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許玩忽職守。因爲李大師就是個花架子,他的戰鬥力都不如帶魚,所以我讓他跟我一組,好有個照應。另外我考慮到同性之間上廁所換衣服都不需要避諱,所以我就讓高珊和何露一起執勤。本以爲這樣的安排天衣無縫,可是天黑之後,被我安排在頭半夜守夜的高珊和何露突然間大喊起來,一直默不作聲的帶魚也跟着狂吠。我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了帳篷,李大師也是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跑,等我們跑到空地上,問站在瞭望樓裡面的高珊喊什麼時,高珊指着天空說:“你們看,那燈塔……那燈塔亮了!” 我和李大師擡頭看去,全都瞠目結舌。這個熄滅了多年之久的燈塔竟然真的死灰復燃,從新發出了光亮! 我們都知道燈塔是位於海岸、港口或河道,用以指引船隻方向的建築物。燈塔大部份都類似塔的形狀,透過塔頂的透鏡系統,將光芒射向海面照明。在電力未普及的時候,常以火作爲光源。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在燈塔下面都能看到明顯的光束,這要是不點火或者通電,怎麼可能出現能夠指引船隻航行的光束呢? 最早的燈塔出現在公元前約270年,托勒密二世委派希臘建築師、尼多斯的索斯特拉圖斯在法羅斯島東端建造了世界上第一座燈塔,既可以爲進入亞歷山大港的船隻指引方向,又可成爲展示覆興的埃及君主顯赫名聲的巨大標誌。法羅斯燈塔因而成爲了古代世界的七大奇觀之一。此後古羅馬人建造了一系列燈塔,從而創建了最早的燈塔網絡體系。這一體系中最早的燈塔始建於公元50年,羅馬皇帝克勞狄烏斯下令在羅馬的港口城市奧斯蒂亞建造的一座燈塔。該港原有一條長320英尺、寬65英尺的廢舊木船,船上壘以石塊和粘結物,形成一座人工小島,燈塔就建在小島上,共有4層。奧斯蒂亞燈塔一直留存到公元15世紀。以後,阿拉伯人、印度人和中國人也都學會了這種用以保障海上行船安全的方法,在各自的周邊海岸建造了燈塔。唐代貞觀年間(627-649年)廣州建伊斯蘭教懷聖寺,寺內建光塔,可視作中國最早的燈塔。 18世紀末至19世紀相繼出現有反射鏡的發光器、透鏡燈塔、電力燈塔等,到了1906年落成第一座氣體閃光燈塔。由於現代的導航設備已經非常先進,人爲操作的燈塔數量大大減少,現在全世界只剩下1,500個左右依然正常操作的燈塔。我們現在操控的燈塔並不屬於這一千五百個之列,它已經廢棄多年了!當初我們在船上的時候,樊鵬跟我們介紹過燈塔的歷史。他說燈塔的光源被稱爲“燈”,長期以來採用明火點燃的方式,其後由蠟燭代替。直到1781年,歐洲纔開始採用圓筒芯燈泡和拋物面反射鏡。不過後來在美國,鯨油被用作固體光源燈芯。到了1810年,溫斯洛·劉易斯引進了圓筒芯燈和拋物面反射鏡系統。等到19世紀50年代初,美國人開始用菜籽油代替鯨油作爲燃料。50年代中期,又以豬油替代。19世紀70年代開始,煤油逐漸開始取代豬油,至80年代末完成了全部替換。最後到了20世紀初,電力和電石
乙炔氣開始取代煤油,並藉由達倫光得以進一步發展,使得黃昏時塔燈能自動點亮,黎明時自動熄滅。 他前面說的話我全都沒有記住,就是最後一句話引起了我的興趣。原來現代化的燈塔不需要人操作的原因是燈塔已經實現了完全自動化,天黑它就會自動點亮,天亮之後又會自己熄滅。我想到這裡連忙問樊鵬這燈塔是不是自動化的構造,樊鵬告訴我肯定不是,要不然當初就不會派戰士到這裡執勤了。我想了想也對,就問樊鵬有沒有可能這個燈塔上面有煤油的殘留,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煤油自燃了。樊鵬想了想之後說不可能吧,這裡已經被廢棄好多年了,那些煤油就算有殘留也都消耗殆盡,怎麼可能到現在還能點亮燈塔呢?我覺得樊鵬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看着頭上的燈塔放射出慘白的光束,不免感覺有些心慌。這裡可是一座孤島,只有我們五個人一條狗,我敢確定我們五個人都在地面上沒有登上燈塔,可是那座燈塔怎麼會突然間自己亮了呢?我讓樊鵬回到監控室繼續看守雷達和電報機,如果異常立刻通知我們。然後我把我們靈異事件調查組的人召集到一起開會,研究一下怎麼搞清楚被廢棄多年的燈塔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被點亮。 高珊看了看李大師和何露,然後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你還記得你跟我講過的長明燈麼?” 我一聽高珊提起這件事情立刻皺起了眉頭,問她說:“你覺得這燈塔跟長明燈是一回事?” 高珊見我不避諱,就不再跟我竊竊私語,對我們所有人說:“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登上燈塔點燃了上面的煤油燈;另一種可能就是那上面的煤油燈並不是普通的煤油燈,它和長明燈一樣可以長明不滅!我覺得我們現在能夠搞清楚真相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上去看看!上面有人電燈也好,上面的燈特殊也罷,總是需要見到了實物才能下結論。這就是我的觀點,你們怎麼看呢?” “我同意!”何露立刻表態說。 “我覺得小高說的很有道理!”李大師也表示贊同。 我看他們三個都統一口徑了,自然不會反對。我讓高珊和何露跟我一起上燈塔裡看看,李大師和樊鵬做後應。別看李大師平時一副仙風道骨、斯文儒雅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也會玩槍!他掏出一把勃朗寧打開保險頂上了子彈,囑咐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我對他點了點頭告訴他放心,然後走下瞭望臺直奔燈塔。就在我想要打開燈塔的大門進去看看的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少了點什麼,停下了想了想問道:“你們誰看到帶魚了?帶魚哪去了?” 高珊聽我這麼問不耐煩的說:“你現在別管這些了,咱們趕緊上去看看再說!” “不!”我說着對高珊擺了擺手,動物要比人敏感的多,對於潛在的威脅它們往往比人更早的發覺。我叫了幾聲“帶魚”,發現帶魚根本沒回應我。這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這帶魚一天都跟在我們的身邊寸步不離,現在不早不晚偏偏在我們打算登上燈塔的時候不見了,這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我敢保證出事了,爲了穩妥起見,如果找不到帶魚,我們什麼都不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