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家門,就看見姐夫坐在沙發上抽菸,菸灰缸裡還有一隻菸頭冒着青縷。表姐坐在他旁邊,抱着枕頭看電視。
看見我們,姐夫就從丟掉菸頭,從沙發上衝起來,一副擔憂的樣子走上來問:“雪豔,你可回來了,害得我和你姐當心好一陣了。”
表姐頭也不轉的笑說:“別捎上我啊,是你這個做姐夫的擔心小姨子,我可沒擔心她。”
張雪豔暗中捅了我一下:“叔叔,我今天下班早,去藥房等豔姨了,所以我們倆就一塊回來了。”
姐夫帶着一種領導特有的威嚴:“沈寧啊,那你們也不該亂跑啊,等着我開車過來,一塊接你們回家嘛。你們畢竟剛來不久,又不熟悉這裡的房間,遇上點事了,我們想找你們都找不到。”
“姐夫,沒事的。我們都是大人,丟不了呢。”張雪豔輕鬆的微笑。
姐夫點點頭:“回來就好,明天可別再亂跑了啊,等着我開車去接你。”
“不用了,你工作也挺忙的,以後我自己坐公交車回來就行。”張雪豔婉拒。
姐夫卻不答應的說:“那怎麼行呢,公交車什麼人都行,你要是遇上壞人了怎麼辦。”
“沒事,有沈寧呢。”張雪豔把我拽過去,挽着我手。
姐夫瞧了我一眼說:“沈寧啊,你自己在外面也要注意些,不要跟社會上的人學壞了。”
“是,謝謝叔叔的指導。”我恭敬的點頭。
我懶得跟他廢話,找個藉口跑回自己屋去了。
我久等張雪豔不來,就打開門喊道:“豔姨,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張雪豔扭頭答道:“你等一下啊,我馬上就來。”
我本以爲姐夫會像以往那樣,把張雪豔送回家後就出去應酬吃喝玩樂。但今天好像沒有類似的活動,正陪着一對姐妹花聊天。
我一直守在門口等着張雪豔過來。她把我往屋裡一推,反手關上門。
“叫我,做什麼啊?”張雪豔問。
我牽着她手坐到牀上:“我一個人無聊,你總跟她們兩口子聊什麼啊,多陪陪我吧。”
“不好。”張雪豔說:“我要是總陪着你的話,姐夫和我姐怎麼看啊。咱們不能讓他們出來什麼來,那樣的話會很麻煩的。”
我不以爲然的說:“哪怕什麼,大不了再私奔一次。”
“你以爲說私奔就私奔啊,咱們就那兩千塊錢了。再一奔要是馬上找不到工作的話,都沒法活了。”張雪豔說。
我對她的話深以爲然,不過以我的年紀,總是會懷揣少年的衝動和妄想。
對於張雪豔今天在表現上的變化,以及姐夫對她沒有做自己車的不滿,我隱隱中已經嗅到了些許的蛛絲馬跡。
我過去反鎖了房門,問道:“豔姨,姐夫是不是對你不禮貌啊?”
張雪豔搖搖頭:“沒有啦,你不要胡猜亂想。”
“你騙不了我的。”我說出自己的疑點:“要是他沒對你動花花腸子,你怎麼會突然不願意坐他車了呢,迴避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雪豔靜默,我再次追問。她便承認了。她說:“我真的都沒有想到,我姐夫看上去那麼正派的人,我姐有那麼的漂烹。抽音然還擔打我的卞章。”
他碰了你哪沒有?”我心裡一團怒火蹭的竄了起來。
張雪豔說:“他到是想碰,但他看錯了人。我可不是他以爲中的那種女人。
我急迫的追問:“那他到底碰了你沒有?”
“沒有啦。”張雪豔說:“他就有好幾次碰到了我的手,那次他想親我,但我給了他一巴掌,他就沒敢了。”
我衝到房門口,張雪豔壓低聲音,喊道:“你要去幹嘛。”
我又坐回去:“豔姨,我們自己出去租房子住吧,反正還有小半個月都要發工資了,熬一熬就過去了。我們沒必要在這裡過忍辱負重的日子。”
張雪豔想了一會兒說:“那好吧,明天下班以後,我們倆就去中介找房子,明天我們直接搬走,別提前跟他們說。不然她們是不會答應我們搬走的。
“行。”這樣一安排,我心裡的火才消了。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後,表姐的聲音響起:“你們倆又在說什麼私密話呢,總是把門反鎖。”
我去開了門,表姐的手在我臉上拂過:“你就這麼粘你豔姨啊?”
我只是笑。張雪豔走上來說:“姐,你找我有事啊?”
表姐點點頭:“請你幫個忙。”
“嗯。”張雪豔滿口答應道:“什麼事呢?”
表姐扭頭看了一眼姐夫說:“姐夫要和省裡下來的領導一起吃飯,要求帶上夫人。我不能喝酒,最討厭那種聚會了。我想請你代我去一趟。”
張雪豔立馬就退到了我身後,不情願的說:“姐,那種事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可幫不了這個忙。”
“沒事的,都是大幹部,再說了,還有你姐夫在一塊呢。”表姐安撫她說。
我插嘴說:“阿姨,幹部有多大,和人的品質是沒有必然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