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毫不遮掩的,一如某人的風格!
言外之意就是,我想你了,所以,才今天就來了。
顧子安眼神微閃,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襯衫的人,她很早就說過,暗色系的衣服轉移到他身上,冷漠氣質立顯,那雙眸子本該凌厲而懾人,讓人望而卻步,偏偏,他卻讓它染上了暖意,那種自然而然、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暖意,不僅不覺得突兀,反而顯得愈發彌足珍貴。
直到車門關上,上宣一中的學生這才驟然回過神來,一個個瞬間瞪大了眼,腦海中不住的徘徊着剛剛聽見的那句話,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傳言中的男人,卻又與傳言如此的不同!
只一個眼神,便能讓人臣服,那遠在車內就能感受到的冷漠氣息,只爲一人轉暖。
想到那句‘你上週末不讓我來’
爲什麼不讓?
還不是因爲包養的流言傳的太瘋狂了!
爲什麼傳的太瘋狂?
還不都是因爲她們!
上宣一中的學生們瞬間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彷彿她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若是讓顧子安知道她們此刻的想法,估計會無語望天,果然,長的帥的人總是會受到優待的,更別說,長的帥,又有錢有勢的人了!
不過,顧子安就算不知道,這會兒依舊在感嘆男色誤人,她怎麼就在這種全是學生的情況下上了車?很好,待會回去不知道又會傳成什麼樣子了!
轉眼一想,貌似,他中午已經讓流言傳開了,不過卻是朝着另一種趨勢發展,俗話說,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蓋住一條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們一條更爲勁爆的流言。
顧子安摸着下巴,所以,他還真敢說?
想着,她牽了牽脣,饒有興趣的睨向駕駛位上的人,“我什麼時候包養你了?”
傅恆之搖起車窗,聽見這話頓了頓,中午時還在外面說的話,這會兒到了正主兒這兒反倒毫不猶豫的否認了,“沒包養。”
顧子安眨了眨眼,玩笑的說着,“那是你包養我?”唔……她好像每週都來蹭車的說,這樣從另一個角度算來,貌似也沒錯,話說,她是不是應該在這邊買輛車了?
誰料傅恆之聽見這話,眉頭深深地夾起,深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視着顧子安,話語中有着明顯的不滿,“爲什麼她們會說是包養?”
顧子安翻了個白眼,她在學校裡上學,他天天開着獵鷹越野車過來,還明目張膽的掛着軍區的牌號,這樣說都算好的了,“不說包養還說什麼?”難不成說小三?
想到這,她頓時一陣惡寒,下意識的搓了搓手,得,要是這樣,那還是說包養吧!
傅恆之準備幫人兒系安全帶的手一頓,不贊同的擡起頭來,極其自然的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顧子安倏地睜大眼,面上一片錯愕,差點兒沒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剛剛說什麼?!她是他的女人?!顧子安頭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嚴重問題!
正想着,低沉的聲音緊接着響起,生怕顧子安不明白似的,極其認真的分析道:“我又沒成家,現在又只有你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瞞着誰,哪兒來的包養,一羣眼瞎的人!”
估計要是讓上宣一中的學生們知道,自己剛剛還在懺悔的人,這會兒正一臉認真的數落着她們,一個個怕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傅恆之又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剛剛說的哪兒有些不對,緊鎖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忽然舒展,嘴角牽起一抹弧度,像是終於滿意了,“現在只有你一人,以後也只有你一人,我只要你,子安。”好聽的聲線一點都不自覺的說着這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奈何,這人是顧子安,她現在一點兒都不覺得這話有多煽情,她承認,她對他是有些好感,但和他說的貌似還差得遠吧?!
話說,她是什麼時候對他開始產生好感的?
或許,是從他拿着玉壺,對她說平安二字時;或許,是夜燈下,他那句‘與我無關’,後來卻偷偷幫着她對付何茂時。
或許,是在緬甸時發生的種種,她元神損耗,也許明知道她可能在騙他,他卻依舊守在身邊照顧,寸步不離,固執的每天帶着大白兔奶糖;或許,是他願意幫她拿下天價翡翠原石時,或許,是他能記下她愛吃的每一樣東西,每一份比例;或許,是在他主動爲她一點一點挑揀蒜粒的時候,或許……更早。
他在一點點滲入她的生活,無聲無息,潛移默化,然後,她也似乎開始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不得不說,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東西,可怕到或許你自己根本都沒察覺到。
等到某一天突然回過頭來,原來,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退讓了這麼多,然後,某一天又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深深的迷戀上了這種習慣。
如影隨形,戒不掉,也根本不想戒。
顧子安眼眸輕轉,咂摸着下巴,唔……她現在發現的話,是不是還不算太晚?
“我什麼時候承認過你了?”
傅恆之呆了呆,面上一陣糾結,似乎有些苦惱,仔細的回想了一會兒,人兒確實沒親口承認過,想到什麼,他定定地看着她,說出一個事實,“你買飯給我吃。”
顧子安聳了聳肩,“我說了,順手。”
傅恆之面色一沉,不甘心的又接着道:“你還幫我蓋被子。”
她好笑的看着他,一臉無辜的道:“怎麼說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也算是朋友了,幫你蓋個被子而已,不用謝我。”
傅恆之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身上的冷氣壓開始慢慢往外冒,掃向她瘦弱的肩頭,意有所指的道:“你給我靠了。”言外之意,這不是朋友之間能做的事。
顧子安憋着笑,眨了眨眼,“那是因爲你送我東西,扯平。”
“你讓我牽手了!”
某人的臉色已經黑的可以滴出血來了,身上的冷氣壓已經瀕臨暴走的趨向了,偏偏有人還在不自覺的招惹,玩的不亦樂乎。
顧子安攤手,“是你自己說的,要的獎勵而已。”
傅恆之望着人兒笑意盈盈的臉,視線落在一張一合的紅脣上,聽着裡面吐出的一句句往外推的話,心下沒來由的有些煩躁,他抿了抿脣,驟然傾身!
顧子安見他手中拿着安全帶,只當他是要幫她繫上,哪知一股淡淡的薄荷香突然撲面而來,陡然逼近!過近的距離,她能清楚的看見淡棕色的眸底暗藏着一抹幽光!
她心下一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猛一側頭,有什麼突然從臉頰劃過,帶着微涼溫潤的觸感,合着鼻翼間陡然加重的成熟男人的氣息,輕輕的、熱熱的,從臉上一一拂過……
顧子安面色倏地一黑,二話不說直接擡手,凌厲的勁風逼得傅恆之不得不退回自己的位置!
“……親到了。”低沉的嗓音比平時更加沙啞,暗含着某種意味不明的味道,薄脣上彷彿還殘留着一絲柔軟,碎髮後的耳尖悄然的爬上一抹紅。
傅恆之深邃的目光從人兒臉頰滑落到更爲誘人的脣瓣上,眸子深了深,眸底劃過一抹可惜,心臟卻跳動的愈發緩慢,宛若在做無聲的反抗,又宛若正積蓄着某種力量,蠢蠢欲動。
聞言,顧子安嘴角牽起一抹冷笑,手腕接着翻出,毫不猶豫的欺身而上,直逼男人面門,正待落下,傅恆之卻忽然擡頭,不閃不躲,定定地看着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的人兒,薄脣幾乎抿脣了一條直線,近乎執拗的道:“這不是朋友能做的事。”
一句看似解釋的話,顧子安偏偏從中聽出了委屈的味道,腦海中閃過自己剛纔說的話,嘴角猛地一抽,心下一陣氣憤,所以,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招惹的了?!
擡眼,看着面前根本就沒準備避讓的男人,冷硬的線條尚有着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柔化跡象,那掩藏在固執的眸底之下的絲絲委屈,心底突然有些憋悶,手上的力道卻忽然鬆懈,險險的擦着男人的碎髮而過,一抹滾燙的溫度擦着手背劃過。
顧子安一頓,下意識的看過去,被勁風帶起的碎髮尚來不及遮掩男人最誠實的耳朵,通紅的耳尖淬不及防的撞入眸中!
她眨了眨眼,這才發現傅恆之的臉上似乎有些不自然,唔……他這是在……害羞?還是在緊張?或許,兩種都有?
心底的憋悶一下子消失,顧子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感受着臉頰上殘留的那一抹微涼,話說,這是他自己湊過來的吧,想親的也是他,如今緊張害羞的也是他?!
他該不會……是第一次對女人這樣吧?
想着,她忽然一笑,睨着還固執的等着自己回答的人,嘴角的弧度深了深,別有深意的道:“是呀,不是朋友之間該做的事。”
果然,傅恆之眼底倏地一亮,薄脣下意識的開始上揚,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已經有着搖擺趨勢的蓬鬆碎髮。
清亮的眼底閃過一抹壞笑,顧子安勾了勾手,男人聽話的湊了上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耳根,傅恆之渾身一僵,還未來得及等耳尖的熱度再次加深,淡淡的話語輕飄飄的傳來,“所以,我們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了!你這周也可以不用再來了!”
耳尖的熱度驟然下降到原點,傅恆之眸中錯愕,呆愣的眨了眨眼,眼看着顧子安就要下車,大手一動,想也不想的就要阻攔,淡然的聲音很有預見性的再次響起。
“你要是敢過來,以後都不用再來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倏地僵硬在半空中,剛纔還神采奕奕的男人,這會兒整個人耷拉了下來,顧子安滿意了,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跳下。
車窗搖下,傅恆之望見的是人兒頭也不回的身影,修長的指尖不由自主的輕觸上薄脣,彷彿在留戀上面徘徊不去的柔軟,面上滿是糾結,生氣了?
好像是,又好像有點兒不對,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的是,他貌似,把事情搞砸了……
在某人眼中,不僅沒得到承認,而且連這周都不給見了,所以,糾結來糾結去,最後的答案就是,他把事情搞砸了!
想到什麼,傅恆之心下一動,不給見,那他打電話總可以吧,手機拿出,一條短信恰巧發了過來‘你要是敢打電話,以後都別想打通了’剛剛還被推翻的結論,猛地又被拉到了眼前,腦海中忽然想到上次人兒手機關機的時候,那是……她生氣了。
現在,手機沒關機,卻不能打,人在學校,卻不給見,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然後想着想着,某個男人就陷入了顧子安可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某種漩渦中,怎麼也繞不出來了。
以至於,最後的結論是,他不僅把事情搞砸了,好像比這還要嚴重了,更令人煩躁不安的是,某人想了半天,依舊沒想出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
這邊,烏雲密佈,感覺整個世界都晦暗了,那邊,顧子安找回了面子,心情愉快的哼着小調,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兩句話給某人帶來了一場怎樣的頭腦風暴。
她不知道,傅恆之在遇見她之前,從來都沒碰見過這種事,二十年來頭一次嚐到喜歡一個人的滋味,頭一次,心裡住進了一個人,不僅不覺得厭煩,反而深深的迷戀上了這種感覺,就彷彿心間被填充進了什麼東西,飽脹脹的,從此世界上的一切,因爲一個人,由灰白變成了彩色。
但是,偏偏又因爲他沒有這種經歷,所以,什麼事情都只是靠感覺來的,他能感覺出兩人之間的不同,在他的眼裡,從很早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將顧子安定位成了自己的女人,因此,當人兒將整件事情攤開時,他猛一回頭,才驟然驚覺她是真的從沒親口承認過他!
然後,他開始不安,噹一聲聲拒絕的話語從紅脣中吐出,那種不安煩躁的感覺,一瞬間達到了一個頂峰,他討厭她口中說的朋友,他說不過她,所以,行動便是最好的證明,當薄脣蹭到人兒的臉頰時,那一刻,突然就心安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一抹獨屬於她的溫暖,眷戀不去。
也同樣,在下一秒,他是真的感覺到她生氣了,委屈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冒出來,再在下一秒,他感覺到她似乎笑了,好像又不生氣了,當他剛想放下心來時,後面的話語,卻又將他打回了原地,那種不安煩躁,不確定的感覺又在腦海中搖擺,最後擰成了一個結。
當顧子安回到宿舍,三道目光唰地射了過來,三個人一溜排的全都坐在了她的桌子前,將回牀的道路擋的嚴嚴實實。
她挑了挑眉,卻見雙妍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下巴一擡,眼中放着狼性的目光,“顧子安!你哪兒認識的這麼有魅力的男人!是不是電話裡的那位?!我告訴你啊!我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了,老孃以人頭擔保,絕對是電話裡的帥哥!”
“咳咳!”顏小菜咳嗽了一聲,提醒她重點弄錯了!
雙妍猛地回過神來,拍着桌子,“不對!這下你該跟我們好好解釋一下了吧!什麼叫我想你了?!這是朋友應該說的話麼?!”她本來就覺得子安和電話裡的那位有姦情,結果,今天一聽見聲音,尼瑪!搞了半天,原來流言的主人和電話裡的帥哥是同一人!
這下子,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問題!朋友?!鬼才會信!
顏小菜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一個勁的直點頭,她表示今天一天受到的打擊太大,她現在有點兒回不過神來,剛剛在校門口原本看見的男人,雖然隔着遠,但依舊能感受到一股冷漠的氣息,結果一見到子安,差點兒沒化成冬日裡的暖陽,再加上那人說的話,就連她都忍不住懷疑了!
袁蔓扳着個臉,雖不說話,眼神卻一點兒都不曾挪開。
顧子安似笑非笑的看着這三人,“你們跟蹤我?”原本下午還興致勃勃的幾人,一放學的時候,一個個就跟變成了乖寶寶似的,揚言要趕緊回宿舍寫作業,腳底抹油的跑了,搞了半天身後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原來還有她們的一份。
顧子安不知道的是,不止有她們,連原本想回宿舍的蕭然,也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
雙妍面上一僵,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我們那是肚子餓了,正想着出去吃飯來着,哪想到就正巧看見那一幕了,快,別給我岔開話題!你和那人到底什麼關係!別跟我說什麼朋友關係!老孃纔不信你這一套!”
顧子安心下好笑,慢悠悠的道:“你還真說對了,中午的時候是我說錯了,應該是連朋友都算不上了。”
三人:“……!”
這邊,在某人糾結了半天也沒想出原因後,終於鬱悶的趕回了軍區,已經是十點多了。
傅恆之看了眼手機,想了想,二話不說的撥通了另一人的電話,病怏怏的聲音很快從裡面傳了出來。
“……傅大少,我要和你絕交。這是某人疑似被傅老爺子追殺出來的後遺症。
傅恆之挑了挑眉,想到了什麼,難得良心發現,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幫我一件事,我幫你解決老爺子。”
‘哐當!’
婁飛翰倏地瞪大眼睛,立馬反應過來,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嘴裡大聲嚷嚷着,生怕對面的人聽不見,“你,你你你等會兒,我,我我先撿個手機!”
他手忙腳亂的翻出剛剛一個激動,一失手掉在了牀縫裡的手機,看着上面完好無損,心下暗道好險,急急忙忙的對電話喊道:“傅大少!傅恆之!你還在不在?!我剛剛是去撿手機了!”
傅恆之嫌棄的將電話微微拿開了一點兒,涼涼的道:“我沒聾。”
“您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婁飛翰嘿嘿笑着,覥着臉問道,想到什麼,又趕忙補充了一句,警惕的道,“只要別再讓我再去偷老爺子的東西了!”
一塊羊脂白玉老爺子追殺了他整整一兩個月!一逮到功夫就往他家跑!現在搞得他都不敢回家了!不對!何止是不敢回家,是連外面的房子都不敢回了!想他當時回自己在外面買的房子時,結果,居然發現有兩個勤務兵在守着?!
這不明顯的逮人麼?!他甚至都懷疑,老爺子現在是在他身上安裝了微型監控器了,丫的!他逃哪兒要不了多久都能被找到!
“不讓你去拿東西”傅恆之皺了皺眉,猶豫了一會兒,“怎麼知道有人生沒生氣。”他記得婁飛翰經常被婁老子逼着去相親的,這麼說,這方面應該瞭解的比較多。
“哈?”婁飛翰一愣,這事兒問他幹嘛?
“快說,怎麼判斷。”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點兒不耐煩了。
“我說,你問我這個幹嘛,你不是經常審訊犯人麼,這種事兒你一眼不就看穿了麼?”婁飛翰疑惑。
誰料,聽見這話,電話裡的聲音陡然下沉,冰冷的道:“她不是犯人。”
“那是什麼?”婁飛翰迷糊了,下意識的接着他的話道。
傅恆之頓了頓,深藏的眼眸浮起深深暖意,嘴脣彎出一抹弧度,“我的女人。”
“哈?!啊?!嗯?!啥?!”那邊一連出了四個感嘆詞,婁飛翰嘴巴張的大大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剛剛聽見了什麼?!
傅恆之的女人?!
臥槽!傅恆之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麼?!他不是對所有的女性生物都不感興趣麼?!他記得以前大家興致勃勃的都在看片的時候,唯有傅大少鄙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當人家一個個面紅耳赤的時候,他倒好,一臉冷漠的在旁邊不緊不慢的擦着槍?!
簡直就一怪胎!他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性冷淡了!
正當他在吐槽以前事兒的時候,一道明顯不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可她不承認。”
聽見這話,婁飛翰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先是傅恆之突然有了女人,然後不僅如此,這女人還不承認?!臥槽!這又是什麼情況?!
居然還有人不想當傅恆之的女人,他簡直想給這位姑奶奶給跪了!
“她好像生氣了。”疑惑鬱悶的聲音還在繼續。
等等!婁飛翰突然想到了什麼,差點兒驚掉了下巴,剛剛傅恆之說什麼來着?
我的女人?可她不承認?還因爲這事兒生氣了?!
他一下子從牀上翻身坐起來,一臉詭異的道:“你該不是把人家弄疼了吧?!”不會是傅恆之沒經驗,第一次上牀的時候把人家給弄疼了,所以那女人才生氣了?!
“什麼?”傅恆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婁飛翰輕咳了一聲,他怎麼覺得跟傅大少討論這事兒,這感覺就這麼怪異了,甩了甩腦袋,一本正經的教育道:“我跟你說啊,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很疼的,你別光顧着自己的感受,要多——”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打斷!
“……她還是個高中生,高一。”傅恆之驟然一僵,手下意識的撫上薄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尖突然變的滾燙,眸子深了深,連出口的嗓音都變的生硬了起來。
“啊?!什麼!高中生?!”
“嗯,我親她了,她好像生氣了,又好像沒有,她不承認是我的女人,爲什麼?”
婁飛翰徹底被雷了個外焦裡嫩,愣了好一會兒,聽着電話那頭的催促,才終於回過神來,對着電話翻了個白眼,他就這麼說,他哪兒知道,試探的道:“那啥,這事兒要分情況的,每種情況都不一樣,比如說,這人是假生氣還是真生氣,還是鬧着玩兒的,你光這麼一說,我怎麼知道,不然,你具體說說?”
傅恆之頓了頓,沉默了半天,良久,就在婁飛翰忍不住出聲時,他抿了抿脣,想到人兒可能生氣後的種種後果,滿臉不情願的將下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她說買飯是順手,蓋被子是朋友,牽手是獎勵……”
“給牽手,讓靠,爲什麼不承認?!親到了爲什麼還是不承認?!這是生氣了麼?”傅恆之的聲音還在接着傳來,明顯能聽出裡面的疑惑。
卻不知道,這邊,婁飛翰抱着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肩膀可疑的抖動着,哎呦!原來傅大少還有這麼一天啊!他還以爲人都已經被他吃幹摸淨了,沒想到,纔到這個地方!還親到了?連人家女生的脣都沒碰上,這也算?!
“她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爲什麼不承認?爲什麼不讓我見,爲什麼還不許打電話……”
一連串的爲什麼手拉着手,在婁飛翰腦中轉着圈圈,他覺得光聽傅恆之這煩躁的語氣,他這連日來鬱悶的心情都煙消雲散了,他都想對這位素未蒙面的姑奶奶,哦,不!是祖宗!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光憑能把傅大少整成這樣,他就不得不對那人五體投地!簡直給他出了一口惡氣啊!
聽着裡面不耐煩的聲音,婁飛翰懶洋洋的靠在牀上,憋着笑,一臉嚴肅的道:“咳!你這個情況有點兒複雜。”
“什麼意思?”傅恆之一愣。
婁飛翰握着電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着沒有任何異樣,“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本來吧,人家是對你挺有好感的,不過了,就是還沒到攤開的那一邊。”要是顧子安這會兒在這,肯定會點頭贊同,瞧瞧這話說的多專業,簡直和她當初心裡想的一模一樣了。
傅恆之想到人兒上車時,明明還帶着笑,好像真的是在自己說了以後,身上的氣息才驟然改變的,想到什麼,他又猶豫的道:“可她後來又笑了。”
“她那是氣急反笑,人家根本沒答應你,你還敢吻上去,你這不是找死麼!本來吧,你看着還有戲,結果,被你今天這麼一鬧,完全就是給人一種登徒浪子的感覺,我告訴啊,你今兒這事兒做的可不對,你這形象算是徹底完了。”
語氣裡瞧着是帶着一股子恨鐵不成鋼味道,實際上,婁飛翰在那邊就差沒敲鑼打鼓了,讓你丫的前段時間見死不救!他聽了這麼久,哪裡不知道那女的是鬧着玩兒的,或許一開始是真生氣了,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反而倒是鬧着玩兒的了,可他偏偏要往死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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