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說着還是落下淚來:“不管怎樣,爲了五阿哥和六阿哥,我便也不能跟他們的額娘賭氣。所以這一回,不管怎樣,奴才還是要誠摯給皇上道喜:一賀二位阿哥平安種痘,二賀——純貴妃再度遇喜。”
皇帝只收緊手臂,將婉兮再度抱在懷中,輕撫着她如雲青絲,柔聲呢喃:“你別急,啊。爺應承你,咱們也一定會有孩子的。總有一日,爺會只叫她們聽見你遇喜的信兒,卻不必你只能這般聽見她們的信兒。”
只說卻已不夠,他便力行,如先前承諾的那般,慢慢兒地、極盡細緻繾綣地又給了她一回……
婉兮一邊承恩,一邊悄然抹去眼角的淚。
若論聖恩雨露,她這幾年比誰得的都多。只是……她沒福給皇上多生個阿哥不是?
這般緊緊相抵,她身子微妙的半點變化便也都瞞不過他。
他便停下,咬着她的耳珠呢喃:“……還是順不過氣兒來,嗯?”
她閉上眼:“原本,我今兒不想叫爺碰的……我也,還是有小性兒的!”
皇帝不由得懊惱低吼一聲:“你竟敢還存了這個心……那爺,還就非碰不可了。”
他更激烈起來,按緊了她,恨不能搓碎了一般:“……爺今兒一整晚,還非要不停碰你不可了。”
五月剩下來的時光,皇帝幾乎每晚都與婉兮膩在一處。白日裡婉兮種花種菜、養貓養狗、養魚逗鳥,倒也過得自在。
時光靜好,她便也想,後宮的日子若能過成這般,倒也別無奢求了。
這日沐浴,她覺着身上有些癢,卻是癢在不便見人處。
她便屏退了獻春和玉葉,自己吹開蒸騰的水霧,仔細去查看。
只見腿的根處,起了細細的小紅疙瘩。
婉兮不由得臉紅,只以爲是這些日子與四爺之間摩挲過甚了吧?
她自己渾沒放在心上,不成想沒過幾日,那些小紅疙瘩卻越起越多,開始抓心撓肝一般地刺癢。尤其晚間,根本無法成眠。
她這才趕緊悄悄告訴給了獻春和玉葉。
等獻春來看的時候兒,那些小紅疙瘩已經遍佈了衣裳遮掩到的各處。獻春便急了:“奴才這便去請御醫!”
婉兮卻不放心:“便是請御醫來,他們也並不方便查看我身上……獻春,麻煩你想想,內務府裡可有見多識廣的老媽媽,方便請來瞧瞧我的?”
獻春皺眉:“人是有一個的,只是不是內務府裡的。倒是……原先九爺家裡的。”
婉兮垂下頭去:“這事兒咱們再計議。只是你今兒先向敬事房裡報個備,就說我月事來了,請他們暫時撤下我的牌子去,請皇上這幾天往別宮走走,暫時別過來。”
“主子!”玉葉一聽便心疼了,直要跳腳:“主子還要請皇上到別宮裡走走!”
“你別鬧。”婉兮擡眸,目光微涼,刺了玉葉一眼,玉葉便不敢說話了。
獻春也感知到了什麼,便也扯了玉葉衣袖一下。
婉兮垂下頭去:“你們也一樣。這幾日進來時,面上都遮些面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