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

聽到那個倭人這麼說以後,隊長終於放下了擔心,扭頭對那個士兵說道:“既然你們關係這麼好,你就去把他帶回來,順便打聽出來夏人的船隻到底在什麼地方,然後我們好立他媽的一功!”

那個倭人歡天喜地的走下崗哨,彷佛迎接他的是天底下最美的差事,等他到了魚叔幾人面前,厭惡的揮了揮手,說:“你們這些夏豬真是噁心,也不知道用海水沖沖自己,你聞聞你們身上都是什麼味道,要是我睡覺的地方污染了,看我不讓你們喂王八!”

魚叔他們幾個人跟在這個我人的後邊,終於進到了船塢的內部,就在大家都不在意的時候,魚叔輕輕的拉了一下少年的手,那個意思非常的明顯,就是自己要動手了,讓他做好逃命的 準備。

走了一會,那個倭人突然回過頭來,對着剛剛羞辱的那個漁民說道:“對了,你老婆死後你就沒有再找個?要是你能再找一個像你老婆一樣的女子給我,說不定我可以偷偷放你回去呢。哈哈……”

那個漁民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說句實話那個漁民的笑容倭人很是不喜歡,他沒有露出害怕活着憤怒的表情讓自己非常 的不開心,就當這個倭人打算教訓他一下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那個夏人直接撲了過來,不知怎麼回事,那個漁民的胳膊只是碰了一下自己得火把,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火人,而剛剛被他抱住得倭人,也在一瞬間燃燒起來,淒厲得喊叫驚醒了所有船塢裡的倭人,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再防守這麼嚴密的地方會起火。、

那個倭人因爲劇烈的痛疼而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往周圍跑去,正好點燃了一艘還未完工的船隻,整個船隻爲了防水都在桐油裡泡過,正在風乾,這一下直接就燃燒起來了。

那個漁民也沒有做過過多的停留,直接看準了一艘船,用生命裡的最後一絲力氣衝了進去,船隻快速的燃燒,再熊熊的火光之中,他似乎看到了已經故去的妻子再對着自己微笑,自己總算是給她報仇了,現在應該可以昂首挺胸地去迎接她了吧,一如當年結婚時,自己把這個美嬌娘攬入自己的懷中。

看到這一幕,魚叔他們也不再遲疑,直接用地上的火把點燃了自己,衝進滿是木材的船塢,魚叔在點燃自己之前,狠狠的推了少年一把,大聲的喊道:“跑!”然後就義無反顧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火球,對着一艘最大的船隻衝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船塢起火那個隊長是暴跳如雷,不用說一定是那幾個夏人的關係,自己把火撲滅以後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端,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猛火油引起的大火其實那麼好撲滅的?尤其是在這個佈滿了易燃材料的地方,很快他就發現這場大火根本就就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辛辛苦苦建造了許久的船塢和許多的艦隻註定毀於一旦。

少年在倭人的慌亂之中偷空爬了出來,可是還是被一個倭人射中了肩膀,但是他仗着自己的水性不錯,硬是游到破虜號周圍才喪失了意識,這纔有了張衝把他從海上救起來的那一幕。

聽完少年的話,已經在大海上揚長而去的破虜號上的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就連剛剛上船 的漁民也不再言語,大家都爲魚叔他們的行動感到震驚,說句實話,要不是倭人的船隻被燒了,他們還真有可能出海追擊自己,雖然小規模的戰鬥破虜號自是不害怕,但要是倭人不計一切後果直接的圍攻,就算強如破虜號也不一定全身而退。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過了許久,沙通問道,那個少年經過短暫的治療,恢復了大部分的精力,畢竟他沒有傷到要害。

“我姓陳,家裡排行老三,我爹以前都叫我陳三兒的。”農戶人家的孩子按照輩分起名很正常。

“陳三麼?”沙通天舔了舔嘴脣,“總感覺有些不合適,小子,你要是想加入我們海鯊隊給你爹和魚叔他們報仇,得起個響亮點的名字,我老沙也沒什麼文化,其不出響亮的名號,不如就偷公子的一點學問,把他的船名借給你用用把,從今天起,你就叫陳破虜如何?”

雖然沙通天沒有多少的學問,可是他起的這個名字確實很好,有氣勢還有寓意,雖然剽竊了船的名字,但是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

“破虜?陳破虜?”本名陳三的少年口中唸唸有詞,然後擡起頭來,看着沙通天,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就叫陳破虜了,各位叔叔伯伯們,你們請把自己最得意的本事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給我的這個名字。”

破虜號完成了他們既定的任務,現在得想辦法和大夏的人聯繫上,再加上平白無故多了幾百號人。糧食也成了一個問題,但是倒不是特別的着急,因爲船上絕大大多數的都是經驗老道的漁民,向大海索要食物是他們最拿手的本事。

雖然破虜號的奇襲成功,給倭人帶了很大的壓力,尤其是船塢被毀,使倭人海上的力量大爲減弱,最起碼他們沒有充足的人受去抓導致港口受損的罪魁禍首,但是墨屏城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最有信心的一次攻擊被慕青峰和黃粱的機關給打退以後,在休整的時間裡泉奈思考了很多,陸王朱桀加上慕青峰,這兩個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想要靠投機取巧一舉拿下墨屏城幾乎使不可能的,這是在倭人吃了很多次虧以後的出的結論,但是泉奈酒原子還有武田原郎,包括織田真村,也不是剛上戰場的新兵蛋子,他們很快的就發現了墨屏城的弱點,這是慕青峰他們智力再高都沒有辦法彌補的,就是人員不足,從當初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月了,陸王爲了防止援兵中伏,不在向外求援,這就導致了墨屏城的兵力嚴重不足。每戰死一個守軍,墨屏城的力量就會消弱一分,所以向來是兵家大忌的添油戰術到了現在反而成了最好的決策。、

由於倭人不再採用密集的攻城戰術,一開始作用巨大的投石器反而成了擺設,沒有了了井闌這樣的大目標,耗費這麼多人力去操縱它們確實得不償失。但是這不是最要命的事情,正如泉奈他們的合計的一樣,現在墨屏城的人手嚴重不足,他們這些人手能不能堅持一個月都難說,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是,不少至關重要的人物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其中墨屏城的紀太守,在一次倭人攻城的過程中被一隻流失命中要害,就算肖郎中第一時間前來救治也是迴天乏力。

像女修羅一樣的三丫頭也不能上場了,有一次倭人成功的在城牆上佔據了一個地方,爲了防止他們擴大優勢,**鳶帶着剩下的飛雷軍和他們進行了殊死的搏鬥,不得不說倭人的韌性還是有的,就算死了不少的同袍,他們也沒有後退一步,城牆那一戰是上次總攻以後最慘烈的一戰,雖然打退了倭人的進攻,但是飛雷軍全員戰死,**鳶也被倭人的長槍貫穿了小腹,要不是她內力深厚,恐怕就得命隕當場。

當面如金紙的**鳶被萬春谷的弟子擡到慕青峰的眼前的時候,慕青峰和狗蛋差點就奔潰了,要是自己千辛萬苦找到的妹妹死在這裡,慕青峰一輩子都不會逃過自己良心的譴責,要不是爲了這個哥哥,以**鳶的身手,從亂軍之中全是而退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還好一旁的肖郎中告訴自己雖然**鳶的傷勢很重,但是好在她內力深厚,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在參與戰鬥了。

倭人今天在達到了自己消耗的目的後,隨着獨特的號角,有序的開始撤退,其實讓他們去送死也是泉奈計劃好的,破虜號的偷襲影響還是逐漸顯現出來了,讓多餘的士兵前去送死,正好可以緩解糧食的困境,那些倭人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可是武田原郎督戰隊腳下的那些人頭打消了剩下人的念頭,他們就像抽籤一樣,=讓老天決定自己的生死。

“這羣倭人真是不要臉,又撤退了,有本事和老道我決一死戰!”僅過了這麼多天的戰鬥,何道陽也顯得有些疲憊,就算高手如他,身上還是留下了一些小傷,戰鬥打到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在意這些的。

“師兄啊,看來今天你挺危險啊,要不是你的胳膊早沒了,今天恐怕你得再變成獨臂俠啊。”李道靈指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少了一截的袖管,笑嘻嘻說道。、

“就你話多!這個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何道陽給了李道靈一個白眼,雖然兩個人都是高高在上年過半百的人物,但是隻要他們獨自相處,就彷彿回到了那個剛剛拜入上虛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