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車那一瞬間,項易輕眉頭一皺,盯着她有些憔悴的臉問:“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辛曉曉楞了一下,然後擡起一隻手,豎起一根手指,憨笑着回道:“一瓶啤酒而已。”
項易輕手搭在方向盤上,盯着她,不說話,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說:給老子說實話。
辛曉曉又多加了一根手指,“兩瓶……”
項易輕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和表情,只是眉頭皺的更高了。
辛曉曉立即又加了兩個手指,齜着牙對項易輕呵呵笑,“四瓶啤酒加半瓶紅酒。”
本以爲項易輕會嘮叨一番,沒想到他卻突然冷笑。
“我當你在準備訂婚的事情呢,沒想到你過得逍遙自在的很。”
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子,發動了車子。
這個天氣、這個點開車子,車窗開一點點,小風悠悠最合適,但考慮到辛曉曉感冒,項易輕把所有的窗戶都給關起來了。
‘哈切’
辛曉曉上車後就不停的大噴嚏,車上放着的紙巾都被她給用完了。
她的鼻子也捏紅了,頭髮絲凌亂,一點點形象都沒有。
可能是憔悴了,看上去也瘦了不少。
項易輕觀察了一會兒,沉默不住了,看着她,沒好氣道:“不是還有十天就訂婚了麼,你這狀態就不怕到時候不美美的?”
“切。”辛曉曉毫不以爲意,“我巴不得我現在毀容,被嫌棄呢,還美美的。”
鬼才去想跟那個鍾輕揚訂婚。
可她還是忍不住,從包裡面翻出了小鏡子,左右照了照,然後嘟起了嘴巴,“臉色好像是差多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那幫傢伙盡坑我。”
她一向很注重外表的,不化妝從來不出門。
今天回見匆忙,而且只是見項易輕,就沒那麼講究了,所以就只洗了個臉,抹了點護膚就出來了。
項易輕冷笑着睨辛曉曉一眼,“你不喝酒,那酒廠不得倒閉了麼。”
辛曉曉擡起頭,皺眉不滿的瞪着他,“我發現你這嘴巴也挺毒的,我都這樣了,你還損我。”
說完她嘟嘴生氣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氣鼓鼓的開口問,“你這是要帶我去醫院嗎?”
項易輕冷冷的反問:“不然你以爲我帶你去喝酒麼?”
這傢伙……怎麼還揪着這事兒不放啊?
辛曉曉皺眉,“我其實好久都沒喝酒了,就昨晚一個特好的朋友過生日,不喝不像話,就喝了一點,真的很少了,都沒喝醉就回家睡覺了。”
呵,說的好像喝了四瓶啤酒,半瓶紅酒還很少、很遺憾似的。
算了,這個玩世不恭的小丫頭,他也沒法管。
嘿,對了項易輕,你管她喝不喝酒,穿沒穿衣服幹什麼?
真是管的太多了。
項易輕後知後覺,趕緊抿上了嘴巴,不打算再開口。
車內的氣氛,又沉默下來。
辛曉曉側着身子坐着,面對着項易輕,似笑非笑的看了好一會兒。
看的項易輕心裡都有點毛毛的了。
她忽然伸手,用手指輕輕的在項易輕的胳膊上戳了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