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自己會害怕的!”藍若衣裝出一副弱弱的模樣。
“出去!”敖陽厲聲道。
藍若衣頓時感到害怕,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耐性,驚慌着走了出去。
敖陽向前走進了藍蝶衣兩步,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即無奈又糾結。
“跟我走吧!現在這裡不安全!”敖陽還是平靜的說道。
“我說過,等我出去的那日便是我回北海之時!到時我一定要告訴父王這裡的一切!”藍蝶衣憤恨的說。
“我哪裡錯了,你一定要如此?”敖陽面露痛苦的問。
“你哪裡錯了,秋生哪裡錯了,暮雪城的人哪裡錯了,還有那些被你吸食了魂魄的人哪裡錯了,以至於你如此的殘害他們!”說到這裡藍蝶衣充滿了痛苦的神情。
“說來說去,你還是忘不了他!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敖陽發怒的說,他此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以至於臉部都有些扭曲。
藍蝶衣沒有再開口,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她不禁苦澀,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的瞭解自己。
河邊,歐成書看着越來越大的漩渦,漩力也越來越大,不禁有些擔憂,快速的飛到炎的身旁。
“杜鵑還在下面,你這樣做,她也會受到傷害的!”歐成書提醒道。
炎聽到後,驚恐了一下,瞬間收了氣勢,水面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自己也自責不已,都怪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差一點就釀成大錯。
河底石室,當一切都恢復平靜時,敖陽從怒火中清醒有一時的困惑。
杜鵑和藍蝶衣也在困惑,不過,杜鵑到現在還沉寂在剛剛兩人的對話中,即使恢復了,她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藍蝶衣雖有疑惑,不過想到既然已經平靜了,那人也不會在讓自己和他走了,也就放鬆了。
“杜鵑!你沒什麼事吧?”藍蝶衣關切的看着杜鵑問。
“我沒事!剛剛還真奇怪!”
“是啊!不管怎樣,總算是過去了!”藍蝶衣淡淡的說,然後冷冷的又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始終沒有看敖陽一眼。
敖陽看着蝶衣的身影,複雜萬分,心中怒火、不甘、痛心皆不斷交換,再次壓下了自己狂暴的心,轉身離去。
“藍姐姐!他走了!”杜鵑看了眼離去的敖陽,又看着藍蝶衣道。
藍蝶衣沒有說什麼,她知道他走了,拉着杜鵑慢慢的在石牀上坐下,沉默了一會,她才慢慢的道:“你一定很奇怪我和他的關係吧?”
“嗯!我只是感覺你們之間怪怪的,我又說不上來。”杜鵑悵然的說。
藍蝶衣眼神好像看向了遠方,又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一會,才苦澀的說:“他是我的夫君!”
“什麼?你的夫君?那你們……”杜鵑詫異了一下,以至於都不知道怎麼表達了。
“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藍蝶衣眼神迷惘的說。
“那你們怎麼會……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他…怎麼會……”杜鵑都不知道怎麼問了。
“我們之所以會這樣,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接着藍蝶衣便陷入了回憶中。
三十年前,目及之處,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一片,大地被白雪覆蓋,山林亦被白雪所覆蓋,一望無際的海面被晶瑩的霜冰所覆蓋,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銀裝素裹,這就是北海之地。
厚厚的冰層之上,兩個身影在不斷的追逐着,藍色的身影在前方歡快的跑着,似藍劍穿梭,也似藍碟飛舞,深紫色的身影在後方喜悅的追着,那迎風飛舞的紫發動人心魄。
“夫君!快來追我啊!”藍蝶衣頻頻向後觀看,滿臉的幸福喜悅。
“抓到了吧!”敖陽抱住藍蝶衣寵溺的說。
“不算數!不算數!我們重來!”藍蝶衣撒嬌似的耍賴道。
“你啊!好!重來就重來!這次你什麼時候說開始了,我再追!”敖陽輕戳了下藍蝶衣的鼻子,微笑着說。
“那好!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抓到的!”藍蝶衣說着快速的向前跑去,直到跑了好遠,她才示意可以了。
“哈哈!又抓到了吧!”沒一會敖陽就又把藍蝶衣摟在了懷裡。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這樣!”藍蝶衣耍性子道。
“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行了吧!”敖陽無奈而寵溺的說。
“還是先回去吧!我們已經出來好長時間了!父王知道了,又要責備你了!”藍蝶衣靠在敖陽的懷裡柔聲道。
“不要緊,只要你開心,怎麼樣都行!”敖陽溫柔的說。
“不行!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再出來!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夫君受到責罰,那樣我會心疼的!”藍蝶衣看着敖陽說。
“那好!明天我再帶你出來!”敖陽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愛妻道。
翌日,藍蝶衣獨自一人來到了冰面,因爲剛出來時,敖陽被父王叫去有什麼事了,他讓自己先在這等他,說一會就會來的。
藍蝶衣在冰面上,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敖陽。
“怎麼還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走不開啊!”藍蝶衣有些焦急了。
又過了一會,還是沒有等到,藍蝶衣失望的嘆了口氣。
“算了!他可能真的太忙了,我還是自己先玩會吧!”藍蝶衣自我安慰道。
慢慢的向遠處的雪山走去,遠遠看去,朦朧中,那蜿蜒崼嵲的雪山分外妖嬈。到了雪山腳下,腳踏在皚皚白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裡和海底世界是不一樣的,繼續前行,不一會便看不遠處有個人躺在地上,藍蝶衣快速的跑了過去。
是個身穿玄白色衣衫的年輕男人,藍蝶衣蹲下查看了一番,發現這人呼吸已經很微弱了,沒有多想便施展自己的法術爲他醫治。
淺藍色的光束包裹住男子一會,男子便有了反應,不一會男子便睜開了眼睛,藍蝶衣慢慢的收回了法力。
“我這是在哪?”男子茫然着說,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也看到了他身邊的人。
“是你救了我?!”男子看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有一瞬的驚豔。
“我只是碰巧路過,對了,你怎麼會躺在這裡?”藍蝶衣疑惑的問。
“我是雲龍山,暮雪城的弟子,昨天奉師命下山辦事,不想傍晚返回途中,竟狂風乍現,風雪交加,使我無從辨別方向,不知走了多遠,也可能是迷路了,以至於精疲力盡,倒於此處,在下白秋生,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說着站起來向藍蝶衣作揖施禮。
“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而已!”藍蝶衣慌忙道,這人還是他第一次接觸的人類,道蠻客氣的,一副書生的儒雅模樣,還彬彬有禮,人類還是停好相處的。
“姑娘是這附近之人嗎?”白秋生禁不住問,這附近很少有人來。
“算是吧!”自己也是住在這附近的,應該算吧!
“那不知以後還能不能有幸見到姑娘?”白秋生忍不住問出口,自己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想知道的。
“那個,我偶爾會到這附近來玩的!”
“那我們有緣再見!”白秋生心裡有些喜悅。
“嗯!”藍蝶衣微笑着應了一下,這人自己並不討厭。
白秋生看着藍蝶衣那明媚的微笑竟有一時的恍惚,不過瞬間又恢復了平靜,眼前的女子就像是天上的仙子,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己也只是希望能再看到她罷了。
想到這白秋生便施禮告辭了,藍蝶衣想着敖陽不知道有沒有到約定的地點找自己,遂又快速的向約定地走去。
沒人,再次的失望了一下,藍蝶衣準備回去,卻看到自冰面的冰窟中飛上來兩道身影。
“姐姐!”一身殷紅色衣裙長相嫵媚明豔的女子開心的跑到藍蝶衣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