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被嫌棄了,她怎麼能這樣呢?我好歹也是帥哥一枚啊!算了,這是她的損失。”說着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嘴裡還不忘哼着小曲。
“終於到家了!”杜鵑邊說邊推開了大門,推門進去,卻發現師父正靜靜的坐在院中的椅子上,似乎想什麼事情想的很出神,就連自己進來都沒有發現。
“師父!”趁師父不注意,杜鵑悄悄的走到了師父的背後趴在了師父的耳邊,大喊了一聲。
“臭丫頭!爲師看你是越來越調皮了!”玄穹略顯無奈又寵膩的笑罵道,而後又輕輕的用手敲了下杜鵑的額頭。
“師父,我逗你玩呢,嘿嘿!”又嬉皮賴臉的看着師父
“對了師父,你不是說過兩天才能回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爲師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家。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說完就一直看着杜鵑,臉上一副你非歹給我一個答案的表情。
“師父,你知道嗎,你差一點就看不到你可愛的徒弟了,今天在山上,我遇到了兩隻大老虎,差一點就成了它們的晚餐,你差一點就看不到你可愛的杜鵑了!幸好一個大俠救了我,想想怪可怕的。”說完便用那期待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師父,希望得到他的可憐和安慰。
“成了晚餐好啊,那樣就不會有人天天氣我了,爲師也正好一個人落的逍遙自在。”玄穹沒好氣的回道,只是背後緊握的雙手泄漏了他真實的想法。
“師父,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不理你了,哼!”說完便撅着嘴跑開了,其實她知道師父是故意氣她的,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師父是最疼她的人。
看着杜鵑離開的背影,玄穹一臉的凝重,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剛剛是多麼的擔心與害怕,但只要一想想即將發生的事情,他臉上的憂慮又加深了幾分,希望不會發生,他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半夜,杜鵑又被那個惡夢驚醒,從自己記事起總是做這樣的一個夢,近來更是經常夢到。輕輕掀開背褥,穿上鞋子走到窗前打開窗子,然後側倚在牆邊。究竟是誰在詛咒誰?是自己還是另有其人?還有那一雙充滿不捨的眼神,是對誰不捨?那一滴悲傷的眼淚又是爲誰而流?自己爲何每次醒來都已是淚流滿面?突然一雙寒冰似的眼睛出現在自己的腦中,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猛烈的搖了搖頭,然後又走到茶几旁邊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大腦總算清醒了不少,走到牀邊快速的爬上牀,又用被子把自己的頭也矇住,這樣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
天還沒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昨晚失眠的杜鵑吵醒,帶着極度的不滿坐了起來,當聽到說話的聲音時,杜鵑便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然後又飛速的跑出了房間。
“劉伯伯,你剛剛說大虎小虎怎麼了?”人還沒站穩,便急切的問道。此時院子裡只見玄穹一臉凝重的站在那裡,他的對面是一箇中年男子,男子一臉憨厚的臉上佈滿了焦急與慌張。
“丫頭啊,大虎和小虎不知是怎麼了,昨天倆人從外頭回來還好好的,晚上叫他們吃飯時他們就說不舒服不想吃飯,當時我和他娘也沒擱在心上,今天天還沒大亮,我去叫他倆起牀幫我到田間幹活呢,可是怎麼都叫不醒,這可咋辦啊?玄大夫,你是活菩薩,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說完便哽咽了起來。
“師父,你可一定要幫幫他,劉伯伯人那麼好。”杜鵑聽完也焦急的說道。
“你先別急,我要先看看他們才能想辦法。”
“對對!那咱們快些走吧!”說完便要走。
“等一下”玄穹叫住了他,然後走進房間拿着藥箱出來了。
“師父,我也要去!”看他們快走出院子了,杜鵑急切的喊到。
“那一起吧,你也該學着看病了。”玄穹深深的看了一下杜鵑便道。
說完三人便一起急匆匆的往劉伯的家趕去。
劉伯家居住在城郊外的一個小村子裡,家裡住的也就是個三間茅草屋。剛到家劉伯就領着玄穹師徒走了進左邊的一間屋,此時屋內的一名婦女見到他們忙從牀邊站了起來。
“玄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這兩個孩子啊!”婦人走到玄穹的面前略帶哽咽的說道。
“你先彆着急,我先來看看。”說完便走到牀邊爲躺在牀上的兩人把脈。
杜鵑看到師父把脈也連忙上前,看着躺在牀上的兩人,杜鵑心裡也不是滋味,前一段時兩人還拿着劉伯讓他們送的雞蛋到過藥坊,那時還好好的,這幾年師父一直帶着自己住在這裡,劉伯一家更是經常的給他們送東西,只因師父那年把病的奄奄一息的劉伯給治好了,師父看他們家境貧寒無力支付藥錢,就沒有收他們任何的錢,走時還讓他們有什麼困難找自己就好。
現在,大虎小虎靜靜的躺在那裡,臉色已呈蒼白之色,師父給他們把過脈之後更是一語不發,眉頭緊鎖,杜鵑看到師父這樣也焦急了起來,師父這麼多年醫治過無數病人,從來都沒有看到他有過這種表情,甚至哪怕病人還只有一口氣在,師父也是面不改色。
“師父,怎麼樣了?”杜鵑看師父久久不語,忍不住問了出來劉伯夫婦更是滿臉急切卻不敢問出聲來。
“你們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有事的,待我回去尋找藥材再來,只是這藥材難覓,所以你們要耐心等候。”玄穹沒有理會杜鵑,而是站起來對着劉氏夫婦說。
“那先謝謝玄大夫了。”劉伯本想問些什麼,可話到嘴邊沒有說,最後只這樣說了一句。說完還要讓劉大娘準備些吃的,不過被玄穹推辭了。交代了平時注意的事項,便帶着杜鵑離去。
“師父,他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杜鵑忍不住問。
玄穹沉默了良久終於說:“是中了噬魂水之毒。”
“噬魂水?那是什麼東西?”杜鵑不明所以的問,沒聽過。
“噬魂水不屬於人間,所以沒有人聽說。”玄穹皺着眉頭說。
“不屬於人間爲什麼大虎小虎會中了那毒?有解藥嗎?”雖然對師父怎麼知道不屬於人間的東西也想問,不過知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玄穹沉默了片刻,什麼也沒說,只是一直往前走,直到回到了藥坊杜鵑也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但師父不說,杜鵑也就沒有再問,她知道師父也在發愁。
接下來的幾日,不斷的有人來找師父,跟着師父去了幾家之後,杜鵑也深知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深夜杜鵑又被惡夢驚醒,當她走到窗前打開窗子時,卻看到師父站在院子裡,此時玄穹仍然穿着白天的那身白衣。杜鵑走到了院中,靜靜的站在了玄穹的身後卻沒有繼續向前,從六歲跟着師父起,就沒有看到師父這樣過,師父總是笑容常掛嘴邊,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師父總說生命不分貴賤不分界限的,他也是這麼做的。十年了,師父的樣子一點也沒有發生過變化,看上去還是三十歲模樣。
現在師父就站在那裡,此刻從他身上卻散發出濃濃的憂愁與悲傷。悲傷?杜鵑爲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這事還不至於悲傷吧?杜鵑知道最近的事情讓師父很心急,但在其他人的面前卻還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讓別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