搖了搖頭。
“唉”陳淑慧長嘆一聲,“與皇上成親十年,本宮都累了。”
“大姐,那個蓮軒閣到底是什麼地方?”一個住的地方,能上一向端莊沉穩的大姐失態成那個樣子,她太想知道了!
“什麼地方?去年六月,皇上在皇宮建了蓮軒閣,一池碧波栽種各色的蓮花,皇上說沒有他的吩咐,嚴禁任何人進入。開始誰也沒當回事。有一個自恃很得寵的寧嬪,不僅進了園子還摘下了一朵粉荷,你猜怎麼着,皇上暴怒將其打入冷宮,沒多久就死了
。連帶着守園的奴才人人領了三十杖,還有個不經打的奴才當場被杖斃了。皇上一向溫潤,對後宮嬪妃更是寬厚,這也是本宮跟皇上成親以來,看到的唯一一個爲了小小的一朵花喪命的嬪妃。據本宮所知,沒有一個嬪妃進入過蓮軒閣。他現在讓歐陽菱住,說明什麼?就是給她建的。去年五月,右丞相壽辰,皇上從右丞相府回宮就不對了,那些日子,皇上魂不附體,老是走神發呆,本宮當時還懷疑過?誰曾想到我們的皇上萬歲爺,癡情至此呀,硬生生等了一年呀!所以本宮才認定自己當時是神經過敏,現在生生被扇了個耳光。”
“大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陳淑嫺弩弩說道。
“怎麼辦?能怎麼辦?”陳淑慧低低呢喃。
說完陳淑慧彷彿陷入了回憶當中,娓娓道來“成親那年,皇上還是平王,我嫁到皇家本就心生畏懼。新婚那晚,皇上看出我的恐懼不停地叫我別怕,那雙溫潤的星眸讓我瞬間就陷了進去。婚後我們一直相敬如賓,那些日子是快活的,我甚至認爲自己就是他的良人。他總是和顏悅色,直到另外幾個女人進門後,我才知道,他對所有人都是極好的。那時我才明白,他用他的溫潤柔情成功得將我們一衆女子擋到了心門以外,這個不一樣了,不一樣了。皇上何時如此上心過,爲了歐陽菱他將雲山的溫泉注入蓮軒閣,捂開了一池的蓮花,真是情深意重呀!”
“大姐,我們到底該怎麼辦?你快拿個主意!”陳淑嫺也有些慌了。
“歐陽菱我們必須得拉攏,決不能得罪,你也一定要討皇上歡心,只要你能爭得一些恩寵,本宮沒有失德之事,鳳冠還是本宮的,本宮從沒如此慌過,所以我們姊妹必須連心。”
“大姐,你就放心吧,小妹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丟了這頂鳳冠,如若不然”陳淑嫺臉上閃過一絲狠毒,“叫大哥”
“糊塗”陳淑嫺的話還沒說完生生被陳淑慧打斷,“你腦子一根筋嗎?那是歐陽菱呀!撇去皇上還有她那名震江湖的師祖和師傅先不說,她的爹爹是當朝皇上最寵信的寵臣,堂兄歐陽赫是鎮守烏蘭的三軍統帥,其父門生遍佈朝野,連皇上還是他的學生呢?再說,你大哥可是我們陳家的獨苗,他闖的禍還少嗎?你平日就該勸他收斂點,皇上還不是看他是陳家唯一血脈才罰他出了京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陳家就垮了,留我們這些女人有什麼用?”
國丈陳貴只有陳子雄一個兒子,生了十一個女兒,可想寶貴到什麼程度。陳子雄被慣的無法無天,前幾日和太子太傅的兒子盧忠發生口角生生打斷了盧公子的腿。
皇上震怒非的嚴懲,陳國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並讓皇上開恩他必嚴加管教,最後龍承天將他罰出京城,並警告再有下次必嚴懲。
陳淑嫺悻悻地閉上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