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身旁的老張,他還那般入定算着卦,要不是因爲知道他是個風水大師,我都懷疑這孫子是不是在誆我,而自己卻無恥的睡了起來。
天氣逐漸有些冷了起來,我看了看這天,似乎就要下雨了。我跑上車拿了件衣服披在老張的身上,自己也披了一件,就這麼直直的等待着老張“做法”結束。
或許是因爲剛上車拿衣服被衆人發現我的動靜,大家都趴在車上看着我和入定的老張,我能看的出來他們那一張張疑惑的面容。
“老王,你在幹嘛。”車上郭濤對着我叫道。
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閉嘴,你們玩你們的去,這裡沒你們的事。”
大家本來就跟看個神經病一樣的在看我,被我這麼一罵便沒了什麼看戲的心思,繼續玩了起來。
我看着老張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同是陰陽先生,這一路來我都幹了些什麼,我能做的是貌似只有不添亂而已。
“在幹嘛呢?”
我陳嘉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她就這麼坐在我的身旁,這一刻她給我的感覺就像依偎在自己男人身邊的一個小女人。
我呆呆的看着陳嘉嘉,我第一次發現其實她不止人美,更關鍵的是她有氣質。我也是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欣賞着她。
陳嘉嘉也看出了我的不正常,臉一紅,“色狼,你還看。”
我對着她呵呵一笑,管她什麼色狼不色狼,反正是你自己過來的,你這叫羊入虎口,還想就這麼平安無事的走嗎。
剛想到這裡身後的空氣一冷,我打了個哆嗦,看着身旁的陳嘉嘉只穿了一襲裙子,便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紅着臉跟我說了聲謝謝。
當我把衣服給陳嘉嘉披完衣服之後,我發現我的身後又出現了那白衣女子,我的心一沉,“陳嘉嘉,你先上車好不好?”
陳嘉嘉轉過頭看着我:“爲什麼?”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走。”
白衣女子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溫度,這已經是我第二次遇到這種狀況了。我蹲在地上一陣亂摸,終於摸到一塊石頭,我朝着白衣女子砸去,可沒想到這石頭竟從白衣女子的身上穿了過去。該死的,這要怎麼辦啊。我看着老張,現在只能把一切都寄託在老張的身上了,老張你趕快結束啊。
在我一旁的陳嘉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王延欽,你怎麼了。你在幹嘛?”
我沒空跟陳嘉嘉解釋,只是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在我的身後,看着樣子陳嘉嘉似乎看不到這女鬼。
這女鬼的目標似乎是我,我不想有太多的人牽扯進來,我看着面前的女鬼,對着身後的陳嘉嘉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現在是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只不過她現在的目標是我,待會我讓你走你就走,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這陳嘉嘉信了還是沒信,總之她拉着我的右臂,一聲都不吭。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用力的甩開了陳嘉嘉的手臂,或許是太用力了陳嘉嘉被我這麼一弄跌坐在地上,我滿帶歉意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事,便引着這女鬼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這才幾分鐘的路程我卻已經滿頭大汗了,身後的女鬼卻一點感覺都沒,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我掐着腰大喘着氣。爲什麼七爺還沒來。不是說我一遇到危險它就能感應到嗎?
拼了,姥姥的,讓我來會會你吧。我把手指放在嘴裡咬了半天就是沒破,反而疼的我哇哇直叫,看了看四周,我找到一塊比較鋒利的石頭刮破了手指,脫下了一件衣服,便依靠着記憶中一點零星的記憶鬼畫了起來,記憶中的這畫並不難,但我卻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用了小半天我終於把那畫給畫好了,只見衣服上沾着我的血不知道畫着什麼東西。
這女鬼見了我手中這件鬼畫符的衣服,有些害怕了,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從那女鬼的動作之中我可以看的出那女鬼害怕這東西的。
我的膽子便大了起來,我對着那女鬼叫囂着,我可不管他聽不聽得懂,我知道它現在拿我沒辦法了。不過我卻拿它也沒什麼辦法,我們就這樣一直對峙着。
哪怕我已經擁有了可以與這女鬼對峙的能力了,我的手心腳心與後背依舊不停的冒着虛汗。
“臥槽,你小子不錯啊,居然有“護身符”這等好東西。”
我一聽是老張的聲音便樂壞了,:“老張快救我。”
這老張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用的這麼緊張嗎?這只是一個沒有心智的野鬼而已,隨便就能搞定了。”說着老張走到女鬼的面前,在她的身上貼了幾張符一樣的東西,緊接着這女鬼便不見了。
我驚奇的看着老張,“這就結束了?”
“不然你以爲呢。”老張一臉不屑道,“對了剛剛我順便給這女鬼超度去了。”
媽的,你這老小子就炫耀吧。還順便給超度了,你怎麼不說送去投胎了啊,額…好吧,其實兩個意思都差不多。
“算到什麼了嗎?”我這可沒忘掉正事呢。
沒想到這老小子對我說道:“別提了,這陰間的我進都沒進去怎麼算。”
我腦袋一暈,敢情你這是卦沒算到,又招惹到了一小鬼。
“不過,我們都要注意了,現在這裡已經來了苗疆的人了,我們得時時刻刻的提防着那些人了。”
“對了,你會畫護身符嗎?”老張指了指我衣服上的畫對我說道。
“就會這一個,而且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我尷尬的說道。
老張似乎有什麼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我看他似乎很爲難的樣子,便沒有提起了。
我和老張回到車上,老張對着大家說,因爲司機師傅膽小把我們丟在這裡,所以天一亮老張將會自己開着車把我們送回去。然後在大家的一陣吵鬧中,老張也不管他們了坐在椅子上就睡了起來,睡之前還叮囑點清楚人,不要讓他們亂跑去。
陳嘉嘉的目光一直對着我,我不敢看她,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難道就因爲對她的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