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盯着地上的這具已經變煞完成的屍體,本來這就是一具不知原因死亡的屍體。,而且屍體的臉就是扭曲的,在加上臉上還蠕動着跟蛆一樣的東西。讓人看了極爲的恐怖和噁心。
我本來還想去用手碰觸這具屍體的,可是見此情況我完全下不了手。
三根雞腿老道,見此情景不由得微微皺眉,我們二人遠遠的看着這具屍體,好一會他纔對我說道:“小心點,這東西不簡單。”
我“嗯”了一聲,我又不是白癡,我當然看出來這具屍體不簡單了。
緊接着本來毫無生機的屍體,突然雙眼一睜,直勾勾的看着面朝的那一面。在燈光的照射下,那已經沒有眼仁的雙眼,此刻變得更爲的嚇人。
我心裡暗自期盼着這只是詐屍,可我還是明白,不管我怎麼想,都是在做自我心理安慰。
我把目光投向道長的身上,我焦急的問道:“道長,接下來該怎麼辦?”
茅道生(三根雞腿老道的名字)很乾脆的對我說道:“你小心一點,這東西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看着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就知道這東西並不好解決,但是我還是應了一聲好。不好解決是不好解決,但是總比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要好吧。
接下來我也想安穩一點啊!可你總得讓這具屍煞不主動招惹我啊。
那屍煞在睜開雙眼在地上躺了一會之後,就起身。不過這東西不找距離他較近的茅道生,居然選擇了離他更遠的我。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我不放,我被這屍煞看的全身不禁哆嗦了起來。
我納悶的看着這具屍煞心裡別提有多麼的鬱悶了,隨即我又看向茅道生,不用說出來,我跑的眼神都已經告訴他我要說什麼了。
茅道生也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還好這具屍煞的速度還是挺遲緩的,在他就將準備朝着我這邊走來,我卻機智的先他一步移到了茅道生的身邊。
我看着他無奈一笑,“道長,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啊。”
茅道生點點頭,然後說:“待會你就小心點吧,到時候我可就保不了你的安全了。”
嘿。這東西不用說我也知道啊,安全第一就好。
就在我們商量計劃的時候,不知何時這具屍煞已經拖着他的那具無比噁心的身體來到了我們的身前。雙手一揮,眼看就要打倒我們了。
看樣子是我小瞧了這具已經腐爛的屍體了。從他到我們這的距離,要跑怎麼也得個4秒的時間,可是他就用了頂多兩秒都不到的時間。
我們都來不及反擊,全都下意識的蹲身躲掉他的這一巴掌。茅道生還算我,我就慢了也不過零點零幾秒唄,我右邊的臉,包括我的右肩膀都生疼生疼的。
“嘶~”
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順勢倒在地上從地上滾走了。
茅道生不愧爲道長,雕蟲小技就是對他沒用。我苦着臉看着他。不過也算是幸運的了,至少目前這具變煞的屍體已經不再跟着我了。
這就好比玩遊戲打BOSS的感覺,誰對BOSS造成威脅了,誰就會吸引着老怪的仇恨值。同樣,現在在這具屍煞的眼裡我是對他沒什麼威脅的,相反茅道生纔是對他造成威脅的人。
茅道生瀟灑的站在屍煞的不遠處,一股仙風道骨有模有樣的對着我說了起來:“入煞爲鬼,厲鬼爲煞。屍體變煞的原因可分爲外因和自身這兩種因素。屍體變煞又被稱爲叫做屍變。”
“眼下這具屍煞,看起來是因爲外因而成煞的。不過就這種級別的小東西,老夫可還不看在眼裡。”茅道生說着。
我白了他一眼,你說這人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他自己就不感到害臊嗎?之前不說偏偏留在最後跟我扯起這些東西來。
不過仔細想想茅道生說得也不錯,根據我得來的消息,這人的死亡本來就是因爲發燒太重被燒死了,可喪事都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入土爲藏了。嗯,我們這裡大部分都還是標準的土葬,不火化的。
可是哪成想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我這個叔叔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說是莫名其妙可是我倒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但是我又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所以大家也就不得而知了。
然後家裡人急瘋了,又把這裡的事給忘了,不過也就一晚的事,可就是這一晚問題出來了。屍體竟然莫名奇妙的變煞了。
“那道長你現在有什麼辦法嗎?”我問道。
這回他可沒之前那麼瀟灑了,他邊跟這具屍煞打交道,一邊大聲的對我說道:“辦法是有!不過...”說着他居然停了下來。
我頓時不高興了,你說就說吧,幹嘛要突然要停住了,然後我焦急的問道:“道長你要說就說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話猶猶豫豫的。”
這一邊,茅道生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我剛觀察了一下,這具屍煞的喉嚨處,明顯的凸出,也就是說他在喉嚨這裡還含着一股氣,他是含冤而死的。”
他不停的在對付着屍煞,又不停歇的對我說道:“解決的方法也算是很簡單,只要把他喉嚨處的那口氣給放了一切都好說了。”
“放?怎麼放?”我問道。
茅道生尷尬的說道:“口對口的人工呼吸。”
“嘿,人工呼吸那還不簡單?”我一聽高興的就要飛了,原來就這麼簡單啊。“那你趕緊做啊。”
茅道生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股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千刀萬剮。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他還不動手,在一旁的我倒是急了,大喊着:“喂,你是個男人嗎?怎麼磨磨唧唧的,趕緊的啊?”
茅道生用着一股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是個道士。”
“道士又怎麼,道士還不時慫了。”我口不饒人的說道:“我來。”
說着我就挽袖,朝着他那邊走去,可是剛沒走幾步,我就停了下來,我看着茅道生有點疑惑的看着他問:“你剛纔說怎麼才能解決這東西。”
“人工呼吸。”茅道生一本正經的跟我說。
“什麼?接吻?”我忽然明白過來,大叫着說道。
茅道生看着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我是有股想將他大卸八塊的感覺。同時我也明白他之前爲什麼要那麼看我了。
“那你就慢慢和這鬼東西就纏吧。我走了。”我怒甩出這句話來。
茅道生也是急了,他急促的說道:“等等,小友別走,剛纔老道說笑了,老道我真的有辦法了。”
我回頭,看着他,“哦?真的嗎?這一下不會瞎說了。”
看着已經被他用符陣制住的屍煞,我心裡還是挺欣慰的,這茅道生還是有兩把刷子嘛。至少跟我比是這樣的沒錯。同時我也很好奇,他這不是已經把屍煞止住了嗎?爲什麼還要找我。聽他的意思還要我來最終解決掉。
茅道生看着陣裡的屍煞,慢悠悠的道:“其實這具屍煞根本沒什麼威脅,之前我也是故意爲了嚇嚇你的。”
“屍煞我雖然能治得住,但是要去掉他的煞氣,還需要你來幫忙。”
“什麼忙。”我沒好氣的說道,敢情這麼半天你都是在耍我呢?還害得我差一點就要丟人尿褲子了,就衝着這一點我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茅道生對着我訕訕笑道:“小友,實在是道長我做錯了。不過這最後的一步可真的要麻煩你了。”
表面我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其實內心早已風起雲涌了,娘皮的,我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的嘛。
茅道生看着我隨身帶着包看了看,說道:“這驅除屍體裡煞氣的事,就看你包裡的那把桃木劍了。”
他說完這句話,我立馬警惕的看着他,我的包裡的確有桃木劍,除了桃木劍之外還有那三清鈴鐺,還有就是三清書了。只不過這事我跟誰都沒說過呢,本來我隨身帶着,是想找老張的,結果老張沒找着纔會回來這裡的。
莫不是之前趁我睡覺的時候,這人偷翻了我的包?可是他看起來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你怎麼知道我包裡有把桃木劍的。”我問道。
茅道生看着我這複雜的眼神,連忙解釋道:“小友不要誤會了,只是你這包沒有關嚴實,你看這漏出來了。”
我提起書包一看,果然真如茅道生所言,從這洞裡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出來一把劍柄模樣的東西,茅道生也知道我是幹嘛的,這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我面露尷尬哦了一句,然後又問道:“那我該怎麼弄?”
“你用這把桃木劍割這屍體的喉嚨,記住一定要是在下顎的地方纔行。”茅道生說道。
“那還不簡單。”我說道。
然後我就,從包裡掏出那把桃木劍,不過我也是奇怪,這麼一個長長的東西放在我的包里居然都沒有斷。轉念一想這東西能跟三清書在一起,想必都是不凡之物。
本以爲割喉是那麼簡單的事,結果我找準位置,怎麼割都不行,這喉嚨處硬的就跟層鐵皮一樣。
茅道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對着大叫:“你畫符會嗎?以你的鮮血爲引子,畫出鎮壓符,然後劍尖刺向那邊就醒了。”
我依言照做,輕鬆割破了他的喉嚨,緊接着這具屍體給我的一種奇怪的感覺也隨之不見了。
被我割破鮮血的手指還在不斷的流出血,螞蟻一般的割咬,似乎在提醒着我,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