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林後面的洞裡,張雪豔見到我們倆身上的衣服半乾,就捂嘴偷笑。
我把魚遞給她:“還好意思笑啊,都是這魚給鬧的。”
張雪豔說:“不錯呀,溼了衣服,換來四條魚我覺得值……春桃姐,你快換衣服吧,別感冒了。”
張春桃微笑着點點頭,我坐到石牆邊坐了下來。張雪豔走過來說:“男人,春桃姐要換衣服。”
我起身走了出路,不由得心想,你們倆的身子,我哪出沒看過啊。雖然如此,但是也必須迴避。沒有生活在民國之前,就註定了即便桃花翻滾,也不能讓自己的數個女人相處一室,而不杯葛。我陡然有一種生不逢時的悲涼。
沒多大一會兒,張雪豔就喊道:“男人,你進來吧。”
架火烤魚的時候,我發現張雪豔跟張春桃講話的時候,她都是低着頭回答,而且簡潔明瞭。我想她這種刻意迴避的方式,一定是因爲剛纔在外面的事,讓她覺得愧對張雪豔。
下午的時候,我們又去查看被山洪水淹沒的河流,昨晚和張雪豔坐在上面洗澡的那一大塊石頭已經露出了水面,河面縮小了差不多一半。我脫掉鞋子,回頭對她們說:“我下去試試啊。”
張春桃囑咐說:你小心啊,肯定堆積了很厚的淤泥,陷進去就不好出來了。”
我點點頭,下了河。裡面果然行走艱難,雖有淤泥,但是不深,叫人難以防側的是那些從山上被洪水帶下來的石頭,鋒利猶存,搞不好就撞了上去。吃了虧之後,我就只敢慢慢的移挪了。終於到了河對岸,最深處纔到膝蓋。老實說,這比較出乎我的意料。
我笑着對她們招手:“沒事了,自己走過來吧。”
張春桃提醒說:“沈寧,我們還要回歇腳屋去呢。”
“不去了,我們直接去你孃家吧,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我可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張春桃先下了水,張雪豔卻猶豫的站在岸邊,最終還是不答應跟張春桃一起走過來。
我主動的說:“那我回來接你。”
張雪豔急忙點了點頭。
我剛一下河,張春桃就一聲尖叫。然後她半蹲下去,說自己的腿被什麼東西給咬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撞到石頭尖上了。我趕緊走上去,背起她到了對岸。上岸一看,果然是被石頭給滑坡了一道口子,正泯泯的往外面滲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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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包紮起來吧。”
張春桃抱着腿點點頭,我身上沒有東西可撕,就只好把她系在腰間的紗巾帶子給拿掉了,包在了傷口上面。
張春桃心疼的說:“真可惜,再也不能用了。不繫腰帶的話,裙子就沒那麼好看了。”
我批評的說:“腿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漂亮啊。安心的呆着吧,我過去背雪豔。”張雪豔趴在我背上,過河的時候,她附在我耳邊說:“你更喜歡被我和春桃姐誰呀?”
我假裝沒聽見,她又問了一遍,我還是不回答。她就掐我。疼的我趕緊說:“你。”
張雪豔開心的把頭埋在了我的背上。
張春桃說自己走不了了,就只好由我揹着她趕路,幾條魚都由張雪豔拎着。
一路上,張雪豔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關心一下我們。其實我知道,她那都是在監視我。看我有沒有對張春桃做小動作。而張春桃呢,一直都是摟着我的脖子,胸前的那一對緊緊的貼在我的背上。這都給了勞累中的我,一些有用的動力。我想這裡面新鮮感是很重要的。
揹着一個人走山路,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挺難的事。每走一段之後,我們就會停下來休息。而這個時候,張雪豔就會把我從張春桃身邊奪回去。給我擦汗聊天什麼的。
我故意的逗她說:“雪豔,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善談了。”
張雪豔瞪我:“討厭,哪有嘛,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
我小聲的問:“吃醋了?”“纔沒有呢。”她不肯承認的扭過頭去。
就這樣走走停停,太陽都快下山了,我們還沒有到達張春桃的孃家。
我不由得重複着自己問了無數次的那個問題:“嬸嬸,你就跟我是個實話吧,到你們家到底還有多遠?”張春桃指着我們正在不遠的山頭說:“你看到了沒有,只要翻過山頭,直接往下面的山谷,就是我們村子了。”
我哪裡會相信她,語氣珍重的問:“你確定以及肯定?”
張春桃點點頭:“真的啦,我承認我之前撒了善意的謊言。”
我決定再相信她一次,背起她對張雪豔說:“雪豔,繼續上路。到了山頭,如果還不到她們村子的話,我們倆就把嬸嬸丟到山坡下面去。”
“壞,你捨得啊?”張春桃拍打我的肩頭。
我不由得一愣,用得着講這麼明顯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