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亨詫異地回頭,重新去看秦陽。
他怎麼都想象不到,秦陽現在站着的方向,那看似空氣的地方其實有鬼在。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蘇婭他們。
“你們都能看到鬼麼?”
蘇婭點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家裡還有一個百年女鬼在……她那種道行的鬼,你這種普通人也能看到。不過,我們雖然跟鬼魂打交道,但那些鬼不會害人。你要是實在害怕,也不用勉強。”
施佳亨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顛覆了。
他即將搬進去的房子裡有個女鬼!!腦海中頓時滿是那種青面獠牙的鬼的樣子……
秦陽那邊說完了,走過來,衝他笑:“怎麼了?不用怕鬼阿姨,她是我爸的老相好,長得好看,性格也不錯,平時看家很不錯的。”
施佳亨:什麼鬼?拿來看家?老相好?
“你父親……上百歲麼?”他哆哆嗦嗦地問。
秦陽一愣,笑了起來。
“人鬼戀人鬼戀啦。我爸二十來歲的時候遇到的鬼阿姨。你看我就知道,我們秦家的男人個個英俊瀟灑,魅力爆棚。就連鬼都喜歡我們。”
施佳亨哆哆嗦嗦地上了樓,哆哆嗦嗦地走進了秦陽的房子。
裡面是真的大。
裝潢也精緻。
但是,他也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鬼阿姨。
一身鮮紅的清朝新娘裝,面容倒是不錯,就是太白了,一看就有點慎得慌。
“你……你好。”
人家看過來了,他不好意思無視。
“阿姨,這是小施,暫時也住在我們這裡。他膽子有點小……”
鬼阿姨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
“對了,我幫你重新做了一個房子,比之前那個好多了,我去拿下來。”秦陽放下箱子,直接上了閣樓。
施佳亨擡頭看着他上閣樓。
“這裡和樓上,都是我們的。”蘇婭解釋。
施佳亨差點跪下喊大佬。
尼瑪這都是怎麼賺的錢啊,明明還是個大三的學生。莫非是眼前這個女人賺的?她怎麼賺的?不會是一些黑色交易吧?
“蘇師父……不知道你平時的工作……是什麼?”他小心翼翼地詢問。
蘇婭:“炒錢。”
他又看向高子騫,還沒開口,高子騫回答:“我是老師。”
蘇婭看向高子騫:“怎麼沒見你去過學校?”
“昨天剛收到的通知。”
蘇婭:“你去面試過嗎?”
她表達的意思很清楚——高子騫這種冰山性格,學校確定面試過招收的麼?簡直難以想象。
高子騫面無表情:“我只是平時不愛說話,並不是啞巴。”
這個時候,鬼阿姨開口:“前幾日,小高衣冠楚楚歸家,身上有不少生人氣息。”
蘇婭點頭:“房租記得交上。”
……
施佳亨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蘇婭、高子騫、鬼阿姨三個話不多的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內心尷尬極了。
秦陽的腳步聲很快又響起。
開門,只見他手中拿着一個不小的紙房子。
“我還沒上色,不過裡面裝潢我都上了心的,還加了一個聚陰陣,你休息的話會比較舒服……”
施佳亨就這樣看着秦陽給鬼阿姨介紹手中的紙房子。
然後,他親眼看見鬼阿姨突然消失,變得只有半截小指那麼大,輕飄飄地飄進了紙房子。
再看着秦陽把紙房子放在了客廳的角落,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真的能在這裡安全住下去麼?
“你的房間在這邊。”秦陽把他帶到客房,“放心,雖然我這裡的人看上去都比較奇葩,但都是好人。你不用顧及太多,隨意就好。”
施佳亨就這樣迷迷糊糊地住了下來。
就在他們幫忙搬行李的時候,突然,除了他施佳亨以外的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起身看向一個方向。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動作才比較正常。
“什麼?不見了?我馬上去看。”秦陽把手中的行李給高子騫,“你在這裡繼續搬,我跟蘇婭去看看。”
說着,一男一女跑了出去。
施佳亨看向高子騫:“……那個……發生什麼事了麼……”
“沒什麼事。近幾日a市不太平,秦陽被委託參與調查。”
施佳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啊,害你留下來幫我搬東西……”
高子騫還是很平靜的樣子。
“無妨。就算沒有你,我還是去不了。”
“爲什麼?”
“我只懂如何替人祈福,幫鬼超度,不會陰陽術。”
施佳亨看了看秦陽消失的方向:“秦師父,很厲害嗎?”
高子騫點頭:“他家世代都是陰陽師。可以說,目前在陰陽師的行業裡,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施佳亨頓時感覺自己好像無意間抱到了一個大佬的大腿。
“原來如此,難怪……”他剛想說,卻被高子騫的眼神嚇到。
“秦陽心善,看你隻身一人來這裡打拼不易才收留你。你最好不要給他惹麻煩。”
施佳亨連忙點頭。
好不容易搬完了行李,施佳亨洗了把臉,鬆了口氣。
高子騫突然想到了什麼。
“在這裡,你可以隨意。但是不要去閣樓。上面供奉着秦陽父母祖輩的牌位。”
“好……”施佳亨說完才反應過來,詫異擡頭,“他父母已經……”
“去世很久了。”
“那怎麼會……”施佳亨簡直不敢置信。
高子騫看着他,不明白他驚訝的原因是什麼。
“雖然詢問這些不太禮貌,但我實在很好奇,他哪來的錢住這麼好的房子?”
高子騫:“他幫開發商老總一個大忙,老總給他優惠。他借錢買下的。”
“原來是這樣。”
……
秦陽那邊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雖然最近陽壽未盡的死人事件沒了,但剛纔有幾個孤魂過來告訴他,有一個小有道行的鬼魂突然消失了。有鬼遠遠看到它是被一個陰陽師收走了。
他趕到報信的鬼魂說的地方,勘察了現場之後,發現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跟那些血祭的現場一模一樣!
他幾乎可以確定,絕對是同一人所爲。
“你確定只有一個人嗎?”他站在一座高樓最頂端。晚間的風吹過,吹亂了他的髮型。
“對。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