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先前對威廉學院有所耳聞,但在踏入大門的那一刻北凌雨三人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一尊高大的女子雕像正對校門而立,這尊女子雕像正面而立形態端莊,身穿一件輕薄的無袖上衣和及踝長裙,透過衣裙仍能隱見其優美的曲線。姿態優美,長髮及腰。面部表情刻畫的很出色,那淡淡的微笑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自然之意,令人陶醉。
三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視着這位美麗的女子,已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們的時間彷彿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這尊雕像深深地打動了北凌雨,不是因爲她的美麗而是因爲這尊雕像讓北凌雨想起了已經去世的母親。北凌雨和北凌雪的母親荷月就長得特別漂亮,是那種傾國傾城級別的女子,在世時人們都稱她爲天樞城第一美女。母親不僅漂亮而且勤勞能幹,廚藝很好,可謂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每次放學回家北凌雨和北凌雪兩人都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北凌雨本以爲這樣幸福美滿其樂融融的生活能一直持續下去,然而這一切卻都在兩年前的那一天改變了,當時父親因商會任務出差,母親照例跟着父親一起去了,北凌雨和北凌雪像往常一樣在家乖乖的等着父母回來,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等來的卻是父母遇難的噩耗。父母離開後的第七天聯合商會會長芃葉來到北凌雨家中,之後他所說的一切讓北凌雨和北凌雪終身難忘。當天,芃葉進門後坐在沙發上一直沉着臉不言不語,沉默半晌後他有些艱難的開口向兩個孩子說道:“孩子,很不幸,你們的父母遇難了。”這句話猶如一柄巨錘轟在了北凌雨和北凌雪的心上,北凌雨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白。他一下子癱在沙發上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這、這不可能,北凌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芃葉告訴他們,他們的父母是在穿越一座山脈時遇難的,遺體至今也沒找到,但最讓北凌雨刻骨銘心的卻是芃葉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孩子們,你們父母最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活下去。還有,你們一定要記住你們的父母是英雄,全世界的英雄。”
但北凌雨和北凌雪並不清楚芃葉爲什麼說自己的父母是英雄,即使是問他也不說只是不停的嘆氣搖頭,之後商會給了北凌雨他們一大筆賠款,但北凌雨卻將這筆錢放了起來一分也沒動,就連父母的墓碑錢都是自己出的。父母都走了,要錢還有設麼用呢?北凌雨下定決心要靠自己來養活妹妹撐起這個家庭,到後來也多虧了芃葉他老人家的幫助北凌雨才能當選聯合商會委員有了份穩定的收入。
“爸媽,我好想你們。”北凌雨終於壓不住內心那強烈的思念輕輕呼出了聲。
這時一直柔軟的小手緊緊握住了北凌雨的右手,北凌雨一扭頭就看到了北凌雪那張精緻的彷彿一吹就破的小臉,她微微一笑:“哥,別傷心,你還有我。”
北凌雨聽了心頭一顫,愣愣的看着北凌雪,當時陽光撒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小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顯得特別漂亮。
對啊,我並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最摯愛的妹妹。北凌雨憐愛地摸了摸北凌雪的頭:“謝謝你,雪兒。”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他板着臉問道:“你們是來參加入學考試的嗎?”
北凌雨打量了一下這位中年男子然後恭敬地說道:“前輩你好,我們是來參加威廉學院考試的學員。請問我們應該去哪報到。”爲了讓他相信北凌雨三人向他出示了准考證件和學院的推薦信。
到出乎意料的是那名中年男子對那些證件看都沒看一眼,轉身轉身說道:“跟我來。”
林霏和北凌雪都看向了北凌雨,北凌雨能夠感覺到這名中年男子並無惡意於是向兩人說道:“沒事,跟他走吧。”
三人跟着男子走在教學樓間的小路上,這威廉學院可真大啊!北凌雨心中暗歎到。道路兩旁各式各樣的建築鱗次櫛比,一棟棟教學樓和宿舍樓整齊的排列着,場面頗爲壯觀。
大約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座類似於禮堂的大型建築前,那名男子停下來轉身想北凌雨他們說道:“我是這次考覈的一名考官,把你們的證件都給我吧,還有把你兩人手上的儲物戒指先交給我在老師結束後我再還給你們。”他指的這兩人自然是北凌雨和北凌雪了。
北凌雨聽後心中暗問到:連儲物戒指也要,這到底是要幹什麼?雖然心中疑惑不已但兩人還是老老實實將靈戒交給了他。
男人指了指身後的禮堂道:“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你們快進去吧,祝你們好運。”說完男人就轉身離開了。
三人緩緩推開了禮堂的大門,禮堂內都是年紀和北凌雨他們差不多的少年少女們,北凌雨粗略的數了一下,大約有一千多人,顯然這些人和北凌雨他們一樣都是來參加考試的。看着這些考生北凌雨心中壓力驟然增加,這些可都是經過層層考研篩選出來的精英天才們啊。
這禮堂實在不小,這一千多號人在裡面竟一點也不擠,進去後北凌雨他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等待考官們的到來。北凌雨待在角落裡倚靠在牆上仰頭看着屋頂,眉頭微皺顯然是在考慮什麼。
林霏碰了碰北凌雨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北凌雨搖了搖頭道:“心事倒是沒有,只不過是進來之後感覺有點奇怪。”
“奇怪?那奇怪了?”北凌雪問道。
“進來之後我感覺這屋裡的靈力濃度比屋外要高,但也只不過是略微高了一點點。這還不是最讓我奇怪的地方,最讓我疑惑的是這多出的靈力並不是從那些考生身上散發出來的,而是從這座房子本身散發出來的。”
“什麼?房子?房子怎麼會散發靈力呢?”林霏雖然嘴上問道但看北凌雨那表情應該不像是在說謊。
“或許是埋下了某種靈術,但具體我也不大清楚。無論怎樣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爲好,說不定這也是什麼考覈呢。”聽罷北凌雨北凌雪和林霏輕輕點了點頭。
屋外剛纔那名中年男子向站在身旁的一名年輕的男子說道:“孫慶啊,我剛纔送進去的那幾個孩子都不錯啊,竟然能發現這屋子被動了手腳。”年輕男子微微一笑道:“確實不錯,那個黑頭髮男孩的靈力十分渾厚身體強度也很不錯,那個白髮女孩應該也是個馭靈師而且應該是個魂附型馭靈師。”
中年男子聽了一驚,點了點頭道:“假如真是的話那咱們學院可真撿到寶了。對了,那個白髮男孩你覺得咋樣?”
年輕男子搖了搖頭道:“他的實力也不錯三階修爲,但是他卻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
“嗯?異樣的感覺?”
“真要來形容的話應該是恐懼,他讓我感到恐懼,是那種本能上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