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學校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十三歲之前那些年這句話幾乎成了我的口頭禪,因爲在我們學校真的沒人敢惹我,那時候雖然還小可我卻是學校裡的一方霸主之一。
在這個從小學一年級一直到初中三年級的私立學校可以說沒有什麼人不認識我,憑着一股熱血的衝勁和拳頭讓我在這個學校打出了一片天地。
或許是太過於張揚終於有一天我被學校的另外兩個小霸王給算計了,而我們的故事也應該從這邊開始說起。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原本在班級裡享受着飯後小憩的我被學校的另外兩個小霸王給叫了出去,美名其曰的說是要孝敬我,可我卻真真正正的知道他們的意圖,他們終於忍不住了。
不過我也並沒有怯懦,在我看來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是一個憑拳頭說話的人,和他們那種二世祖不一樣不是用錢來說話的。
可就在今天我的的確確的被很很的教訓了一頓,準確的來說是被他們給陰了一手,剛走到頂樓的天台,我就被身後幾個躲在門後的人給限制住了手腳,剛想叫出來,突然感覺到臉前一陣風飄來,一個黑色的影子迅速的砸在我的臉上,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我的左眼之上。
“艹。”我疼的破口大罵起來,“狗日的彭二狗,有種放開老子,咱倆單練。是個東西的就別陰勞資。”
“哼。”我面前這個二世祖冷笑一聲,邪邪的看着我,“王老大呀,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說着手腳一起並用的往我的身上打着,的虧這小子不是個練家子,否則的話就那幾下絕對可以讓我在醫院躺個半個月還不帶好的。
似乎是泄完氣了,這個二世祖看了看旁邊的另外一霸說道:“怎麼要來幾下嗎?”
旁邊那個長相有些陰柔的男生說道:“算了,你那幾下也夠這小子夠吃幾壺的了。不過會不會出什麼事呢?”
在一旁的我聽着對話,不由得暗自喘了口氣,身體終於還是有些吃不消了。
這個叫彭猛的二世祖看了那個陰柔的男子,又在我的身上揣了幾腳,囂張的說道:“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別在我的面前這麼囂張,還有劉佳劍你給我注意點,別以家裡有點錢就這麼陰陽怪氣的。”說完便帶着他那幾個陰我的小弟摔門而去。
此刻諾大的天台上只剩我和那個叫劉佳劍的陰柔男子,他睜大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副要把我看透的樣子。不過在這個時候我好像看見他的背後有一個人,不對,正確地說是飄着一個人。我也這麼睜大着眼看着他,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的頭上便開始流着鮮血了,我的左眼好像有什麼東西流進去了,我用手揉了揉眼睛,手上全是血。
我頓時慌了神,趕緊奔着樓下跑去,一路上我都看到一些人,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做着一些奇怪的事,說着一些奇怪的話。
我並沒有理會他們,沒過多久我便看見了我的班主任朝着我跑了過來,一臉焦急的樣子,遠遠的他朝着我喊道:“快點過來,我送你去醫院。”
我的班主任是我的一個親戚,所以看到我這幅模樣她很是着急,至於她是怎麼知道我出事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出自天台那個人之手。
由於失血過多我昏了過去,我並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醫院的,病牀之上醒來的我,只看見一個並不認識老頭笑嘻嘻的坐在我的牀邊。
我奇怪的看着他,“我認識你嗎?”
這個奇怪的老頭搖搖頭。
“你認識我嗎?”
這下這個奇怪的老頭卻做了一個讓我不解的動作,他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我一臉無奈的看着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到底是認識呢還是不認識呢?”
這個奇怪的老頭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又好像根本不會說話一樣。
我不知道該拿這個老頭怎麼辦,但這個老頭就這麼一直看着我卻讓我的心裡有些發慌發毛,甚至感到周圍似乎有些陰冷。讓人好不舒服。
一連幾個問題下來,這個奇怪的老頭不是點頭就是搖頭,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叫什麼,他爲什麼在這邊,他要幹嘛,他有什麼事,我都一概不知道。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病房門突然打開了,我的母親出現在門口,她一手提着一個袋子,用腳後跟把門帶上了。她看着我笑着說道:“兒子剛跟誰說話呢?”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道:“跟這個爺爺啊?”
我的母親卻一臉茫然的看着我說:“爺爺?在哪?”
我用手指了指坐在我左手邊那個奇怪的老頭說道:“在這呀。”
此刻母親的臉卻變得有些陰沉,“你是說你能看到這邊的爺爺?”
我奇怪的看着母親點點頭。
原本母親雙手拎着的兩個手提袋,從母親的手中脫落下來。她自言自語道:“難道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嗎?”
我沒有聽懂母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我就匆匆辦理了出院手續,甚至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幫我轉學了。
當天我的母親便和父親帶着我回了,我那個許久未曾去過的老家東北那邊。於是我們便坐着火車顛簸了好幾天,一路上我看得出來父親母親的臉色不是太好,就連平常一副笑臉嘻嘻的父親的臉也變的那麼的陰沉,我的心裡預感着總會發生着什麼些事,是什麼事,我就不怎麼清楚了。
一下火車沒顧着休息,我們便緊接着上了一輛似乎很早就在等我們的車上,又經歷了幾個小時的車程我才終於看到了一座座熟悉的建築物。
就在快到家的時候,那個原本開車的司機指着一間房子的門口對着我說道:“你能看到那個門口有沒有人嗎?”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奇怪得說了一句:“不對呀?那門口不是一隻狐狸嗎?”
聽了我的回答,開車的司機說了一句“那就對了”之後便沒有再理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