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地板上已經躺下了四具屍體,血水正肆無忌憚的流淌在白色的地板上。整個病房中突然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讓人噁心。
上官凌雲摸出一張紙巾擦拭着濺在他臉上的血水,他冷笑了一聲道:“吳堂主,就憑這幾個烏合之衆也想殺了我上官凌雲,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哼哼······好戲纔剛剛開始,上官幫主可別心急啊。”吳志明冷哼一聲道。
他話音剛落,剩下的那兩個面目猙獰的壯漢突然說快速移動至門口,兩個人一把拉開病房的木門,這是五十名多名黑水僱傭兵已經迅速衝進了病房。
雖然特等病房是比較豪華的病房,空間大但是傢俱也齊全;所以空間也不是很足,五十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已經將整個房間的空間都佔滿了。
五十名黑水僱傭兵個個凶神惡煞,五十雙如死神一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上官凌雲和金雕以及游龍三人。尤其是上官凌雲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黑色的外籍僱傭兵所特有的緊身黑色戰鬥背心似乎馬上就要被他們健壯的身體撐破一般;尤其是那兩塊胸肌,幾乎快趕上女人的胸器了。
粗壯的胳膊和暴起的肌肉就像被安裝上去的一樣,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心中的畏懼又增加幾分;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如堅硬的鋼鐵一樣橫在身體上,給人一種鋼鐵巨人的感覺。
五十個僱傭兵殺手,個個都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眼睛裡總是流露出一股狠狠的殺意,全身也在散發着一種令人畏懼的殺氣。
他們每個人都緊攥着手中鋒利的軍刀,時刻警惕着眼前的那三位獵物。只要他們的主人一聲令下,那他們就會廝殺他們的獵物。
上官凌雲的眼球飛速一轉,便很快的打量了一番這些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真的以爲你能殺了我嗎?”
“噢····那怎們可以試一試啊。”吳志明攤開雙手一臉囂張道。
上官凌雲稍稍一側身,他身後那些虎視眈眈的僱傭兵殺手個個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幹嘛啊,可千萬被激動,我這還沒動手呢。”上官凌雲笑了笑說道。
儘管他的確是還沒有動手,你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死神一般的陰冷殺氣已經足以殺死一個人。尤其是他那凌厲的如鋒刃一般的眼神,總讓人感覺就像是一把寒氣四射的匕首從眼前劃過,時刻面臨着生命的危險。
然而就是在上官凌雲稍稍轉身的一剎那間,他已經將一個重要的信息傳遞給了金雕和游龍。兩人不約而同的也向上官凌雲發回了信息。但是他們之間的這種眼神細微的交流是別人所捕捉不到也不懂的。
“怎麼了?都他媽的別慫,今天就他們三個人,做掉他們你們想要的東西立即到賬。”吳志明拍着牀邊吼道。
“哈哈哈哈······看來吳堂主還是執迷不悟啊,那可就被怪我了。”上官凌雲仰天大笑一聲道。
他笑聲未落,樓道里立即涌進來一批人。由於動靜很大,病牀的吳志明突然抓着牀邊坐起身來,他方纔臉上的那一抹得意的笑容已經不見蹤影。
一臉驚慌的吳志明下意識的緊張道:“怎麼了,外面什麼情況?”
“怎麼,吳堂主這就坐不住了?這好戲纔剛剛開始啊。”上官凌雲看着驚慌失措的吳志明玩味道。
“你····你不是隻帶了兩個人來的嗎?怎麼,怎麼會······”吳志明一臉緊張而茫然道。他已經語無倫次,咬字不清。
“看來吳堂主的情報工作做的還不是很好啊,更何況我帶多少人來難道還需要給你吳志明提前交代一下嗎?”上官凌雲臉色一沉沉聲道。
說話間吳志明已經悄悄的拿起了那把袖珍版的斑蝰蛇手槍,他這一刻的目的就是立刻幹掉上官凌雲,不然的話他今天肯定活着出不去了,這一點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吳志明一邊假裝着垂頭喪氣的樣子,一邊悄悄的將槍口對準了上官凌雲。
“砰······”一聲槍響突然打破了整個病房內緊張而壓抑的氣氛。槍聲還未消散,又緊接着傳來了一聲慘痛的嚎叫。而這兩個不同的聲音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病房中的人沒有一個反應過來。
而這一刻,上官凌雲已經不再自己原來的位置了,他正靜靜的站在吳志明的牀邊,而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扣在了吳志明的脖子上。
而吳志明的持槍的手已經斷成了兩截,血水已經打溼了牀上的被子和牀單;而那斷掉的手依然還在緊緊的握着那把斑蝰蛇手槍,不同的是,僅僅是一隻血淋淋的手掌而已。
在場的人是誰都沒有看見上官凌雲的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誰也想不到上官凌雲的動作竟然還比子彈快。五十個黑水僱傭兵殺手看着這樣一個魔鬼一般的傢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上官凌雲一隻手緊扣着吳志明的脖子,他的手正在一點一點的捏緊,吳志明的臉色也在發生着急劇的變化,由紅潤瞬間變成了煞白,而這一刻正在由煞白漸漸變成青紫色。
很明顯他是缺氧了,眼看幾乎就要窒息了。
“把路讓開······”上官凌雲從病牀上拎起吳志明後看着那些僱傭兵沉聲道。這一刻他的聲音是極度的低沉,極度的可怕和陰森。
因爲吳志明的性命此刻就捏在上官凌雲的手中,所以那五十名黑水僱傭兵也只得乖乖的把路上開。因爲一旦吳志明掛掉了,他們的錢可就沒人給了啊,隨意保住吳志明就等於是保住他們的金錢了。
五十個黑水僱傭兵看了看,快速讓開了一條路,上官凌雲單手拎着吳志明一步步走出了門外。而金雕和游龍兩人則是緊隨其後,保護着上官凌雲。
上官凌雲剛走出樓道,五十名煞星迅速圍了上來,上官凌雲將半死不活的吳志明扔在了地上,他背對着自己的人沉聲道:“一個不留······”
上官凌雲話音剛落,五十名煞星便和天元堂的五十名黑水僱傭兵展開了廝殺。
一百號人一下子涌在了整個樓道里,頓時軍刺的黑光與軍刀的寒光交相閃射,整個樓道里能聽到只有打鬥聲和鋼刀的撞擊聲。
不一會兒兩派人就已經斯混戰在了一起,煞星的一個原則就是隻認衣服不認人,只要穿的不是凌雲幫的衣服,那就是要必須幹掉。
金雕和游龍兩人也早已殺進了人羣,許多天來的壓抑和苦悶終於有個地方發泄了,兩個人掄起軍刺就是一頓狂殺濫殺。隨着一道道黑色的寒光劃過,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血水濺起,緊接着便是一聲慘叫響起。
一時間,慘叫聲已經響徹了整個樓道,久久不絕於耳;鮮紅的血水已經將白色的牆壁潑染成了紅色,樓道里的地板磚上,血水順着裂縫正緩緩向樓梯口流去。
上官凌雲挪了挪腳步,但是流過來的血水已經浸溼了地上的吳志明。吳志明已經感覺到了血水的熱度完全侵入了他的身體,讓他不由得一陣噁心。但是噁心之餘更多的卻是死亡的恐懼。
上官凌雲雙手抱胸,依着牆壁看着眼前的廝殺,他的眼神中幾乎沒有一絲憐憫,因爲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憐憫。
五十名煞星紅着眼睛,揮動着手中的軍刺無情的抹過那些黑水僱傭兵的脖子。黑水僱傭兵雖然厲害,但是比起煞星他們還是差一截。
十幾分鍾過去了,這場廝殺已經接近了尾聲,五十名黑水僱傭兵已經倒下了三十多個,而且每個人都是被軍刺刺穿咽喉而亡。這就是煞星的手段,一招必須幹掉眼前的敵人。
上官凌雲拍拍手,踩着血水大步上前,他喝了一聲道:“都住手······”剎那間,所有的人都立即停止了廝殺。
上官凌雲走進人羣,他掃視了一眼那些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僱傭兵,然後一腳挑起了地上的一把軍刀。
“你們幾個人一起上,是要能拿下我手中的刀,我保證放你們一條生路,怎麼樣敢不敢?”上官凌雲摸着刀刃輕聲道。
剩下的七個僱傭兵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臉的迷茫。
“你說話算不算數?”一個傭兵拿起刀指着上官凌雲吼道。
上官凌雲狠狠的白了那個傭兵一眼道:“我上官凌雲說話算數,但是你今天必須把命留下,因爲敢指着我的人都得死。”
上官凌雲話音剛落,他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的軍刀飛速一轉發出嘶嘶的吼聲。突然只聽見噗嗤一聲,一道寒光已經抹過了那個傭兵的脖子。
上官凌雲站定沉聲道:“忘了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指着我,尤其是拿刀指着我。”
他的話剛說完,那個的傭兵一聲不吭便倒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剩下的六個人一看,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沒有一個人敢衝上來。因爲他們知道衝上去的越早死的就越早。
“你們沒聽懂我說的話嗎?”上官凌雲摸着軍刀玩味道。
可是任憑他怎麼說,剩下的六個傭兵還是不敢動一下。
“你們太沒趣了,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當僱傭兵的。金雕,趕緊解決了他們,看見他們我就心裡來氣。”上官凌雲扔掉手中的軍刀淡淡的說道。”話音剛落,他轉身朝着吳志明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