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清晨,歐陽菱和段小四決定給淳于飛塵告別,但是迎接他倆的不止是淳于飛塵竟然還有飛鷹堡堡中出現的屍體。
三具屍體,在晨曦的冰凍下躺在顯眼的青石路上,只剩下三具屍幹,在屍體的邊上用血寫下“血冥大法”。
屍體被認領,都是堡中的弟子,淳于飛塵和堡中的輩分高的長輩正在檢查屍體,看見段小四和歐陽菱然後道,“段公子,菱兒姑娘堡中出了點事,我讓人給兩位準備盤纏,在下就不能送兩位了。”
歐陽菱將拳頭握緊,盯了一眼“血冥大法”四個字,那刺眼的紅似乎變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陰鶩少年,其中一個吐出冰冷的話語,“你敢騙我,我讓你死。”
歐陽菱將頭擡起,是他嗎?想起農戶裡少的雞鴨以爲他改好了,其實就是她自己心太善了,她以爲不去追究他殺的阿虎,他就會變成好人,其實他殺戮成性怎麼會改的了?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又是怎麼跟過來的,是挑釁?是警告?還是什麼?
“淳于少堡主,此事可能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觀,怎麼樣也會給飛鷹堡一個交代。”歐陽菱淡淡道。
歐陽菱的話語一落,顯然很多飛鷹堡的衆人將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歐陽菱將目光從他們悲憤的臉上看去,“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血冥大法我只知道有兩個少年一直再練,我跟他們有些恩怨,我覺得是我拖累了飛鷹堡,你們有什麼話儘管問。”
飛鷹堡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段小四一皺眉頭,這件事情他並不知道,歐陽菱也沒跟他提過,似乎菱兒有事瞞着自己,這兩個少年肯定不簡單。
但是以他的武功他並沒發現什麼人跟着自己,難道是在路上菱兒被他認出來了,既然菱兒說這件事應他而起,那麼就由自己解決吧!
淳于飛塵突然打斷了衆人的竊竊私語,“段公子和菱兒小姐是本少主將他們請來的,這件事還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和菱兒小姐有關,就是有關,他們是本少主的貴客,他們的事也就是飛鷹堡的事,所以不可再議論,等下我們再做打算,敢挑釁飛鷹堡不管此人是誰?本少主讓他爲此後悔一生。”
瞬間場面安靜,歐陽菱對淳于飛塵道,“我看看。”
歐陽菱和段小四一起蹲下,三個人的症狀一樣都是被吸乾了血,臉上皮膚都是褶皺,在寒冷的冬夜凍成了乾屍,倒看不出什麼時候死的。
應該就是小貝和小乖所練的“血冥大法”,如果真是他們,歐陽菱決定這次絕對不會再放過他倆了,捉住交給淳于飛塵處置。
第一次坐在飛鷹堡的正堂,真正的威風凌凌殺氣騰騰,現任堡主淳于善,五官端正,不怒自威,一身的戎裝,氣魄逼人。
歐陽菱和段小四見過禮後就坐在了下首,歐陽菱簡單說了下小貝和小乖來自哪,自己被捉然後怎麼認識的,當然不會說勾引小貝那一節,憑段小四這個醋缸,非過不去這道坎不可,更何況那個晚上的那個吻是自己主動吻上了,雖然把她噁心的要死,主要是心裡的上的噁心和自我唾棄,但的的確確是自己吻上了小貝的脣,而且還是舌吻。
歐陽菱
把這一段從腦中摳出,一想就是嘔的慌,當時自己沒有辦法以爲這樣就會讓小貝和靳南鶴產生隔閡,她就會好下手偷雪蠶,但是的確是自己腦中糊塗辦下的蠢事,那個小貝顯然是被自己迷住了,其實小貝也知道自己是逗他的成分多,但是一個初嘗情慾的毛頭少年怎麼會躲的過自己的媚功,再說當時怎麼就昏頭了呢?這個絕對不能讓段小四知道。
淳于善沒有任何責怪歐陽菱的意思,飛鷹堡畢竟是江湖第一大堡,自己家的人出事了難道要怪罪別人豈不笑話,這兩個人有膽子做,飛鷹堡就讓他倆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飛鷹堡。
飛鷹堡的眼線很快有了雙胞胎的模樣,也有了線索,附近的村民有人見過,但是現在人早已不見,飛鷹堡的人進行了地毯試的搜索,但是畫上的兩個少年像是失了蹤。
一整天沒有一絲的收穫,像是這兩個人沒有出現在這個附近,連歐陽菱都有些納悶,是小貝和小乖嗎?怎麼會那麼巧,他們是怎麼跟上自己的?自己武功不行,但段小四那是什麼身手,有人跟着會不知道,再說小貝和小乖的身手就比自己高一些而已,比起段小四還是差一大截的,段小四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跟着。
如果他倆不是跟着他們,難道會算命呀!這更說不通,歐陽菱怎麼也想不明白。
回到了淳于飛塵準備的客房,段小四又有些不高興,歐陽菱在這個地方可是佔的理大,她一瞪眼道,“你以爲我是怎麼被抓的,還不是爲了你,就是爲了去偷雪蠶,你娘子就是魅力大所以纔會被那個小貝看上,你以爲我願意呀!還甩臉子給我看。”
段小四苦笑一聲,“我哪敢跟娘子甩臉子,就是你爲什麼不給我說,什麼事都要瞞我,我這個夫君當的窩囊,要不是出了這麼一件事,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兩個人。”
歐陽菱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不是我不給你說,因爲沒有必要,我被靳南鶴抓住的時候,轉天就被土大哥救了出來,當時靳南鶴已死,小貝和小乖失蹤,但是聽土大哥說,農舍家的雞鴨被偷,都是剩的屍幹,血都被吸了去,那個時候我就對土大哥說,不行就放過他倆,畢竟他們也是孤兒,從小跟着靳南鶴會有什麼是非觀念,我還希望土大哥能收留他們,讓他們棄惡從善。事情過去了,真的沒覺得非要跟你說這個,難道我還要你說你在萬毒之宗的事嗎?你說是不是沒有必要。”
這是從他倆和好了以後,歐陽菱的嘴中第一次吐出萬毒之宗這個地方,段小四的臉瞬間慘白,歐陽菱根本不是有意提的,就是做個比較沒想到段小四反應那麼大,真算是身上的裂痕了,一碰就裂還會鮮血直流。
歐陽菱伸手將段小四的手握緊,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你看看你,平日裡什麼都不在乎,怎麼這麼小心眼,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那個陰雪姬的,畢竟是她救了你一命,不管怎樣,我倆現在好好的,還能面對面,還能在一起,那些都過去了,我都放下了,你怎麼還放不下。”
段小四沉默了半響,臉色恢復了一些道,“你別打岔,我就問你,那個小貝和小乖你們之間還有沒有隱瞞我的地方,他倆爲什麼要找你,如果他倆眼
不瞎的話能看出我瞬間就會要了他倆的命,是什麼讓他倆不顧性命也要找到你,還做出這樣瘋狂的事,飛鷹堡,連雲玉山莊都要忌憚幾分,他倆敢惹,我想不會是報仇這麼簡單吧!”
歐陽菱的臉上有幾分不自然,好在夜晚燈光暗不易察覺,她故意躺了下來道,“我怎麼知道?那個小貝殺了阿虎我還要找他報仇呢?現在屬於惡習不改,只有死路一條。”
段小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牀上的歐陽菱,把歐陽菱看的心裡有些發毛,不由自主心裡暗暗道,“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自己爲了讓小貝和靳南鶴產生隔閡主動吻了小貝,還主動撩撥,一定要爛在肚子裡。”
想到此歐陽菱突然露齒一笑,“夫君看的爲妻都不好意思了,怎麼這是讓爲妻服侍嗎?妾身這就給夫君寬衣。”說完爬起去解段小四的衣服。
這樣的歐陽菱怎能不讓段小四起疑,可惜終是無法逼她說不想說的話,難得她主動一次,心虛一次,就感受下她說的服侍吧!
歐陽菱給段小四的衣服剛解了一半,突然一皺眉道,“你說這個小貝和小乖會不會就在飛鷹堡裡呀!說不上他倆認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段小四點了點頭道,“很有道理,不過天也晚了,再說據我所知這個血冥大法如果是連吸三個人的血,最少十幾天他是消耗不掉了,所以說如果他想再殺人也就是十多天之後,所以明天讓飛鷹堡的人再查。”
歐陽菱表示同意,如果連續吸,那麼體內就會承受不住,適得其反,走火入魔。
然而就是他倆說的天晚,說的十多天以後纔會殺人,可早晨他倆爬起的時候,又有兩具屍體出現在了飛鷹堡,不僅激怒了飛鷹堡的衆人也真的激怒了歐陽菱,她握着拳對段小四說,“一定要將他倆揪出來。”
淳于善也覺得歐陽菱說的很有道理,既然發現附近發現不了那兩個人的蛛絲馬跡,說不上他倆就躲在飛鷹堡的暗處,所以纔會連連得手。
據歐陽菱的估計,如果那個人真是小貝和小乖,如此連續的吸血就是爲了孤注一擲,任何武功都有速達的捷徑,即是速達那麼它給人帶來的效果一定是相反的,一個就是突破達到極致,一個就是欲速不達走火入魔,那麼小貝就是想在儘快的時間內將自己的血冥大法達到頂點,無疑對抗的人就是段小四,她把他逼急了嗎?
怪不得師祖說,美麗的女人不僅是男人的軟肋也是男人的毒藥,是生是死有時候就是掌握在女人手裡,這個小貝瘋了,自己找死,可能在她吻上他脣的那一刻他就瘋了,僅僅吸這麼多人的血,他就有可能血脈爆裂而亡。
歐陽菱閉上了眼睛,看着飛鷹堡的人一個角落也不放過的搜查,可惜又是一天下來還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歐陽菱是睡不下了,她站在黑暗中,想着這個小貝和小乖能躲在哪?飛鷹堡戒備森然,只要不是拉單就不會讓小貝和小乖有可乘之機,可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倆會躲在哪裡。
兩個大活人不是草木,加上點小四的聽力,怎麼會找不到呢?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