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搶我閨女。”戰常勝青着臉當即就拒絕道,一看旁邊的鄭芸得意地說道,“你同意,鄭姐也不見得同意。”
“誰說我不同意了。”鄭芸立馬錶態道,“我就萍丫頭一個孩子,有紅纓我們也養的起。”
於秋實雙眸緊盯着他道,“聽到了吧!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拿紅纓做藉口,所以纔不成家的。”
“我纔沒有。”戰常勝提高聲音心虛地說道。
“沒有最好。”於秋實狐疑地看着他道,“我說你趕緊自己找一個,別等你那個不着調的後媽行動,別毀了自己的後半輩子。”
“她敢?”戰常勝臉色黑如鍋底道。
“這不是我有意詆譭上峰,這有後媽就有後爹,你後媽這枕邊風吹着……後果不用我說什麼吧!”於秋實看着他着實心疼道,“你在她手裡又不是沒有吃過虧。”
房間內剎那間陰風陣陣的,戰常勝此時眸光深邃,瞳孔竟比夜色更黑,視線猶如冰刃。
鄭芸扯扯自家男人的衣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於秋實轉移話題道,“我說常勝,你一直不結婚,不會是生理上有啥缺陷吧!”戲謔的眼神惡意瞄了瞄他的褲襠。
“我沒有,我生理沒有缺陷。”戰常勝立馬豎着眉毛,瞪着他說道,拍了拍蓋在身上的被子,幸好有被子在,“老哥,你看你當着鄭姐的面,你跟我開這種國際玩笑,小心我告你的叼狀。”
“我雖然是你的鄭姐,可也是一名醫生。”鄭芸揹着手挺着胸膛說道,“最忌諱的就是諱疾忌醫。”
於秋實站起來,食指點着他道,“看在你病的份上,三天之內你給我返回部隊。”
“三天,應該夠她好了。”戰常勝喃喃自語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鄭姐走了。”於秋實看着他道。
“哦!”戰常勝朝他們夫妻倆揮揮手道,“慢走不送。”突然想起來道,“鄭姐、鄭姐。”
“幹什麼?”鄭芸回過頭來問道。
“讓護士多照顧點兒人家,初來乍到的,都摸不到北的,什麼都沒有。”戰常勝突然想起來叮囑道。
“不用你說,我早就吩咐護士了。”鄭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一臉戲謔地又問道,“請問戰常勝同志,還有什麼交代的沒有。”
“謝謝鄭姐,我餓了。”戰場咧嘴一笑道。
“是她餓了吧!行了,姐知道,我一會兒交代護士給她送些吃的。”鄭芸應下道。
等他們夫妻倆消失在眼前,戰常勝砰的一下躺在牀上,翹起了二郎腿,嘴裡哼哼着:穿林海跨雪原,氣衝霄漢,今日同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幹灑熱血寫春秋……
出了病房門,於秋實邊走邊問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聽不懂!”
鄭芸挑眉道,“你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於秋實一頭霧水道。
“常勝昨兒見義勇爲,今兒又救了人家。”鄭芸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因爲救人才淋的雨,這臭小子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以爲他真的裝病。”於秋實有些自責道。
“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做好事不留名。”鄭芸笑道。
“小芸,三天時間夠了吧!常勝能好吧!”於秋實擔心地問道。
“能,只是淋了些雨,受了些涼。”鄭芸點頭說道,追着於秋實的步伐道,“老於,你也別逼常勝,這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他總得找個合心的吧!”
“我要是逼他,還能讓他蹉跎到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於秋實沒好氣地說道,停下腳步看着她道,“三天一到你就給他辦出院手續,對他這種人啊!必須要用這種辦法。”
“行了,我知道了。”鄭芸點點頭道。
“我說小芸,醫院裡這麼多未婚的漂亮的護士、醫生的,你咋就沒給常勝介紹一個呢!”於秋實眼神哀怨地埋怨道,“這遠近親疏,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還說呢!常勝這個混小子,只是簡單的站着,不說話,那是戰鬥英雄,特招小姑娘喜歡。一說話就暴露本性,滿口的粗話,比鄉下的泥腿子還糙,都把人給嚇跑了。人家姑娘現在都喜歡有點兒文化的。”緊跟着又嘆息道,“醫院的護士、醫生,那臭小子都見了個遍,初見的時候小姑娘是個個都滿意,知道要進門當後媽,就紛紛打了退堂鼓。”嘆口氣又道,“即便常勝官職高,可這軍區裡年輕的軍官又不止常勝一個。再加上有個複雜的家庭,這進門不但當後媽,上頭還有個後婆婆壓着,想想這日子就讓人望而卻步了。”
“唉……真是一團亂麻。”鄭芸搖頭連連嘆息。
於秋實抓着鄭芸躲到了花園裡的樹下,小聲地說道,“你說,常勝是不是還在惦記那女的。”
“那個女的?”鄭芸一時沒有意味過來,突然又想起來道,“就是文工團之花,後來嫌棄咱紅纓的,都談婚論嫁了,婚事也吹了。”
“別給我提那混蛋女人。”提起那個人於秋實就火冒三丈道,“什麼玩意兒敢嫌棄我們紅纓,不就是唱曲的,在舊社會那就是個下九流的戲……”
鄭芸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道,“要死了,你知道她現在的丈夫是誰嗎?司*令家的兒媳婦。”
於秋實拉下她的手道,“行了,我不說了。”
“你也別擔心,咱常勝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那樣的女人不值得咱常勝惦記着。幸虧婚前知道她對紅纓不好,這要是婚後,咱還不得悔死啊!”鄭芸柔聲細語地說道。
“好了,我走了。”於秋實看着她道,“你給我好好的看着那小子。”擡腳朝外走去。
鄭芸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將他送出醫院才轉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