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們那年輕的教官還指了指進部隊的路上,對着我們說道:“你們來的時候看到路上的那座廟了嗎?這就是那老道叫人修建的。”
大家紛紛點頭說好像是看到了這麼一座廟。我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在我印象中來這裡的路上確實有一座廟,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廟而已。
教官的故事說完了,可我們大家聽的都一點不過癮,紛紛都要求繼續再來一個,教官看了看漫天的繁星無奈的對我們說道:“你們看,時間也不早了,下次再說吧。”
大家都無奈的解散回着住處,不論男女幾個人走在一起不時時的談論着這個故事。大家都辨別着故事的真假,有人說真有人說假,誰也不知道不知道誰對。
然而我並沒有立即走,而是等大家都差不多走了,然後跑到那個與我們年紀相仿的教官那裡,我看着他一臉崇拜的說道:“教官,你還真別說,你說的那個故事可還真夠有意思的,故事和現實都結合着。”
我本以爲那教官會高高興興的接受我的稱讚,可他卻一點都不在乎的說道:“哦?是嗎?”
我愣了一下,這還是我們那個教官嗎?我心裡想到。爲什麼教官說完這故事之後我總感覺教官有點問題了?難道是我的感覺又出問題了?
可能是故事太悲慘了,教官也被自己給說的故事把情緒給進去了吧。我在心裡自我安慰的說道。
我當時也沒太在意就接着教官的話,不過倒是在不遠處一個女生的一句話真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那女生對着教官說道:“是啊,教官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哪來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啊。”
那教官也是笑笑“這也不能怪你們啊!我可不像你們這羣溫室裡的花朵啊!”
女生聽完對着教官做了個鬼臉就笑嘻嘻的跑走了。
此時的操練場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我看着那個教官離去的方向分明就不是回去的路,他看起來有些心事,再加之他和我們一般大,我也就沒多想大步走了幾步追上了那個教官。
教官疑惑的看着與他並齊走的我,“同學你有事嗎?”
我看着教官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沒有啊!”
“那你過來幹嘛?”
“我好想看出來教官有心事。過來陪你散散心啊。”我說道。
教官完全被我的回答給說愣住了,過了好一會他纔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與我想象的不同我本意爲我們會整天沉浸在拉練拉練不斷的拉練中,可是我從來沒想過大晚上的我居然和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教官一同漫步在黑夜之下,不對,怎麼越來越覺得有點不對勁,擦,我可不是一個搞基的人,我可是一個性取向完全沒問題的人。
此刻的教官在我看起來與那個白天訓練我們的充滿着陽光之氣和會說故事的故事大王教官完全不一樣。
我無聊的踢着腳下的石子打發着這無聊的路程,教官走了一會之後便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便坐了下來,我也忙不及的跟着坐了下來。
“願意在聽一個故事嗎?”終於許久沒有開口的教官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隨時準備着。”
故事還是之前的那個故事,教官沒有把故事接着說下去,而是把故事的整個內容又很完完全全的跟我說了一遍,不同與之前的那一個版本這一次裡面又添加了許多更精彩的內容。
讓我最吃驚不是說故事的精彩程度,而是這個故事不對應該說是經歷,這是一個真實發生的事情,就在這裡,這在這個地方,幾十年前事情就在這裡發生的。而我面前的教官卻是故事裡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小孩。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二十多年前真實的故事。
在不知道故事的真假之前我極力的想說服自己這是一個真實的事,而當我真正的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性後,我反而不願相信了。
我望着教官心裡苦笑不已。
“在來部隊路上的那一座廟就是當時那個黃褂老道讓當地政府修建用來避邪的,可是後來因爲這些村民逐漸的搬離這裡,那座廟的香火開始不旺盛了,因爲擔心再度發生那種事情,上頭就絕對把我們的部隊給駐紮在這裡。”教官對我說道。
我心裡明白,這就是利用軍隊裡的陽剛之氣來壓制這裡的陰邪之氣吧,不得不說這一招還真是被用在點上了。想來這也是那老道曾經臨走之前的忠告吧!
說着教官用手指了指正前方,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座廟,就是我們來的路上遇到的那座廟。那座廟從我的這個反向望過去它已經有點破舊不堪了。
我看着那座已經有點破舊的老廟問他:“現在那座老廟還有人了嗎?”
他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點頭,緊接着他說道:“廟裡現在還有一個人。”
“誰還在?”我問。
“我。”教官我說道。
要說教官還是對那個老道那座廟還是心存感激和敬仰的,否則也不會至今還惦念着這件事。而且天意讓他也一直待在這個部隊裡。
我望着那座老廟,我決定不管怎麼樣都要去看一看,因爲我總感覺這廟裡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吸引着我他的宿命就是等待着我的到來。要知道這種感覺我曾經在見到老家那間祖宅的時候也出現過。
教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望着他,我知道他已經把心中那一口氣給吐了出來,我蠻高興的,畢竟我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又坐了一會之後,教官便招呼着我要回去了,我當然樂得高興,要知道誰願意待在這個滿是蚊子的地方,這纔多長的時間我已經不知道被蚊子咬成什麼樣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就比較活躍了,完全跟來的時候形成兩個鮮明的對比,一路上我和教官有說有笑的。不過最讓我氣的就是那該死的蚊子,毀了我這一晚上愉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