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就一直在牀上帶到下午。她看了下時間說,等下出去吃飯,然後正好去接孩子。
我答應說:“怎麼都行啊。
蔣靜起身,趴在我身上說:“我們再做一次好不好?”
我抱着她背:“難道你認爲我會說不好嗎?”
蔣靜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這一次只能夠做二十分鐘。”
我拿開抱在她背上的手:“那還是改天吧。”
“不嘛。”蔣靜壓着我,撒嬌說:“你就答應我嘛,二十分鐘正好。”
我無奈的說:“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應該明白的,那事完成的早晚不是以我的意志力來隨意選擇的。”
蔣靜想了想,然後放棄了。她說:“我可再經不起被你折騰一個小時了。明天我們再去我辦公室做吧。”
“別……那地方容易被人打擾。”我反對說。
蔣靜不作回答,把衣服丟給我:“餓了,出去吃飯。”
下樓的時候,她接到了許采薇的電話。她是打電話來問我還回不回金店工作的事。蔣靜一句話,就讓她放心了。
我說:“靜姐,以後我還真就專門給你開車啊?”
蔣靜整理者頭髮點頭:“當然啦,小董已經被我給趕走了。原來我是一心打算讓你和許采薇一塊去管理金店的,但是後來想想完全沒有必要啊。有她代勞就行了,你過去了也沒有事情可做,倒不如多陪陪我呢。回頭我在工廠裡給你安排個職位。以後你就陪着我玩和上班。我教你學商業管理,以後我爸退休了,家產名義上是我繼承,但還不都是你的嗎?”
我說:“這事說來說去,你到底還是要我入贅你們蔣家。”
蔣靜搖頭:“沒有啦,我爸就我一個女兒。我們倆總不能因爲你的自尊心,就跑回鄉下去,把我們家的過億資產捐給國家吧。”
“你們家真有那麼多錢啊?”億這個單位詞,有點把我給嚇到了。
蔣靜詳解說:“我說的是所有的資產加一塊,又不是盡資產。盡資產也就幾千萬吧。兩個廠子,幾家商場,還有那麼多的設備,以及一些別的投資,加一塊肯定過億的,不過我們家還有幾百萬的債務呢。做生意就是這樣,再有錢,外面也會欠債。”
吃飯的時候,我幾乎沒怎麼講話,因爲在思考一些和我往後生活有着極大關聯的事。古人說,禍不單行,福不雙至。還真是極有道理的,得到的同時,也會有失去。所以人就需要學會選擇。
人生如我這般起落的年輕人,大抵不多。做過幹部子弟,富家公子,最終迴歸到農家青年。愛上鄰家美婦,佔有富家千金,到頭來,在兩者之間漸漸的難以做出抉擇。蔣靜這一頭讓我愈發捨棄不下的第一個是孩子。我自己是個被親生父母丟棄,又被養父趕出過家門的人,深知“孤兒”成長的艱苦,所以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再重複自己的命運了。
當然我剛開始還骨氣硬朗的話,在生活的起落中,也開始沒有那麼硬朗了。如果我說蔣家的鉅額財富對我毫無誘惑力,那純屬鬼話。何況自從來到市裡以後,我用的一直是蔣靜的錢,過着瀟灑的日子。要不是有她這個富家千金,我肯定還是在做保安,每個月和張雪豔省吃儉用的,就爲了將來能夠在這座城市裡能夠有一處自己的房子。
至於張雪豔這一頭,我的立場是一貫的,幾個女人中我最喜歡的人還是她,最想娶的也是她。可如果單純靠自己的努力,我想帶給她優裕的生活,多半有點自欺欺人。白手起家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的。
相比之下,似乎我最終走到蔣靜那一邊的可能性要大許多,客觀上來講,我自己都是這麼認爲的,但是主觀上,我是絕對不能捨棄張雪豔的。
孟子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想要追求兩全其美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一條路很長,而且不好走。首先我必須要擁有自己的事業,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來,養活我愛的女人和愛我的女人們。
以我現有所處的環境,想做事業的話,只要臉皮厚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那就是先利用一下蔣靜。當然這不是一時半會兒我就能下定決心的事,我還需要仔細的考慮。
我深深的意識到,愛情之外,我肩上還擔着別的責任。相比起數年的生理期,思想成熟期,我想則需要幾十年吧。我的思路正在一步步的被所處的環境改變。我想我是在努力在愛情和責任中找到中間的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