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你們都死”轉身去撿遙控器。
唐心怡忍痛抓住刀柄,往外拔出。她看着貓頭鷹的背影,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嗖匕首甩出去,紮在貓頭鷹的後背。貓頭鷹栽倒,痛苦地轉過身:“你你這個毒女人”
“我說過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貓頭鷹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你知道不知道,你要跟我死在一起了”
“我纔不會跟你死在一起”
“我的匕首上有劇毒,神經性的毒素不僅我要死,你也要死真好你跟我死在一起,倒是一個完美的結局”
唐心怡愣住了,貓頭鷹痛苦地看着她:“你不覺得,身體開始發麻了嗎”
“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貓頭鷹吐出一口血:“我我愛你”
“別噁心我了混蛋”唐心怡一把推開爬來的貓頭鷹,眼前的世界開始有些迷濛,眼一黑,昏過去了
輪機艙內,何晨光瘋似的掙扎着,他的手腕處已被勒得血肉模糊,血不停地順着胳膊往下流。忽然,穿着防化服的戰士們持槍魚貫進入。何晨光滿臉淚痕,大吼:“我是特種部隊的”
“我們是防化團的來收尾的你還好嗎”
“快放開我”何晨光怒吼。
第86章3
戰士砰地一槍打斷手銬,何晨光發瘋一樣撲向密封艙門。幾個戰士們攔住他:“你不能進去我們上”何晨光一把推開他,衝了進去,撲向唐心怡:“心怡心怡”唐心怡嘴角流着血,沒有反應。
“啊”何晨光抱着唐心怡,發出最痛的哀號。
醫院走廊裡,何晨光失魂落魄地坐着,手裡拿着軍帽,呆呆地看着帽子上的軍徽。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穿着白大褂的軍醫走出來。何晨光立刻迎上去,一臉焦急:“醫生,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
軍醫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說話啊”何晨光怒吼。
“我們我們已經盡全力了”
何晨光的眼神黯淡下來,軍醫看着他:“她她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了,但是”
“但是什麼”
“她她可能醒不過來了”
何晨光急了,抓住軍醫的肩膀:“我不明白你說她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了,又醒不過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她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植物人”
“對,植物人。“軍醫點頭,“那把匕首上塗了神經性毒素,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見血封喉。由於現場醫護人員應急措施得力,保住了她的生命。我們採取了一切措施,組織了全軍專家會診但是,對不起”
何晨光徹底呆住了,愣坐在椅子上,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重症監護室裡,唐心怡躺在牀上,靜靜地閉着眼睛。牀頭的各種儀器在運轉着,心電監護儀上的線條微弱地跳動着。
走廊上,何晨光還是那樣呆呆地坐着。他撫摸着軍徽,靠在牆上,閉上眼,眼淚默默地滑落下來。
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何晨光睜開眼,王豔兵、李二牛、宋凱飛和徐天龍等站在他的面前。何晨光看着他們,還是失魂落魄。王豔兵把頭頂住他的額頭:“你要堅強”也說不下去了。
龔箭和陳善明站在旁邊,默默看着,對視一下。龔箭叫他:“何晨光。”
何晨光好像沒聽見一樣。龔箭難過地挪開眼。
“何晨光我們給你辦了休假,你有兩個月的時間休息調整。”陳善明也不好受,“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很痛苦,但我們都希望你能堅強起來。”
何晨光木然地看着他,陳善明也說不下去了。龔箭看了陳善明一眼,陳善明跟他出去了。其餘的隊員站在何晨光的身邊,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善明和龔箭來到走廊的拐角處,龔箭一臉擔憂:“老陳,我看這次有點兒懸。”
“什麼懸”
“當然是何晨光啊”
陳善明點頭,嘆息:“是啊我也知道,有點兒懸可是能怎麼辦呢我們誰也不能替他去痛苦,去難過。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我常常想,如果換了我,我能不能頂得住。”
“我擔心的是,他會從此一蹶不振。”龔箭說。陳善明也是憂心忡忡:“要不,我們把他帶回去吧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一些。”
“怎麼可能呢以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不可能離開醫院。”龔箭說。
“那我們到底該怎麼做呢”陳善明轉頭看了看一臉木然的何晨光。
“我自從當指導員以來,第一次覺得面對自己的部下無能爲力。再多的語言也是徒勞的,他是個聰明人,什麼道理都懂,他根本聽不進去我們說的話”
“多好的一個兵哎”陳善明一聲嘆息。
“我們給他一點兒時間吧,既然我們都認爲他是一個好兵。”龔箭說,“讓隊員們輪流陪伴他吧。”
“你不會是怕他做傻事吧”陳善明一驚。
“那倒不至於。但是有個說話的人,總比沒有強吧”
陳善明看着何晨光,沉默。
夜晚,城市裡車水馬龍,霓虹閃爍。軍區總醫院門口,哨兵在站崗,院內一片安靜。走廊上,何晨光還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王豔兵坐在他的對面,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你怎麼還不走”何晨光一臉木然。
王豔兵看他:“組長和教導員安排的,今天我陪你。”
“我不會自殺的。”
“我們都知道。”
“那你怎麼還不走”
“我們是戰友,是兄弟這時候,你讓我去哪兒”
何晨光看着他:“回部隊去,回你該回的地方。”
“要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
何晨光沒說話。王豔兵看着他:“何晨光,我們當兵前就認識,當兵以後,我們彼此基本沒離開過。是你不瞭解我呢,還是我不瞭解你我今天爲什麼坐在你面前,爲什麼陪你,你心裡很清楚。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我們都希望你能戰勝自己。”
何晨光看着軍帽上的軍徽,撫摸着:“我不想幹了。”王豔兵一愣:“你說什麼”
“我不適合當兵。”
王豔兵仔細看他,片刻笑了:“你是魔怔了,一會兒就好了。”
“我是認真的。”何晨光淡淡地說。
王豔兵看着他,強笑:“我不信,你逗我呢”
“當兵有什麼用”
“保家衛國啊”
“我的家保住了嗎”
王豔兵語塞。
“你說,我這個兵,還能當下去嗎”
王豔兵看着他,惱怒道:“大道理我說不過你,但是我壓根兒就不信你會離開部隊”
“爲什麼給我個理由。”
“你不能離開部隊”王豔兵看着他,“何晨光,當兵還需要什麼理由你本來就是當兵的你是最好的兵最好的”
“現在不是了。”
“不可能”王豔兵大吼。
“世界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我廢了,豔兵,我已經不能再去摸武器了。我只要看見軍裝,就會難受,更不要提武器了我不能再幹了”何晨光有些哽咽。
“我理解你現在說的魔怔話,等你過了這段就好了。”
何晨光沒說話,王豔兵看着他:“你怎麼能不當兵呢不當兵,你幹什麼呢你天生就是當兵的材料你是狙擊手,是紅細胞的特戰隊員,是最好的戰士”
何晨光慢慢摘下軍帽上的軍徽。
王豔兵看着他:“你幹什麼”
何晨光把軍徽塞到他的手裡:“我的轉業報告,明天就交上去。”
“何晨光你”
“現在,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好嗎”
王豔兵愣住了。
“我可以和我的愛人,單獨待一會兒嗎”
王豔兵看着他:“總之,我不會讓你轉業的我在外面等你”
何晨光看着他走了,站起身,來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唐心怡躺在病牀上,睡得很安詳。何晨光看着,眼淚流了下來。
“轉業報告沒搞錯吧”陳善明一臉驚訝。龔箭拿着那份轉業報告:“白紙黑字,簽着他的名字我們都熟悉他的筆跡。”
狙擊戰術訓練場,隊員們都走過來。宋凱飛問:“怎麼了怎麼了誰要轉業”伸脖子看看,“喲我們的槍王不幹了”徐天龍一驚:“不可能吧這事搞大了”穿着常服的王豔兵苦着臉:“他親手交給我的。”
龔箭看了看:“李二牛呢”
“我跟他交接過了,他現在在跟着何晨光。”王豔兵說。
“這份報告我們怎麼辦”陳善明拿着報告氣急。龔箭看着他:“還能怎麼辦呢我們先壓着吧。只能寄希望於他是一時衝動吧。”
“教導員,我看真的不像”王豔兵一臉憂心,“何晨光可真的是個說到做到的主兒。”
“那你什麼意思呢我們把轉業報告交到旅部嗎”龔箭吼。
“不是我只是說,他這次可能真的去意已決。”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得先壓下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誰也不許說出去”
“是”隊員們立正。
龔箭收起轉業報告,陳善明沒說話,大家都沉默了。
街上,何晨光換了便裝,在前面走,李二牛穿着軍裝在後面追:“晨光晨光你等等俺”何晨光沒回頭:“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俺俺今天負責陪你啊”李二牛緊跟上來。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何晨光淡淡地說。
“別這麼說,晨光。”李二牛也很難過。
何晨光轉過身:“牛哥,我求你了,讓我安靜安靜吧”李二牛停住腳步:“晨光,不是俺不想讓你安靜但是,你怎麼也不能轉業啊”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勸我了”
“俺俺不能讓你走”
“牛哥,你攔得住我嗎”
“俺知道俺攔不住你,但是俺不能讓你走”
“牛哥,你回去吧,我真的太需要自己呆一會兒了。”何晨光轉身繼續往前走。
“不中你跟俺回部隊去”李二牛一把抓住何晨光。何晨光兩下就推開了李二牛,李二牛呆住了。
“牛哥,別逼我了。我只是想自己呆着,安靜安靜。”何晨光感到說不出的難受。李二牛愣住了,看着他:“你跟俺動手了”
何晨光沒說話,轉身走了。
“何晨光你是個懦夫虧俺那麼崇拜你”李二牛在後面大喊。何晨光頭也不回,走了。
夜晚,荒野靜謐一片,何晨光看着遠處蒼莽的羣山,眼淚慢慢地流出他深陷的眼窩。一週的時間讓他消瘦了一圈,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龐,更加顯得如同岩石一樣堅硬。
何晨光拿着唐心怡的照片,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淚花。他蜷縮在風中,又打開一罐啤酒,仰脖喝下。此刻,他只能用酒來澆滅自己內心深處燃燒的火焰。一個空的啤酒罐子又被扔了出來,腳下已經亂七八糟地堆放了十幾個空的啤酒罐子。
“咣”啤酒罐子被一腳踢飛。何晨光擡起眼,何志軍嚴肅地站在他面前。何晨光有些懵。
“中尉何晨光”何志軍怒吼,聲音在空曠的荒野裡迴盪。何晨光笑着,沒動:“旅長”
“中尉何晨光你給我站起來”
何晨光的酒醒了一點兒,強撐着站起來。何志軍的眼裡冒着火:“你在幹什麼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旅長,我”
“你的軍裝呢”
何晨光不說話。何志軍看着他,眼神凌厲:“作爲一名軍人,爲什麼不穿軍裝”
何晨光低着頭,嚅囁着:“報告旅長,我我不想當兵了”
“不想當兵爲什麼”
何晨光不說話。
“因爲她”
“我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她現在是植物人,我不知道我穿着軍裝還有什麼用”
“她是軍人。”
“她是我的女人”
“可她首先是一名軍人”何志軍厲聲道,“她是一名軍人,穿着軍裝。而你呢你的軍裝呢”
何晨光不說話。
“跟我走”何志軍轉身走了。何晨光看着何志軍的背影,收起照片,跟着他走了。
靜謐的烈士陵園裡,幾十個墓碑排山而上,那是一個兵的方陣。夜幕下,沉默的烈士陵園虎踞龍盤。何志軍來到墓前,敬禮。這個在戰場上如同戰神一樣慓悍的男人看着方陣,猶如看着自己已經逝去的青春。
何晨光走到墓前,想敬禮,卻發現自己沒穿軍裝,只好立正。
“你現在告訴他,你不想穿軍裝了。”
何晨光看着父親的墓碑,無語。何志軍轉頭看着蒼莽的羣山:“你說。只要你說出來,我絕不阻攔你,馬上在你的轉業報告上簽字”
何晨光說不出口。
“我今天把你叫到這兒來,不是爲了挽留你。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每年離開狼牙特戰旅的退役官兵都有許多。你有什麼特殊的作爲一個旅長,我完全不需要這樣做但是,我以後怎麼面對你的父親和他的戰友們我告訴他們,你們的兒子,因爲承受不起戰友的犧牲,愛人的犧牲,轉業了”
何晨光不說話。
“只要你說出這句話,我馬上放你走人我說到做到”
何晨光看着父親,父親默默地注視着他。何晨光擡起眼,看着和父親一同長眠在這裡的戰友們,他的眼淚慢慢溢了出來。
“大道理不需要我講,你自己都清楚你願不願意穿這身軍裝,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而對你自己來說,你該知道這個分量”何志軍看着他的眼,“你告訴他們,你不想幹了。”
“旅長,我”
“我不需要你叫我旅長。”
“何伯伯,我我”
“你不要跟我說,我不想聽你去告訴他,告訴他們”何志軍轉身走了。
何晨光注視着父親和他的戰友們,墓碑上年輕的臉,帶着笑容。何晨光的眼淚下來了,他“撲通”一聲跪下,痛苦地叫了一聲:“爸”
何晨光摸出唐心怡的照片,失聲痛哭。他憐愛地撫摸着照片,放在了父親的墳前。何晨光抽泣着,手指摳着磚縫,額頭貼着冰冷的地面,脊背抽搐着,一陣壓抑的哭聲傳了出來。他撕心裂肺的哭聲迴盪在陵園上空,淚如雨下。
遠處,一陣凌厲的戰備警報拉響了,何晨光擡起眼,目光剛毅。
訓練場路上,何志軍站在車旁想着什麼,何晨光快步跑來:“報告”何志軍回頭,何晨光看他,敬禮:“旅長同志,中尉何晨光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何志軍呆了,那張年輕的臉瞬間幻化爲過去的何衛東。何晨光一愣,何志軍還在恍惚。
“旅長同志,中尉何晨光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何志軍反應過來,還禮:“稍息”
“是”
何志軍久久地注視着他,何晨光不說話。何志軍看着這張年輕的臉,嘴脣翕動着,良久,才緩緩地說:“你確實跟他長的一樣。”
“報告旅長同志,我是中尉何晨光”
“對對,我知道,你是何晨光”
“請問旅長同志,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我就是想見見你”何志軍看着他,“中尉何晨光”
“到”
“你父親曾經是我手下最出色的狙擊手”
“是他是我的驕傲”
“我希望,你也會是我的驕傲”
“謝謝旅長同志我記住了”何晨光啪地立正。
“我知道,你的身上會有壓力。但是,壓力也是動力你努力去做吧,記住自己是誰,也記住自己是烈士的兒子”
“是,旅長同志”何晨光敬禮,轉身去了。何志軍看着他的背影,無限憂傷。
第87章1
省醫院手術室,林曉曉分娩在即,她滿頭冷汗,呻吟着。牀頭的各種儀器紅燈閃爍,醫護人員都不停地忙着。
走廊上,林曉曉的父母坐在長條椅上不停地抹淚。溫國強身着便衣,從走廊盡頭匆匆走來。溫國強拿出證件:“我是省公安廳的。”
“總隊長你,你來這兒幹什麼王亞東他沒回來過”林父說。
溫國強收回證件:“我知道,我不是來找王亞東的,我來看看您的女兒。”
“你們警方不是說,我女兒跟王亞東的案子沒什麼關係嗎”
“是沒有關係。”
“那你來幹什麼既然沒有關係,你們怎麼還來騷擾我們”林父臉色慍怒。林母在旁邊抹着眼淚:“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給我們家造成多大的困擾我們都是老師啊走吧,請你們走吧”
“對不起,我可以想到你們爲此承受的壓力。我今天來,除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們二老和林曉曉。”
“什麼事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我們什麼也不想知道”
溫國強看着二老,面色嚴峻:“我知道你們都是黨員,經過組織上研究決定,可以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
林父不明白:“什麼意思黨員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我下面說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夠從一個**員的角度去保密。”溫國強看着兩人,“王亞東,是國際刑警的特情人員,是受我直接指揮的。”
林父和林母都呆住了。
“王亞東爲我們的公安工作作出了犧牲,還有你們他的家人,也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在這裡,我代表公安機關向你們宣佈這件事,希望你們能夠保守秘密。”
“你是說王亞東是警察”林父愣住了。
“不是警察,是警方的特情,也就是俗稱的臥底。王亞東是在我的直接指揮下行動的,直接一點兒說是一個好人。”
“他他不是通緝犯”林母看着溫國強。
“王亞東是一個冒着生命危險,爲公安部門工作的特情。”
“他他在哪兒”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們。”溫國強說,“但是作爲他的直接領導,我有義務來探視你們,並且在這個特殊的時刻提供幫助。”
林母的眼淚出來了。
林父看着溫國強:“我們不需要什麼幫助,只想這個家能夠團圓警察同志,請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現在我也不好說。記住,他是一個好人。”
“有你這句話,我們心裡舒服多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們儘管提出來,我一定盡力幫忙。”
“哎,不要,不要我們缺什麼我們缺的只是一個和睦的家庭罷了,現在你也給不了我們,他是不可能現在回來的我只想問一句,他我的女婿,他安全嗎”
“我不能欺騙你。你們的女婿,他在犯罪集團的心臟戰鬥。我不能確保他處於安全的狀態,但是我們會盡一切努力保護他。”溫國強看着兩位老人,“他很機靈,很能幹,一定會沒事的。”林母的眼淚涌出來,點點頭。
“哇”孩子的啼哭聲傳來,幾個人急忙跑到門口。護士抱着嬰兒:“是個男孩”滿頭大汗的林曉曉露出疲憊的笑容,林母喜極而泣。溫國強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
林父轉身握住溫國強的手:“謝謝你,同志今天我們家是雙喜臨門啊我有了外孫,而你又來告訴我,我的女婿不是罪犯,是個功臣謝謝,謝謝”
“他當然是功臣,是深入虎穴的英雄。”溫總拿出一個信封,“這個,你們”
“不不不不需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