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不是因爲什麼及時趕到。
那是因爲，秦陽實在是要堅持不住了。
廢棄車廂裡面的“女人”裡面的核心只是一張跟人等高的紙片。因爲秦陽的操控，它的力量極大，撐得起外面跟人體幾乎沒有差別的仿真人皮、衣服、假髮等等。
警方已經用了最大的能力，讓這個“女人”看上去跟真人一模一樣。就連眼睛，都是仿真的那種，還能收縮瞳孔。
但是，不管做得再怎麼精細，等衣服扒了，還是會暴露——這個“女人”沒有任何x器管。
啊廢話，本來就是釣魚的，怎麼可能真的做出那些多餘的東西。
之前爲了多拖延一點時間，他們在“女人”身上裹了一層非常貼身、很難解開的衣服。正是這層衣物，幫秦陽他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秦陽剛趕到那個入口的時候，就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靠！靠！靠！
老子被摸胸了！
那一隻只鹹豬手，猴急地在“女人”身上摸來摸去。還有人頂着擡頭的某物靠近，試圖抓住“女人”的手，去撫慰。
蘇婭正面抱住秦陽，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快去堵住出口。”秦陽說着，閉上了眼睛。
他開始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紙人身上。
有人發現了外面的警察，車廂裡頓時騷亂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突然起身。
秦陽本身不是一個格鬥高手，但是，他看了那麼多回蘇婭的身手，跟她也學了一點雞毛，神識中已經有了關於格鬥的一些概念。
兩條大白腿突然一個剪刀腿，夾住了抓着她腳踝，準備湊到她腿/間的那個腦袋。藉着這個支撐點，她那纖長白嫩的十指突然攥拳，朝着兩邊飛快出手。
快、狠、準。
直接擊中左右兩邊的兩個男人的眼睛。
不等他們尖叫痛呼起來，她雙手往頭頂方向伸出，抓住那個扣着她肩膀的男人的腦袋，腰腹部用力，頓時，那個被剪刀腿夾着的男人痛呼着倒地。
她雙腳踩在倒地男人的背上，腰部後仰，展現出了強大的柔韌性，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直接把後面的那個男人摔了出去。
這樣的情況，車廂裡的所有人從來沒有見識過。
這哪兒是什麼弱女子，簡直是……特種兵吧！
這些只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動手的孬種們，有不少直接被嚇得尿了出來。
秦陽這才感覺稍微好過了一些。
無數車廂裡的吃漢看到車廂外面的刑警們，頓時慌了神。
“不要怕！我們有人質！只要有人質，這裡沒有監控，逃掉就沒事了！”不知道是誰在車廂裡面說了這麼一句。
頓時，原本慌張、恐懼的所有吃漢，都把目光投向車廂裡唯一一個“女人”。
車廂門之前已經被從裡面鎖上了，外面的刑警一時間進不來。
是啊，只要抓到了“人質”，他們就有可能逃走。
秦陽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冥頑不化，一羣愚民。
他不介意讓他們開開眼界。
“女人”此刻哪裡還有一點柔弱的樣子。她穩穩地站在那裡，看着周圍那羣眼冒綠光的吃漢，輕啓朱脣。
“你們經歷過絕望麼？”
聲音，當然是秦陽的。
突然，她一把解開了包裹在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層裡衣。
在所有吃漢驚恐的目光之中，“女人”的胸、腹部是空的，從裡面鑽出來了一張白紙。
“鬼……鬼啊……鬼啊！！！”
原本還打算做亡命之徒的吃漢們，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第一時間衝向車廂門，就像是被喪屍圍城一樣，拼了命敲着車門，想要離開這裡。
在外面全副武裝的刑警們，看着裡面那個樣子，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他們都看到了剛纔“女人”的身手，有些神色詫異地看向秦陽。
紙人腳踩着地上的男人，一點點朝着他們走去。
“怎麼，剛纔不是摸得很爽麼？”
紙人伸手，拎起最近男人的衣領。
秦陽做紙人，必須在紙人的面部畫上五官。畫成之後，這些五官就會像活了一樣，能眯眼睛，能張嘴巴。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被抓住衣領的男人淒厲地尖叫一聲，直接暈過去了。
切，真沒意思。
就這點膽子，還好意思當吃漢。
結果就是，所有吃漢無一例外，全部被抓走。
刑警們押送的時候還面露厭惡——有人失禁了，那味道真是……
紙人跟在秦陽和蘇婭身後，一手拿着之前的僞裝人皮、衣服等，乖巧地跟着。
就連蘇婭都對這個紙人很感興趣，好幾次湊過去看。
秦陽笑吟吟地看着：“想學嗎？我教你啊。”
就這樣，一場性質惡劣的大型地鐵吃漢xx案正式被曝光在了陽光下。
人多了，審問起來就方便多了。那些人的口徑沒來得及統一，謊言漏洞百出，沒審問多久，就全部招了。
蘇婭又聯繫了一次那些撞鬼的姑娘，跟她們說危險已經解除了。
這一次的案子實在是太大了，涉案的人員竟然還不止當天他們抓到的那二三十個，總共抓捕到了近六十人。
其中，不乏社會精英，各行各業的人。
很多人平時看上去風評很好，爲人老實，家庭和睦，被揭發之後，讓人大跌眼鏡。
而爆出來的受害人員，有不少直接被他們玩死、玩殘，哪怕還有幸存者，也有人在事後找上倖存者，威脅她們，進行敲詐勒索。
這次的案子性質實在惡劣，再加上有特殊勢力（秦陽、氣球人的幕後操縱者）的加入，因此沒有詳細地貼出整個過程。
但等待這些人的，是一輩子洗不掉的案底和應有的牢獄之災。
秦陽看着這個案子落下帷幕，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那個氣球人的操縱者，在這件事上，確實是正義一方的。
爲什麼會這樣？
偏執狂麼。
還有，他爲什麼會對b市這件極其不爲人所知的事情瞭如指掌呢？
他跟b市，有什麼關係。
秦陽突然想到了至今下落不明的夏野。
會不會是從夏野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