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體一震,轉頭看着笑得古怪的溫暖,一下愣住,半晌後,她強作鎮定問溫暖:“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溫暖並不回答,淡然虛假地淺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是,我們又不認識。”女子嬌憨一笑,低頭看着她的ipad。
“可事實上我的確是在跟你說話,而且,糾正一下,我和你,認識。”溫暖不徐不疾地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女子眼神閃爍,嘴角有笑意,裝糊塗說。
“別裝了,到了這個時候,你沒有裝傻的必要,也沒有裝傻的可能了。”溫暖一聲輕哼,瞭然於胸的樣子。
女子的表情有點無奈,知道是自己剛纔接電話的時候用的詞句和語句出賣了自己,溫暖又是個智商高得離譜的怪物,肯定是瞞不過她的。
她沉默不語,溫暖微微一笑,語氣微涼:“你是否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指間砂嘴角微揚,無奈地苦笑:“談什麼?”
溫暖相比之下,要淡定多了,畢竟她現在把握着主動:“你覺得這裡是談話的地方嗎?”
“那去我家吧,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與其讓你去挖,還不如我乖乖帶你去。”指間砂微嘆着拿着ipad起身,溫暖一拍愣神中的溫柔:“發什麼呆呢?走了。”
“哦。”溫柔被她們莫名其妙的對話攪得一頭霧水,什麼指間砂,有這個古怪的名字嗎?網名?怎麼認識的?她的腦海中冒出一堆的疑問。
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一道離開這波光粼粼,清澈見底的秋霜湖,上了日出秋霜別墅區內的代步車,蜿蜒向日出山上前進。
指間砂的家,建在半山腰上,別墅的設計很獨特,有點歐式風格,古典不失優雅,優雅而不失奢華,奢華的同時,又不會顯得奢侈。這樣的建築,或者說這樣的家,溫暖很喜歡,溫柔更是“哇哇”的讚不絕口。這幢別墅論規模論豪華論價值,跟蕭翎的和溫家的兩幢在山頂的別墅,差之甚遠。但是,沒有人可以肯定,如果有的選擇,所有人都會選擇山頂的頂級豪宅。
“進來吧。”指間砂開了門,對溫氏姐妹微微一笑,“這個時候,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們儘管隨意。”剛說完隨意,她就踢掉自己穿在腳上的鞋子,把自己扔在柔軟的沙發上。
溫暖和溫柔相視一眼,姐妹兩人雖然性格各異,但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姐妹,一個眼神對視,心意互懂,動作很一致地解開帶子,踢掉腳上的水晶公主鞋,大大咧咧地坐下,歪在沙發上。
指間砂迴光返照般倏然坐起來,雲淡風輕地說:“喝點什麼?”
溫柔甜甜地說:“柳橙汁。”
然後,溫暖淡淡地開口:“礦泉水。”
指間砂嘴角一下抽搐,涼涼地說:“真詭異的一對雙胞胎姐妹。”然後風姿嫣然地走向冰箱。
片刻後,她對溫暖揚聲道:“接着!”然後把一瓶礦泉水拋過來,溫暖輕鬆接住,她倒了一杯柳橙汁,拿了一罐啤酒,施施然走過來。
“謝謝指間砂姐姐。”賣萌討人喜歡,溫柔素來無師自通,眉開眼笑,炫着桃花眼對指間砂這一道謝,立馬生人變熟人,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讓指間砂一下就喜歡上這個可人的小蘿莉。
“你們……”指間砂看看溫暖和溫柔一模一樣的臉蛋,然後又看看兩蘿莉規模迥異的胸部,忍着笑說,“你們真的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姐妹?不會是一個正版,一個整容盜版的吧。”
“她是基因突變的。”溫柔一指她的冰美人姐姐,搶先開口。
“她是細胞分裂不完全,分化不完善的單細胞生物,存在先天缺陷。”溫暖波瀾不驚地抿一口礦泉水,淡然反駁。
溫柔不滿地撅嘴,擺出論據:“肯定你是盜版的,我纔是正版的,沒看見我和媽咪一樣美麗可愛嗎?哪像你,整天冷這一張臉,像塊冰塊一樣。”
溫暖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漫不經心地說:“我這麼聰明,冷靜果敢,多有爸爸的行事之風?我不作任何解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指間砂彪悍地罐了一口啤酒,然後優雅地微笑,有感而發:“現在,我有點相信你們是親姐妹了。”
溫柔放下柳橙汁,好奇地問:“指間砂姐姐,你媽咪只生了你一個嗎?”看見指間砂點點頭,她評頭論足:“那多不好,你應該勸你媽咪多生一個,最好生個妹妹,這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了,多好啊。”
指間砂淡定地凌亂了,看了一眼置若罔聞的溫暖,明白了什麼:“你真扭曲!”
溫柔幽怨地瞅着溫暖,溫暖徹底無視,淡然對指間砂說:“姑娘你的芳名是自己說呢?還是讓我去查?”
指間砂無奈地聳聳肩:“我選擇戴罪立功。小女子葉含砂,我老爸的獨生女,我老媽的金蛋,曾經叫葉含莎,不過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和不屈抗爭之後,終於一朝得道,我老爸屈服了,幫我改了名字。小女子十六歲留應,二十歲雙博士歸來,今年二十有二,待字閨中,無業遊民,長期接受父母救濟,這樣的回答,暖萌主還滿意嗎?”
溫暖淡然“嗯”了一聲,沒有發表意見,溫柔好奇地問:“含砂姐姐,你當初爲什麼要把名字改爲這個‘砂’?那個‘莎’不好聽嗎?”
葉含砂挪過來坐在她身邊,擰着她的嫩臉,笑得嫵媚:“你不覺得那個‘莎’太俗氣了嗎?這個‘砂’聽起來就像有生命一樣,多好,我喜歡。”
溫暖淡笑如風,頗爲讚賞:“隨心而走,很好!”
“是吧,我也覺得自己挺不錯的。”葉含砂同學很不謙虛地捧了自己一把。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入正題吧。”溫暖輕輕一哼,態度開始嚴肅起來。
葉含砂一伸手,示意你請。
溫暖正色道:“你是怎麼對我的底細知道得這麼清楚的?怎麼知道我就是暖暖的?”
溫柔全身一下抽搐,還叫自己暖暖呢?姐,你真肉麻,真噁心,真臭屁。
葉含砂眯着眼睛,微笑問:“如果我說,我找到了你的ip,你信不信?”
溫暖立即否決了她這句話:“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葉含砂很珍惜地把易拉罐裡最後一滴啤酒舔進嘴裡,意味深長地說,“姑娘,自信是好,但是你不要忘記一句話,一山還有一山高。”
溫暖臉色微變:“你是說,你比我精通?”
葉含砂搖搖頭:“我可沒有這麼說,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強的對手,在這個領域,你可以稱神,但是神也會有缺點的,我也就投機取巧,抓住了可乘之機而已。三年前,你和許仙華山論劍之後,不要對系統技術革新嗎?我很不巧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漏洞,所以……嘿嘿……”
“老狐狸。”溫暖沉默了片刻,苦笑着感慨。
葉含砂很大意見,對溫暖說她老:“拜託,小女子年輕貌美,是狐狸也是小狐狸好不好。”
溫柔被當成了觀衆,她聽了一段,一頭霧水,什麼都不明白,聽到葉含砂說小狐狸,嘀咕一句:“小狐狸這綽號不是已經屬於海雯姐姐了嗎?你這麼狡猾,還是做老狐狸吧。”
葉含砂一下錯愕,溫暖繼續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那你又是怎麼有我和我妹妹的那些照片的?我電腦裡可沒有這些東西,我們也沒照過那些照片。”
“啊?”溫柔終於聽到和她有關的信息了,疑惑不解的問,“什麼照片你們在說什麼?”
“沒你的事,一邊玩去。”溫暖眼神一暼,冰冷地說。
“哦。”溫柔鬱悶地壓下疑問。
“如果我說,我在你家外面裝了攝像頭,你信嗎?”葉含砂莫測高深地微笑着。
“我不信。”溫暖很堅決,堅信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那如果我說我每天都在用望遠鏡看着你,你信嗎?”葉含砂還是那種笑容,卻讓溫暖覺得毛骨悚然,身上涼颼颼的:“你沒事用望遠鏡關注我幹嘛?你別告訴我,你是那啥吧。”溫暖身體一哆嗦,有點退縮之意。
“那啥是哪啥?”葉含砂詭異地把白得像嫩藕一般的手臂搭在溫暖肩膀上,嬌軀往溫暖身上靠攏,姿勢曖昧,表情更加曖昧。溫暖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好像被人逼良爲娼一樣。
溫柔覺得室內溫度驟降,搓搓自己的手臂,嚇絲絲地說:“原來你是……你是玻璃啊。”
“玻璃怎麼了?你歧視玻璃啊。”葉含砂很大方地承認,對溫暖拋個媚眼,嬌媚地說,“你姐不也是玻璃嗎?”
“啊?”溫柔徹底地不淡定了,被嚇出了內傷,指着溫暖又是難以置信,又是恍然大悟的:“姐,怪不得你一直不交男朋友,還整天一副視愛情如糞土的樣子,原來你……你是個玻璃啊。”忽然想到什麼,她往後一縮,雙手護胸,一臉提防:“你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吧,我告訴你,我是你親妹妹啊,你不要企圖染指我啊。而且,你沒男人要,我可是有男人要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