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在伊莎貝拉的房間門客猶豫了片刻才敲響房門,只因他發現,這個房間正是他和艾琳公主偷嚐禁果的那個,就不免有些遲疑,認爲這種巧合可能是刻意爲之,要向他表明什麼特別的意思。當然,他思索了半天,一無所獲,就認爲確實巧合了。
“你很守約。”伴隨着伊莎貝拉的聲音,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開門的時候,一股淡淡的麝香味伴隨着血提酒的味道撲面而來,隱隱間,還夾雜着少女身上那種特殊的體香。
此刻,伊莎貝拉已經換了一身粉紅色的衣服,顯得很寬鬆,倒像是少女的睡袍。她的臉頰有些酡紅,顯然是因爲回到房間後又喝了不少血提酒。
“戴安娜公主呢?”丁克丁克定神,不露痕跡地朝臥室中掃了一下,發現裡面沒有他想見的戴安娜公主。
“您是爲戴安娜公主而來還是爲伊莎貝拉小姐而來?”伊莎貝拉微微有些不悅,但臉上很快又掛起那種甜美的微笑,這微笑還帶着幾分酒意。
“您願意聽哪一種?”丁克淡淡一笑。
“看來二者都不是。”伊莎貝拉擡起右手捋了捋鬢角的頭髮,然後側過身,爲丁克讓開一條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麼子爵閣下,我就不逼迫您說謊了。請進,大人,您請進。”
丁克不再遲疑,步入了伊莎貝拉小姐瀰漫着少女氣息的香閨。
夏爾酒店在這一點做得很好,儘量將臥室佈置得和客人的身份相近。作爲伊莎貝拉小姐這樣的少女,她的房間自然就是這種粉紅的色調,連那些擺設之類的都極富青春的氣息。
丁克尚未轉身,就聽見門吱呀一身關上。
咔嚓!鎖也被扣上了!
丁克愣了愣。轉過身來。發現伊莎貝拉就半眯着眼靠在門上。身體微微晃動着。帶着醉意地笑容頓時掛在了臉上。他有些啞然。看來這位小姐可能是打算藉着酒勁兒以身相許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適時出現地戴安娜公主將會撞破好事。然後他要費脣舌解釋一番。至於這位小姐這樣做地目地不得而知。
可惜轉念一想。這種拙劣地情節應該不會出現。
然而。當丁克還在思索伊莎貝拉這樣乾地真正目地的時候。少女白色地連衣裙已經從肩頭滑落。她似乎想提起來。但是因爲酒精地原因抓空了。白皙地胸部頓時露出一角。
丁克走過去想幫她將滑落地衣服重新穿好。說實在地。他可不敢保證自己經得住這樣地誘惑。不料。伊莎貝拉一把抱住了他。這一次。少女地身體因爲沒有了衣物地阻擋。堅挺地雙峰上傳來地那種奇異地感覺變得更加真切了。
“您這是?”丁克微微皺眉,他很想將她直接推開,只因眼前之人的做派讓他先前產生地一點同情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幾乎認定了。眼前這個善於演戲的少女是別有所圖。
“怎麼?子爵,您認爲我很下賤還是別有所圖?”伊莎貝拉靠在丁克懷裡小聲地說道。
“你說呢?”丁克冷笑。
伊莎貝拉嘆了口氣:“我的姨媽是個很細心的女人,如果讓她第二天發現我還是處女。一定會懷疑我沒有按照她的指使辦事,我將受到嚴厲的責罰。”說完,她竟然抽泣起來。她渾身顫抖着,抱丁克的手臂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彷彿丁克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丁克最怕女人流淚,無論這種淚水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感覺招架不住。好在他非常理智,試圖探尋眼淚掩蓋下地真實動機,於是盡力抑制住推開這位伊莎貝拉小姐的衝動。他輕輕地拍了拍少女的背部。非常沉緩地說道:“因此,伊莎貝拉小姐就打算以身相許,無論事情成與不成,都好讓您的姨媽打消對你的懷疑?”
“是的!”伊莎貝拉說道,“但現在,伊莎貝拉改變了主意,她將要獻出的不止是身體,還有靈魂。剛纔在舞池中我已經將自己的處境如實相告,我知道。要您立即作出抉擇是很難的。因此,在您說您要考慮地時候,我認爲我已經得到了不錯的答覆。我認爲該做點什麼來表明我的誠意,就決定將一個少女最寶貴的東西,守衛了十八年的童貞奉獻給您。”
伊莎貝拉說這話的時候,嘴脣幾乎是貼着丁克的右腮。她的聲音很低,帶着少女談及這類問題時候的那種羞澀。然而,往往就是這種羞澀讓人生出一種抑制不住地衝動,只因那是一種難以抗拒地誘惑。
丁克並沒有因爲這些就動搖心智。當即追問:“那麼戴安娜公主呢?她爲什麼要幫助您騙我來這裡?我迫切想知道。在這場鬧劇中,可能成爲我妻子的人究竟扮演何種角色?”儘管一直以來。丁克從來不會談及他和這位西斯公主地婚約,但是現在,他認爲自己必須以一個未婚夫的名義來詢問此事。
“公主殿下?”伊莎貝拉掩口一笑,“唔,她只是因爲和我打了一個賭。爲了得到結果,這才幫助我促成此事。”
“打賭?”丁克冷冷地說道,“賭夏爾山地的年輕領主能否抗拒伊莎貝拉小姐的容顏?”這自然是因爲氣憤說出的反話。
不料,伊莎貝拉輕聲說道:“可以這麼講。”
丁克愣了愣,立即追問:“賭注是什麼?”他顯然不太相信這種說法。
“如果成功引誘了您,但是您卻沒能實現諾言,而是欺騙了一位嚮往自由的少女,她將幫助我脫離我的姨媽。而她也會和你主動解除婚約,因爲您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一位公主爲他如此付出。”
“唔……這說的通!那麼如果失敗了呢?”
“如果失敗,就證明我們的領主大人是一位難得正人君子,艾琳公主只是用了什麼詭計誘惑了你,才讓你不得不擔負起男人的責任,接納她。作爲感謝,戴安娜公主照樣幫助我達成離開我姨媽的願望。這當然是最好的結局。我不用付出什麼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由。”
不知何故,丁克聽到這樣地回答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不錯,”丁克說道,“無論如何,對您來說,這是一場穩賺不賠的買賣。我自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呢,也絕不會像一匹種馬一樣隨意和一位女人上牀。因此,您得到了最好的結局,您自由了。不用戴安娜公主幫助,我就爲您辦到。想必尼爾森伯爵閣下在得到好處之後會賣我這個人情,您那位姨媽也該接受我開出的條件。”
“子爵閣下,我喜歡您的自信!然而,”伊莎貝拉淡淡地笑笑,她鬆開抱住丁克的手臂。退後一步,“伊莎貝拉很貪心,她現在不僅僅想要自由那麼簡單了。”少女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扯開系在腰間地蝴蝶結,粉紅色的裙子便從她豐腴的大腿上滑落下來。她沒有穿褻褲,少女的神秘地帶便暴露無遺了。
“哦?”丁克始終凝視着她的眼睛,儘量不去看那誘人的春光。少女白皙的胴體彷彿一道光亮,那麼耀眼,他的眼睛都被點亮了。
現在,丁克也有些懵了,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原諒我吧!戴安娜公主殿下,原諒你地學妹想借機分享她的男人。”伊莎貝拉咕噥着走到了丁克跟前。微微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說道,“大人,即便是讓伊莎貝拉在您心目中佔有哪怕一點點的位置也成。”然後,她便開始吻着丁克地脖子。
“爲什麼?”丁克完全不爲所動,也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迫切地想了解,究竟是什麼讓小姐您對本人如此青睞。您的身體雖然被人帶上枷鎖,但是您的心是自由的。爲什麼要便宜我呢?”
“因爲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撲上來的男人只有兩種。”伊莎貝拉抓住了丁克的右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胸脯之上。丁克像是觸電一般,試圖縮回了手,但是被伊莎貝拉緊緊地握住了。真是難以想象,這位女刺客的手勁兒竟然是那麼大。
丁克要想掙脫也並非難事,只要他運用血鬥氣即可。然而,他沒有這樣幹,只因他的手已經在伊莎貝拉地引導下攀上少女柔嫩的乳峰,嬌嫩的蓓蕾傳來的那種微微的顫抖在啃噬着一個男人的意志。彷彿下一刻。堅守的大壩就會決口。慾望的洪流將會徹底把他擊垮。
伊莎貝拉從未被男性觸及過的禁地在丁克僵直地手指下變得更加敏感,她發出一絲重重的呻吟。閉着眼睛繼續說道:
“一種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另一種對女人毫無興趣。顯然,夏爾山地的領主閣下是前一種。艾琳公主真是好眼光,真是福氣!因此,無論出於哪一種目的,我都希望能和您發生點什麼,即便僅僅是一時的歡愉也是好的。格蕾絲夫人說得好,少女的貞潔與其便宜別人,不如將它交給自己喜歡的人。”
“您高看我了。”丁克侷促地笑笑,“我是一個正常地男人,但是不屬於我地東西我卻絕不敢去佔有。越是美麗的玫瑰往往帶着最毒地刺,稍不注意就會讓你吃苦頭!”
“那您就不想將這朵還算嬌豔的玫瑰摘下來嗎?她已經褪去了尖刺。”伊莎貝拉又抓住了丁克的左手,劃過健美的小腹,引導着它朝下面探去。她的眼睛始終盯着丁克,像是一個小孩子正在做一件壞事,害怕受到大人的責罰。
這次,丁克沒有屈從,在她的小腹之上便硬生生停下了。正如伊莎貝拉所言,丁克確實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再深入一點,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怎麼?您害怕了?害怕被尖刺蟄到?”伊莎貝拉笑着說道,那語氣極富挑逗。
“不!”丁克笑着說道,“只是不喜歡這樣和一個女人上牀。”
“奇怪的想法。我以爲男人很容易被下半身主宰。哦,它真強壯!”伊莎貝拉伸出另一隻手,隔着衣物握住了丁克充血的下身。
“啊,真疼!”突然,她尖叫起來。“你捏疼我了。”
伊莎貝拉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鋼鉗握住了,那力量很大,以至於她不得不放開手中之物。
“是嗎?身爲一位女刺客,這點疼痛都受不了嗎?”
“您看出我的職業了。”伊莎貝拉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
“你比艾琳還要豐滿,但是你踩在我的腳背上卻顯得比她輕盈。這點恐怕只有女刺客的輕身術才能辦到。”“唔,看來你還是在意過人家的身體地。”伊莎貝拉揉着被捏疼的手腕笑着說道。“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嗎?精明的領主大人。”
“你手上的繭子雖然經過了特殊處理全都消失了,但是你動作出賣了你。”
“拿武器的動作嗎?”伊莎貝拉有些放肆的笑了起來,“唔,男人征服女人地武器。”
“你還沒有死心嗎?”丁克也笑了起來,“既然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能脫離格蕾絲夫人的魔掌,爲什麼還要堅持呢?如果你不建議,我倒是可以贊助你一些錢。那樣你可以找一個地方過你喜歡的生活。”
“我說過,我很貪心。”
“可我不貪心。”丁克制止了伊莎貝拉試圖解開他衣領釦子的手。
“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伊莎貝拉冷笑,她顯然不是個輕易放棄的女人。
丁克搖搖頭。表明他例外。
“怎麼?您覺得我不乾淨?哦,我沒有騙你,雖然我的姨媽刻意訓練我,讓我懂得如何取悅男人,但是我還是處女。唔,她說這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同時也是一種資本,輕易不能便宜別人。”
“這種想法倒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保存了一個少女的貞潔。”丁克不鹹不淡地說道。
“唔。你們男人不都是希望佔有女人地第一次嗎?這可是一個少女守護了十八年的童貞喲!”
“話雖如此,沒有感情的結合和野獸沒什麼區別。我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麼野獸,因此就拒絕這樣地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只和有感情的女人上牀嘍?”
“正是!”
“您確定?”
“是的。”
“艾琳公主怎麼說,我想無論怎麼講,她的魅力還沒有賽過您身邊那些女人。根據情報,她應該是您的第一個女人。請問,這又作何解釋?”
“這事兒是你的姨媽告訴你的嗎?”
“對!”
“哦,我想說。她的消息真靈通。”
“請回答我!”
“好吧,我承認是和她先有性再有愛地。”
“我羨慕她!”伊莎貝拉重複道,“我羨慕她!那麼,大人,您能否也給我這樣一個機會?也許,你也會喜歡上伊莎貝拉的身體。”她的淚水在一瞬間滑落下來,重重地打在丁克的手背之上,那灼熱的感覺刺痛了他。
“不能!”丁克咬咬牙。
“爲什麼?就因爲她是公主,而伊莎貝拉僅僅是一枚棋子?”
“伊莎貝拉。你聽我說。”丁克重重地嘆了口氣。只因他接下來要講的話題有些難以啓齒,“這和她是不是公主沒有關係。而我也確實擔心你是一枚棋子,而且是那種很重要的,經過深思熟慮才佈下的一枚棋子。
嘿!說實話,我倒真希望你是屬於尼爾森先生的一步棋子,那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笑納。我呢,我將它看做一筆交易,理所當然地收取一點好處。但是現在,我卻猶豫了。你說得對,男人都看重女人地第一次,渴望佔有,但是正是這種看重,讓我不得不考問自己的良心了。”
“這麼說,你還想考驗我的誠意。”伊莎貝拉似乎被丁克說動了,止住了哭泣。
“可以這麼說吧!”
“你要我怎麼做?”
“穿上衣服,然後將戴安娜公主請來。”
“戴安娜公主?”伊莎貝拉顯然還不瞭解丁克的用意。
“想必她就在附近。”
“好的。不過做爲我去請公主殿下的回報,你幫我扣一下文胸的口子。它有些緊,沒有侍女幫助,我不容易扣上。”
“確實,她們太豐滿了。”丁克瞥了一眼伊莎貝拉小姐傲然挺立的乳峰。
“你真的這麼認爲?”伊莎貝拉不以爲意,反倒用雙手輕輕地託了託它們。
“是地。”丁克微微一笑,眼中毫無慾望地色彩,盡是那種觀賞藝術品的味道。
“手感如何?我是說,剛纔你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嗎?”
“有機會一定要再領略一番。”丁克躬身拾起地上文胸,繞到伊莎貝拉身後,非常細心地爲她戴好,就像每一次歡愉之後,爲艾琳公主服務那樣認真。
“求之不得!”伊莎貝拉小姐似乎很享受這種服務,滿意地閉上雙眼,聽憑丁克擺佈。當丁克地手不小心劃過她柔嫩的肌膚時,總會傳出一聲低沉的,充滿誘惑的呻吟。
根據丁克有關女人身體的淺薄經驗,如果伊莎貝拉不是故意裝出來的,就是因爲她的身體確實太敏感了。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居然希冀是後面一種可能。
“好啦!”丁克將連衣裙背後的口子繫好之後,小聲叮囑道,“你去找我們的戴安娜公主之前,先給我準備筆墨,想必您的姨媽格蕾絲夫人正在等待一份書面的承諾,否則她就認爲她完璧的侄女兒將她交代的事情辦砸了。”
伊莎貝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丁克。
“謝謝!”伊莎貝拉含着淚水,朝丁克深深地躬身致謝,然後從牆角的寫字檯上拿出一份空白的文件放好,轉身走出了房間。
“維蘭瑟,艾琳,你們要理解我。”丁克望着從窗戶射進來的月光,喃喃地說道。
因爲維蘭瑟的緣故,他不可能在夏爾山地明目張膽地和這位與她有婚約的公主殿下走得太近,現在爲了正事兒,想必維蘭瑟一定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