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話讓陳星和姜浩澤都是一愣。
陳星不太明白他說的話。但是姜浩澤卻想到了。
“你是懷疑……”
“有可能。”秦陽說道，“我通知凌隊。這方面，他去調查比較有效率。”
現在的a市暗流涌動，因爲向立農和裴青，越來越多的陰陽師往a市趕。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混進幾個害羣之馬。又或者本身a市就有一些老鼠屎。
蘇銘到現在還是沒有被找到，他背後的人也至今沒有下落。更別說那個神秘又強大的陰陽師。
秦陽甚至分不清，現在隱藏在黑暗中的對手到底有幾個。
“星沉老師，你先回吧。這裡有我們照顧，不會有事。我也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但這件事，恐怕還是得由你來出面做個了斷。爲受害者正名。”
陳星頓了頓，艱難地點頭。
她從包裡掏出名片：“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相宜有什麼情況，請拜託隨時告訴我。”
秦陽收下。
“好的。”
陳星有些恍惚、憔悴地離開了。
當天傍晚，她就在自己的微博、威信、連載的漫畫最後對這次的傷害做出了說明。
她的文字裡，沒有提到具體受害人的姓名，也沒有提到受害人受到了什麼傷害，只是說已經觸犯法律，傷害到了人身安全。同時，她明確點出，從此以後，暫時停止星光工作室的任何工作，所有的損失都由她一人承擔。同時，也表態：不管是誰，做出了傷害別人的事，都不會被她原諒，請不要用“爲了星沉好”作爲藉口。
一時間，她的聲明迅速上了熱搜。很多人都在議論，在安慰，在討伐。
而一些今天中午在羣裡的人大概已經知道了情況，在網上一說，一時間，謝佳麗一干人曾經幹過的好事全部都被抖了出來。
無非就是那些搬弄是非、語言暴力、傷害侮辱之類，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被她叫人全面封殺，從此不得再入星迷圈。
不論其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影響已經這樣擴散出去了。
同時間下午，星光工作室被警察拜訪，謝佳麗等幾人被銬上手銬，帶進了警車裡。
祝相宜情緒激動，大出血，在經過及時的搶救之後又救了回來。姜浩澤找了一個護工照顧着她，他們先走了。
不用等到第二天，深夜，秦陽剛從閣樓下來，卻見歸塵突然要走。
“怎麼回事？”
歸塵從來沒有那麼匆忙過。
“血祭。”說完，歸塵就消失在了屋子裡。
秦陽心中一凜。
血祭又出現了。
可是歸塵走得太快了，他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血祭的地點。
結果第二天，凌浩來電，說拘留所的那幾個對祝相宜實施施暴的幾個男人被人活剝了皮，割了關鍵部位，挖了眼睛，千刀萬剮。
而值班的警察昏迷在地，監控錄像裡也是一片雪花。
這絕對是報復。
秦陽可以確定，那個神秘的陰陽師對這些**犯深惡痛絕。這種憎恨，已經從一開始，受害女性範圍爲“受辱後跳樓自盡的女子”擴張到了“受辱女子”。而且報復的速度、殘忍程度也越來越迅速、強烈。
這種完全擅自的行爲，讓人擔憂。
同時，警局方面也難以給幾位死者的家庭交代。
中午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泄露出去的。網上頓時流傳起“a市強j案兇手死於獄中，起因疑是內訌”的新聞。
這倒是好腦洞，幫警方連藉口都想好了。
一時間，網上的輿論一面倒，都在罵他們死得好，就該死一萬次。
而作爲死者的家屬，在凌浩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之後，卻沒有怎麼太在乎。
死者家屬a：“他真的死了麼？”
凌浩：“嗯。”
家屬a：“那我就放心了。”
凌浩：“……？”什麼情況。
家屬a：“他早就該死了。搶了他媽的房產，活活敗光家產，吃喝嫖賭，什麼都幹。還打我跟兒子，死得好。”
凌浩：“……您應該儘快報警。”
家屬a冷漠臉：“我報過案，可前來的警察說，小兩口的吵架他們不管。我鬧不過他，打不過他，還有個兒子在，只能忍耐，天天盼着他出門被車撞死。”
最後，家屬a連屍體都沒要回去，這是連喪事都不打算辦的節奏。
自己的老婆恨他恨成那樣，果然是人渣啊。
家屬b：“真的死了麼？”
凌浩沉重：“嗯。”
家屬b：“那我們還需要賠償麼？”
凌浩：“……理論上，不需要。”
家屬b如釋重負：“太好了。那就沒事了。他死了就死了……對了，警察，屍體需要我們帶回去麼？可不可以你們操辦，隨便那邊燒了就好。現在的公墓價格也不便宜啊……”
凌浩嘴角抽搐：“……呃，好……”
家屬c：“我兒子是在你們局裡死的，我們沒有賠償的麼？”
凌浩垂眸：“有。我們會嚴格按照規定賠償費用。”
家屬c：“那他本身犯了那些罪，需要賠償多少？要不就抵消了吧。”
凌浩：“呃……可以……”
家屬c：“聽說死得很慘？有多慘？”
凌浩：“……這個……”
第四個死者的家屬甚至沒有出現。電話上說明情況之後，對方狂笑不已。
“哈哈哈哈，那煞筆也有今天，死得好啊！警察，我們應該不需要爲他乾的蠢事負責吧？”
“嗯。”
而後，就聽到電話裡嘈雜的“xxx，我哥總算死了，今兒個爺高興，走，我請客，下館子！”
凌浩掛了電話，緩緩地摸上了頭上的帽子，抓住，一把摔在桌上。
“這特麼的……搞毛啊！”
他轉身，匆匆來到停屍房，看着四具屍體。
“你們生前是多麼招人恨啊，連你們的兄弟、妻兒、父母都說你們死得好。”
不過總算沒有鬧出更大的事情來。經過警方內部的協調，他們發佈了通告，就順着新聞上的說辭，起內訌鬥毆致死，同時警方會在日後的拘留方案上加以改進。
結果這個公告發上網之後，下面的評論基本都是“這樣挺好的”、“不用改進了”、“求不改進”之類的。
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