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森只覺的在跑的時候腿已經疼的不怎麼該怎麼表達了,終於付籬零停了下來,薛木森就聽見後面傳來的鐘的聲音,即使跑了這麼遠,聲音仍舊很大,看來如果剛纔慢一步現在估計就聽不見了吧。
“多謝付姑娘救命之恩。”薛木森說道。
付籬零道:“我這也是自救啊,不過還好是有驚無險,我們繼續前進吧,說不定後面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呢。”
薛木森點點頭,付籬零便扶着她繼續走了,兩人走了一會付籬零道:“這地方有點奇怪,一直走都沒有到頭,注意一點,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和我說一聲。”
薛木森點點頭,走着走着,薛木森突然覺的好像踩到什麼東西,剛想說話,突然地面開始震動,付籬零反應很快地將薛木森推到一邊,等薛木森反應過來已經看不到付籬零的影子,而地面又恢復了原樣,即使是個笨蛋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了,何況薛木森並不是一個笨蛋,付籬零應該是掉到地下了,但是現在自己在這裡等也沒有結果吧,薛木森慢慢站起來,決定往前走,也許能見到付籬零。
付籬零剛纔感覺到地面震動,下意識的就把薛木森推開了,結果自己掉到這個地方,手上的火把也不見了,現在是一片漆黑,摸了摸自己的包裹,幸好還在,她拿出火摺子看了看周圍,好像是一個密室,似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石桌,而桌子上有一幅畫。付籬零走近,吹了吹落在畫上的灰塵,用火摺子看着畫,畫中畫了一個男子站在一個山中亭子裡,背對着,但是卻讓人覺的這人英俊瀟灑,果然是增添了作畫者的愛意麼。付籬零想到這裡笑了一下,結果看見畫旁邊有題詩:吾妻立獨世,絕色而風流。筆尖定天下,閨中釋溫柔。
付籬零看完這首詩笑了起來,這算什麼,豔詩嗎,但是卻不討厭呢,這詩是作畫的人寫的還是畫中這個人寫的呢,不管哪種情況都和這幅畫不配吧,突然付籬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也有這種可能啊,但是如果真是這樣,付籬零對畫中之人是誰就更有興趣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吧,先要出去再說啊。付籬零放下畫,在四周的牆壁上摸索了一遍,似乎沒什麼想機關的東西啊。轉了好幾圈,最後付籬零看向石桌,大概只有那裡沒檢查過了吧。
付籬零走近石桌,看了看,蹲下身檢查了一遍,也沒什麼特別的,最後目光落在了畫上,付籬零想了想將畫拿起來,剛纔一直注意畫,沒注意畫下面有一塊與別的地方不一樣,付籬零慢慢扣除那塊不一樣的材料,結果周圍也沒有任何變化,付籬零想了想將畫卷好,塞進了洞裡,剛塞進去,一面牆就動了起來,慢慢地變出了一條通道,付籬零笑了笑慢慢走了出去。
出去後依舊是一條很長的甬道,付籬零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甬道還沒到頭,每當這個時候,付籬零就覺的這一定是有陰謀的,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啊。
但是即使是這樣似乎也沒遇到什麼事,正這麼想着,付籬零突然聽到有人大叫的聲音,這個聲音應該是薛木森的吧付籬零朝着聲音的方向跑去,還好,甬道似乎是通的,付籬零跑去的時候看見薛木森坐在地上,付籬零跑過去道:“怎麼了?”
薛木森看見付籬零心有餘悸地指着前面道:“你看看。”
付籬零順着薛木森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結果看見下面是一個很大的空洞,而那裡掛滿了屍骨,密密麻麻的,付籬零看到突然有點想吐,薛木森道:“這到底是什麼啊,不是寶藏嗎,爲什麼會有那麼多骨頭掛在那裡啊。”
付籬零突然想起剛纔看到的那幅畫,沉默了一會道:“也許不僅僅是一個寶藏了吧,也可能是誰的墓地呢。”
薛木森驚訝地看着她,付籬零道:“剛纔看見一副畫,上面畫着一個人,不過不知道是睡,也可能就是這個墓的主人呢。”
薛木森道:“那這個墓又是誰修的呢,如果是兩國皇帝的話,這個人未免太厲害了吧,能讓兩國皇帝爲他修墓。”
付籬零道:“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過去看看就懂得了啊。”說着扶着薛木森往前走,但是薛木森卻停着不走,付籬零看着他道:“怎麼了,幹嘛不走了啊。”
薛木森道:“沒有別的路了嗎,從這個地方經過總覺的有點瘮人啊。”
付籬零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江湖中人嗎,不會連死人都害怕吧。”
薛木森不爽道:“什麼江湖中人不怕死人啊,就算不怕好吧,那也是一兩個死人,從掛着這麼死人的地方走過去,怎麼可能不害怕啊。”
付籬零道:“反正都成白骨了,有什麼可害怕的呢,而且古代皇帝殺俘虜的時候,何止這麼多人,有什麼好害怕的,這個世界上啊,活人永遠比死人還可怕。”說完扶着薛木森繼續往前走,這次薛木森跟着他走了,倒不是被他幾句話就打動了,而是看見付籬林剛纔說話的表情有些動容,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跟着他往前走了。
結果路在下方,只有一根軟梯能下去,付籬零看了看薛木森的腿,“你爬不了了吧。”
薛木森看了看軟梯道:“你一個女人都沒事,我也沒事的,繼續吧。”說完不等付籬零說話自己先往下爬了。付籬零看着他艱難的樣子輕輕笑了笑也繼續往下爬了。
兩人爬到谷底,付籬零扶着薛木森往前走,薛木森總感覺頭上有一股陰陰的寒氣,嚇的他不敢轉頭也不敢擡頭,但是付籬零倘然的多。
這麼瘮人的地方竟然沒有機關,兩人就這麼走完了這裡,來到了一個新的甬道,付籬零道:“其實越是可怕的地方越是虛張聲勢呢,你看,不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嗎。”
薛木森沒說話,付籬零扶着他繼續往前走,兩人走了很久,只要跟着付籬零的步伐,即使是有機關也被很輕易地躲過去了。最後兩人卻走到了頭,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堵牆。
薛木森看着牆皺着眉頭道:“爲什麼會是這樣的啊,是不是還有別的路。”
付籬零沉思了一會道:“應該沒有別的路了。看看這附近有沒什麼機關吧。”
薛木森跟着付籬零一起在的、附近的牆壁上摸索,結果薛木森不小心踩到了什麼,這次付籬零也沒辦法推開他了,兩個人再一次地掉了下去。
等兩人落地後,付籬零揉着全身的骨頭道:“再摔一次,估計我也可以直接葬在這裡了。”
薛木森笑着道:“我這個腿受傷的都沒說話呢。”說完看了看周圍,周圍不用火把也很亮,因爲牆壁上鑲着夜明珠,將整個密室照亮了。薛木森感慨道:“居然用這麼夜明珠來照明,真夠奢侈的啊。”
付籬零道:“因爲是有夜明珠才能發光持續這麼久啊。”隨後看了看周圍發現正中間有一口棺材,很大,那麼重的東西付籬零也沒能力將它弄開,而且對死者也不敬吧,付籬零道:“你看,沒猜錯吧,果然是墓呢。”
薛木森看了看周圍道:“那這裡的究竟是誰呢。”
付籬零沉默了一會走到一塊石碑旁看了一會道:“答案就在這裡呢。”
薛木森聽了她的話也走了過去,和付籬零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就不會說話了,“這……這算什麼啊。”
付籬零笑了笑道:“就是你看到的吧,不過是一些生平事蹟罷了,你這麼激動幹嘛。”
薛木森沉默了一會道:“怎麼感覺這位王爺是短袖啊。”
付籬零聽後大笑了起來,“如果不是這位王爺和蠻夷的皇帝有情,當年前朝與蠻夷關係又怎麼會這麼好呢,所以這也是情理之中嘛,還是說你無法接受你的祖先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
薛木森表情有些尷尬,“總覺的很奇怪吧,看到這樣的情況。”
付籬零眼神突然變得很柔和道:“一點也不奇怪呢,這個世界上,男女之間是愛情,男的與男的之間就不可有有真情了嗎,喜歡一個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吧。”
薛木森聽了付籬零的話沉默了,過了很久道:“那麼寶藏呢,不會就是這些夜明珠吧。”
付籬零看了看周圍道:“寶藏就是棺材裡躺着的人啊,對於蠻夷的皇帝來說,那個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寶藏了吧。”
薛木森聽後眼神變的很複雜,最後道:“那麼我家一輩子守着的寶藏的秘密不過是一個死人嘍。”
付籬零想了想道:“如果某一天你喜歡上一個人,大概就會明白這個寶藏的意義了吧。”
薛木森聽了付籬零的話沉默了一會,突然轉身走開道:“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了就快點出去吧,在墓裡總覺的陰森森的。”說着便開始找出口,而付籬零還站在墓碑前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