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燙的好像要着火了一樣,頭低到了極限。
“如果不換,那我開門了。”
“不……”紀安寧驚慌的擡起頭看向紀池城,搖了搖,她趕緊拿起上衣,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身。
然後她又拿起褲子,抖開,大概是九分褲,很柔軟的面料,有點像睡衣,也可以說是家居服。
準備擡起那隻好腿就穿,忽然想起來紀池城,她目光又看過去,然而人家靠在牆上,背對着她,根本沒打算看她的樣子。
紀安寧不滿的翹了翹上嘴,偷偷摸摸的對男人那高大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
“小叔,我好了。”
廢了好大得勁,纔將褲子套上,穿那隻受傷的腳時,疼的身上又汗冒雨淋,對紀池城喊了一聲,她躺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氣。
感覺再這樣下去,她要疼斷氣了。
紀池城聽到紀安寧的喊聲,纔將大門打開。
“我的哥哥,你終於開門了,再不開我就要撞門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語氣半玩笑半吐槽。
嗓音醇厚,聽上去給她的第一感覺,這是一個幽默的人,紀安寧一邊想着,一邊好奇的看過去。
男人穿着男色的襯衣,身高和紀池城不相上下,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框眼睛,清俊的面容,掛着一抹淡笑,幾分斯文幾分腹黑。
這個人……她似乎也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好像很久遠了,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紀安寧正打量着他,他的目光正好也朝屋裡張望,望到了她,他眼鏡下面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裡,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
然後他又看向紀池城,挑眉問:“豬呢?現在流行養寵物豬了嗎?好養嗎?什麼品種?”
紀安寧:“……”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真特麼的不尊重人。
她不信他不知道紀池城說的’豬’是人,更不信他還沒猜到那隻’豬’是她。
呸呸呸,他纔是豬,他全家都是豬。
“不好養,品種很壞。”紀池城面無表情的回了那人一句,轉身走向沙發。
紀安寧吐血。
罵她是豬就算了,竟然還說她是壞種,不好養,他怎麼知道她不好養,他又沒養過。
“這姑娘,我瞧着有點眼熟。”
紀安寧噘着嘴腹誹着紀池城,跟着紀池城一起進門的男人看到她,加快了腳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臉打量。
打量了一會兒,茅塞頓開,他伸手輕輕的拍了下腦門,“哦,我想起來。”
他們果然見過嗎?紀安寧皺眉盯着男人的臉,也努力的回憶着,在哪裡見過他。
男人知道她是沒想起來他,笑着對她自我介紹,“我想你大概是不記得我了,那一年冬天。”
說着他做了一下回憶,然後又接着道:“應該是我們高三那一年,聖誕節的前一天,還下着雪,你穿着厚厚的羽絨服,在’未來’工作室門口站了一下午。”
那一年冬天,工作室,聖誕節的前一天……
紀安寧陡然一驚,仰起小臉,緊張的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