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紀安寧的房間門口,紀池城的步伐略沉,餘光掃了眼關着的房門,英俊的臉,更加的冷酷。
他加快了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反鎖。
甩掉腳上的拖鞋,手抓着領帶,粗魯的卸下,然後又抓着衣領,使勁一扯,精緻鈕釦,掉的一粒不剩。
散落四處。
手摸到皮帶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摁,皮帶散開。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摸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曹沐雲。
然後接聽,摁下免提,放到沙發上,一邊脫衣服一邊聽電話。
“你不在公寓嗎?”
曹沐雲問。
紀池城聲音沉沉的’嗯’了一聲,然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回家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吧,我一個人多加會班吧。”
沒有理會曹沐雲無奈的語氣,紀池城伸手將電話給掛了。
他衣服脫到一半停止了,又繫上皮帶,穿着已經沒有了釦子的襯衣,袒露着胸膛,去酒窖挑了瓶烈酒回房間,坐在陽臺上,看着隔壁房間,被窗簾隔着的燈光,朦朦朧朧。
就像他們之間,像他們的未來,他努力的想要掀開那層紗、那層簾,可她卻一個勁的想要拉上。
烈酒一杯一杯下肚,酒勁一點點上來。
腦海裡滿是紀景楓剛纔從紀安寧房間走出來的畫面,再看看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忽然起身,抓着酒瓶,朝隔壁房間的窗戶砸去。
瓶子砸到玻璃上,’咚’的一聲,玻璃應聲而碎,細碎細碎,嘩嘩的往下落。
不只是紀安寧,在一樓的人也聽到了動靜。
“什麼情況?”
紀正道緊張的在樓下問。
紀池城腳步踉蹌,走到陽臺欄杆邊,往上一靠,醉態慵懶。
隔壁房間的窗戶被他砸碎了,裡面的窗簾被風吹起,躺在牀上的人兒,若隱若現。
他勾起還掛着酒汁的紅脣,笑的邪肆張狂。
一點沒都不覺得自己做了壞事,犯了錯,反而覺得他早該這麼做了。
那該死的一道窗,從來沒有主動爲他打開過,那麼他只有敲開。
紀池城沒有給紀正道迴應,他老人家緊張的跑上來了。
看到他靠在陽臺上,那副醉態,他關心的問:“池城,發生什麼事兒了?”
紀池城淡定的搖搖頭,,“沒什麼事兒,一時手滑,砸碎了紀安寧房間的窗戶。”
“……”
一時手滑,他這滑的課真夠遠的,而且還很神奇,竟然偏着滑。
紀安寧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爬到窗戶邊,還沒等她看出去,便聽到紀池城對紀正道的回話,她無語冷笑。
她差點沒被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嚇死。
他竟然那麼淡定的說是因爲手滑。
紀池城,你還敢更傲慢囂張一點麼?
如果不是爺爺在他那兒,她現在肯定彎腰在地上抓一把碎玻璃渣砸過去,然後也說是手滑。
這邊,紀正道走到紀池城的身邊,聞到他身上一股的酒味,他皺眉看着他問:“怎麼喝這麼多酒?”
紀池城轉身,面對着外面,一雙胳膊伏在欄杆上,深邃的眼眸,沒有主心的看着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