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得不哭
一場生死的較量已經結束,但上官那凌雲心裡清楚這只不過是他和蔣氏之間真正較量的開始。僅僅是冰山一角,僅此而已。
蔣宏懿向來狠毒,吃人不吐骨頭;而現如今他唯一的兒子蔣煜被他自己找來的殺手殺死了,他一定會把份仇恨狠狠的記在歐陽家族的頭上和上官凌雲的身上。尤其是上官凌雲,必定會成爲他千方百計想要除掉的肉中釘、眼中刺。
也已經深了,但是上官凌雲依然沒有休息,他站在歐陽卿的那間書房裡還在思索着什麼。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似乎是將他從凌亂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進來吧······”上官凌雲頭也沒回只是朝門口淡淡的喊了一句。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張亞文微微佝僂着揹走了進來。
“董事長,您還沒休息?”張亞文低聲關懷道。
“睡不着····這麼晚了您有事嗎?上官凌雲轉過身低聲問道。看得出來,他心事很重,但他心裡究竟想的什麼,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張亞文看着上官凌雲那兩道緊皺的眉頭緩緩開口道:“董事長是在爲今天的事情而發愁嗎?”
當然,張亞文心裡明白上官凌雲絕對不是爲了那件事而發愁,而肯定是別有其他的事情,也一定是不小的事情。
上官凌雲已然聽出了張亞文話中的意思,他突然一陣大笑,錦州的眉頭瞬間展開了。
“怎麼,您也在套我的話嗎?”上官凌雲笑着問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不知道什麼事能讓董事長您這麼費神?”張亞文深鞠一躬低聲說道。
“張老,您就別取笑我了,來,坐下聊吧。”上官凌雲笑着道。
上官凌雲親自爲張亞文沏了一壺上等的龍井茶水,並親自爲他滿上一杯。
“張老,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蔣氏集團的實力明顯已經在我們之上,但是南方是整個Z國的經濟核心地帶,一切都以經濟爲中心,我在想日後若是和蔣宏懿這個老狐狸交起手來恐怕我們會有幾分吃力。”上官凌雲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張亞文雙手握着茶杯,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但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幾分鐘過去了,他終於換了個坐姿開口道:“難道,堂堂的北方皇帝也會懼怕他蔣宏懿這條賴皮蛇?”
聽到張亞文的這句話,上官凌雲差點沒把嘴裡那口茶水噴了出來。
“皇帝?這又是哪裡來的一個稱號?”上官凌雲抿了抿嘴心裡暗暗道。
“張老,您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和蔣氏集團交手,肯定是要打經濟仗,而不是火拼。這裡是南方,不是北方,只有在經濟上發到對手纔是真正的勝利。”上官凌雲平和的說道。
“這豈不簡單,你既是凌雲集團的董事長,而如今又是歐陽家族的主人,害怕敵不過區區一個蔣氏嗎?”張亞文胸有成竹的說道。他一臉的淡然和自信。
要是單輪經濟實力,上官凌雲自然不懼蔣氏,但問題是他如果把凌雲集團的資金全部撤出來用在南方,那麼凌雲集團面臨的就是癱瘓,經濟下行。
“張老您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您覺得我會把所有的資金都投在南方嗎?”上官凌雲笑了笑說道。
張亞文細細一想,上官凌雲說的確有道理,這樣一來凌雲集團不就癱瘓了嗎。他拍拍自己的腦門說道:“看來我真的老了······”
不過他卻是真的很佩服上官凌雲這個小夥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啊······”張亞文看着上官凌雲心裡暗暗道。
“張老,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有辦法解決的,您就放心吧。”上官凌雲淡然道。
顯然上官凌雲能說出這句話,那麼他一定會有對付蔣宏懿的辦法。張亞文對上官凌雲的這一點還是十分相信的。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緩緩向門外走去。
上官凌雲又一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從來沒有這樣爲任何一件事而發愁,這是第一次。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都橋頭自然直。此事急不得,我倒要看看他加工一還能玩出什麼幺蛾子來。”上官凌雲心裡暗暗道。
他打了一個哈欠,隨之又伸了一個懶腰,忙碌了一天,他已經是累到頭了。
上官幸運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起身,他看看手錶,已經凌晨一點了。他匆匆地洗漱了一番,到頭便睡了。
而此時,蔣氏集團卻上下不得安寧。蔣氏集團董事長蔣宏懿正扶桌而泣,一個叱吒整個南方乃至整個Z國商界的風雲人物竟會哭得如此悽慘,其中必有重要原因。
門邊的兩個傭人看着自己的老闆哭的泣不成聲,有意無意的都要安慰安慰他。
“董事長您別哭了,這樣傷身子。”終於一個傭人忍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
可誰知,當傭人的這句話剛說出口的時候,正在哭泣中的蔣宏懿突然站起身破口大罵道:“不知所的狗奴才,趕緊滾,滾,滾出去······”
兩個傭人連忙快步向門外走去,方纔說話的那個還偷偷的瞟了蔣宏懿一眼,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說:“老東西,你活該······”
“煜兒啊,我的煜兒,父親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你怎麼能讓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呢······”蔣宏懿大聲痛哭道。他似乎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
而整個蔣氏集團上下,都處在一種極其悲痛的氣氛當中,十分靜謐而又凝重。各個房間都亮着燈,整個莊園亮如白晝。
原來在上金雕將殺手的屍體和蔣煜的屍體帶回來的那一刻,上官凌雲奧已經派人將兩人的屍體送到了蔣氏集團、蔣家的莊園外。
而巡邏的小隊意外發現,立即將消息報知了蔣宏懿。蔣宏懿得知自己唯一的兒子已經離他而去,早已悲痛欲絕、痛不欲生。
蔣宏懿依然在書房中大哭着,喪子之痛勝過絞刑;突然,一個矮個子的中年人拿着一張紙正行色匆匆的向蔣宏懿的書房大步走去。
“咚咚咚······”一陣緊迫而又焦灼的敲門聲響起。
蔣宏懿起身擦擦臉上的淚水沉聲道:“進來吧····”他的聲音是萬分的低沉。
矮個子的中年人跨步進了門,他走近蔣宏懿深鞠了躬啓齒道:“董事長,檢查結果出來了,您看看。”
蔣宏懿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矮個子的話,他極度悲痛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上官凌雲乾的?”
“回董事長,那個殺手是被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射殺的,應該是上官凌雲敢的;但是少爺身上的傷口卻是黑水僱傭兵特配的軍刀所爲,而且從殺人手法上來看,是殺手乾的。”矮個子人看着手裡的單子低聲道。他生怕惹怒了老頭子而禍及自己。
“好一個黑水僱傭兵,我蔣某人一定要活劈了他們。真是一羣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崽子,哼······”蔣宏懿憤然大罵道。
矮個子人站在蔣宏懿身旁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緊緊的攥着雙手等待着老頭子的下一句話。
“你立刻讓段衛兵到我這裡來一趟,就說我蔣某人有請。”蔣宏懿擺擺手道。
“是,我馬上去辦。”矮個子人忙答應道。話音未落人卻已經出了門。
蔣宏懿擦去臉上的淚水,緩緩點燃一支雪茄,狠狠的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