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笛將一杯水灌進秦川的肚子裡,柴房的門突然一推帶進一陣涼風,秦川嘴角還殘留着水珠,從門外走進一精神抖擻的老尼姑,他一擡頭有些微愣,這個人就是被譽爲武林四英的雲清師太,這氣度的確是不同凡響。
“紫笛姑娘,請你先出去一下,貧尼有話要問這位施主。”雲清師太對紫笛道。
紫笛無法拒絕,她深施一禮,“師太,晚輩告退。”
雲清師太將目光放到了秦川的身上。
脣紅齒白,眉眼豔麗,男人長成這樣也是難得,雲清師太道,“施主三番兩次害我徒孫,出家人雖慈悲爲懷,但施主兇殘成性,貧尼爲了自己的徒孫想必施主也能理解,到了黃泉之後,貧尼爲你超度。”
秦川盯着雲清師太嘴角帶出一抹冷笑,“師太是想要在下的命嗎?師太難道有把握救菱兒妹妹,如果沒有還是請師太三思,害了菱兒妹妹就不好了。”
“我就是先試試,看看能不能將你身上的蠱引出來,你放心貧尼不會要你的命,就是試驗試驗。”雲清師太說完,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這是什麼?師太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害了菱兒妹妹可不好了。”秦川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這個雲清師太真的不是鬧着玩的了。
“貧尼本來是沒有把握的,但是貧尼想到了一個辦法,放血用內力催使人血液逆流,也許能給你的雄蠱引出,而且貧尼做了充分的準備,絕對不會讓它死去,等用它吸出雌蠱死的只會是你。”雲清師太淡淡道。
秦川突然不以爲意,他突然對雲清師太一笑,“師太,第一次我們交手師太很失態對不對?傳言師太五十年前丟了自己的兒子,在下不才知道一點,因爲我授業的恩師名字就叫冷暮炎。”
雲清師太心裡驟然一驚,人已經靠了過去,伸手揪住了秦川的衣領,“你說什麼?你知道我的兒子,他在哪?他在哪?”已經完全失態了。
“師太,等在下出了靜水庵就告訴您,現在在下還要拿他保命。”秦川嘴角的笑越來越放肆。
雲清師太嘴角也露出一抹冷笑,“幾十年了還沒有人能威脅到貧尼,也沒人會躲的過貧尼的手段,施主要試嗎?”
秦川卻笑的很歡,“師太您可不要嚇唬在下,我又怕疼又膽子小,這兩天過的不舒服我就想辦法怎麼和菱兒妹妹同歸於盡,如果您下手重,在下自己結束自己的命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你。”雲清師太眉頭一皺。
“師太勿惱,只要您不動在下,在下還是很惜命的,在下離開靜水庵的時候一定會將恩師的下落告知,還請師太留在下的性命,而且在下說話算數。”秦川說的挺真摯。
雲清師太將拳頭握緊,“貧尼信你,還沒敢在貧尼的面前耍花樣,所以公子一定要說話算話,如若不然別怪貧尼心狠手辣。”
滿不在乎的秦川還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這個老尼姑說的絕對不是悚然聽聞,她年輕時的手段
他還是有所耳聞。
看着雲清師太出了柴房,秦川才發現汗溼衣襟,這個和怕是不一樣,他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面對昔日武林最有爭議的這個武林四英中唯一的女人還是心有餘悸,似乎僅僅是因爲她身上的霸氣。
小心地轉了一下自己的內力,還是不能自由貫通。本來以爲段小四讓自己度過了魔化,實際是僅僅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一些,不在模糊,這個內力過於霸道,他沒死已經是奇蹟了,不過他發現從練了九脈心法,彷彿人平靜了很多,除了歐陽菱彷彿任何人都不太能挑起他的怒火,真的彷彿返璞歸真。
歐陽菱那裡沒有動靜,但他知道歐陽菱靠僅僅喝血是支撐不下去的,雌血蠱是精血練就,只有血沒有精是過不了幾天的,他的嘴角上揚,“菱兒妹妹,想哥哥的話就來找吧!”
歐陽菱的確精神萎靡不振,血蟲得不到精血是很難蟄伏的,似乎要將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咬空,痠麻難耐,空落落得。
看出來的不僅是段小四還有慧玉師太,段小四咬着牙無可奈何,慧玉師太也是愁的不行,這個時候彷彿沒有了辦法,只有雲清師太同意她跟秦川在一起一晚上,最好能讓雌血蠱睡下,歐陽菱卻斬釘截鐵道,“如果那樣我一定先解決了自己。”她態度堅硬,誰都知道這句話絕對不是開玩笑,於是雲清師太再也沒有提起。
轉眼過了四天,歐陽菱的鼻血又流了一次,慧玉師太的臉越來越難看,卻找不到解決的法子,段小四更如熱鍋上的螞蟻,秦川殺不得,歐陽菱和秦川的血已經不管用了,昏迷的時間多,睜開眼都是一臉的迷茫,有時候認不出慧玉師太和段小四,偶爾嘴中吐出一兩個“哥哥”的詞。
趁着歐陽菱昏睡的時候,慧玉師太終於開口了,“小四,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件事一定要做,今晚我想讓他們在一起,要不菱兒會撐不下去,有過這一次蠱蟲能安穩半年,在這半年中我們再去想辦法,要不然菱兒沒解開同心蠱先被蠱蟲吞噬。”
段小四將拳頭死死握住,眼中出現無助和楚痛,這種事他是無法承受的,可是比起失去菱兒彷彿也不叫什麼事,他澀澀開口,“全憑姨娘做主。”
慧玉師太拍了拍段小四的肩膀,一時也是無言。
將秦川從柴房中提出,慧玉師太心中有氣下手不輕,連扯帶拽,秦川卻笑的宛如偷到腥的貓,如果他猜測不錯的話,今晚上他就會和菱兒洞房花燭,老尼姑越對他不好,他就知道自己將得到最多。
讓秦川在水池裡泡了個澡,慧玉師太給他易成段小四的模樣,封了他的內力拍開秦川的穴道,慧玉師太冰的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你知道要說什麼,不行就把嘴閉上,你也知道只能如此,也不用別人教你怎麼做,貧尼恨不能殺了你,你好自爲之。”
秦川笑的很開心,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笑,笑容收都收不住,“師太,在下知道怎麼做,還是師太想的周到,只要能近了菱兒妹妹的身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師太放心,對於
菱兒妹妹在下也是拿命愛着的,所以絕對不會傷到她。”
屋內燈火通明,火盆的火燒得很旺,歐陽菱醒過來天已經完全的黑了,慧玉師太給她梳理着頭髮,今晚的歐陽菱顯得格外的清醒。
“師傅出去了,你和小四說說話,別再睡了也不怕一睡不醒。”慧玉師太起身,歐陽菱感覺今天的師傅有些不對,但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菱兒。”段小四將歐陽菱的手執起,放到了脣邊輕吻了一下,“我老是想給你一個安定的家,可是總是沒辦法辦到,似乎我的好運在前些年都用了了,你跟着我老是受苦,菱兒,爲了我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嗎?我想着我們變老的時候,相互攙扶,所以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纔有明天。”
歐陽菱感覺今天晚上都有些不對,段小四也怪怪的,她撫上段小四的臉低低道,“我有感覺我不會有事的,小四真的,我感覺我會和你一直走到老,我們會有孩子,會很幸福。”
段小四的眼淚瞬間飈出,他突然伸手將燭火撲滅。
“小四,爲什麼這麼黑?你在哪?”歐陽菱伸手去抓,屋內太黑了,彷彿窗戶和門都用布條封死,四周竟然一絲的亮光也沒有。
手突然被人抓住,歐陽菱心裡一安,低低道,“小四,你幹嘛故弄玄虛,嚇到我了。”
身子被人抱在了懷裡,哪裡有些不一樣,彷彿是段小四的懷抱,因爲很舒服,舒服的歐陽菱口中喟嘆道,“小四,我們什麼也不要管好不好?”
抱他的男人胳膊加了點力道,呼吸急促,心口跳動着厲害,歐陽菱心中劃出一絲疑狐,突然用手撫摸段小四的臉,真的是段小四不是別人,歐陽菱道,“小四,你都不說話,你怎麼了。”
脣被吻上,似乎急的可以,歐陽菱被動地和他纏綿,心頭老覺得有一絲的異樣,不是吻不夠甜,而是這種身體的渴望似乎超過了以往,渴望的令人心驚。
段小四(秦川)一句話也不說,下手有些急促,歐陽菱甚至聽到了衣服撕裂的聲音,她靠着他的身體摸索他的後背,突然一愣,那人吻着她的脖子,歐陽菱突然一腳將人踹到了牀下。
秦川出其不意加上內力被封被歐陽菱直接踹到了牀下,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就算她認出自己不是段小四憑着蠱蟲的吸引她也不可能推開自己,似乎菱兒妹妹真的不是常人。
“滾,要不我就殺了你。”歐陽菱的聲音冰冷,但仔細聽聲音發顫,似乎極力控制着什麼。
“呵呵”坐到地上的秦川低低笑了起來,“菱兒妹妹,如果我現在出去就是傻子,誰都默認了,我如果鬼溜溜出去多沒臉,哥哥看看妹妹能忍多久。”
秦川慢慢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前靠近,歐陽菱像是突然被人掏空了力氣,她向靠了一下,急急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歐陽菱的眼睛開始發花,頭開始發昏,似乎從秦川身體中產生巨大的香氣吸引着自己朝他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