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玉的臉色也是一黯,不過一秒鐘也不到她的臉上又恢復成明快的笑容,她衝着小語星柔聲笑道:“語星,蜻蜓姐姐很久沒有抱語星了,讓姐姐抱抱語星好不好?”
“好啊,我可以一起抱着小弟弟嗎?”小語星雙手仍緊抱着咖啡色的“泰迪”。
“當然可以,”田暖玉向小語星張開了雙臂。
田暖玉正要伸手把小語星抱進懷裡,突然聽到小語星湊近她輕聲開口道:“蜻蜓姐姐,我可以讓大哥哥抱我嗎?”說完她眨閃着大眼睛瞅向了藍生煙。
田暖玉和藍生煙都笑了起來。
“當然好,”藍生煙微笑着坐在了病牀邊,向小語星展開了雙臂,剛想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卻見小語星已開心地自己起身站在牀上,然後向前一步撲進了藍生煙的懷裡。
藍生煙神色一緊,生怕她跌倒,一把抱住她,把她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用雙臂把她環抱進懷裡。
“哇,大哥哥你身上好香啊!”小語星偎在藍生煙的懷裡,滿臉的欣喜。
藍生煙彎起嘴角輕笑着問道:“是嗎?那語星聞到的是什麼香味?”
他的臉上雖然露着笑容,可心裡卻不由地一驚,坐在懷裡的小人兒輕的幾乎感覺不到份量,他甚至覺得她還沒有她手裡抱着的那隻“泰迪”重,隔着牀號服也能感覺到她小小的身軀極其瘦弱。
“太陽的味道!”小語星純真無邪的小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如同陽光般的快樂。
藍生煙卻是一震。
田暖玉看到藍生煙臉色有異,以爲他抱着小語星可能不習慣,她趕緊說道:“語星,姐姐很久沒抱語星,讓姐姐抱會兒行嗎?”
“好,不過我能讓大哥哥再抱會兒嗎?”語星眨了眨眼睛道。
“當然可以,你想讓大哥哥抱多久,大哥哥就抱你多久,”藍生煙低着頭衝着小語星柔聲笑道。
田暖玉望着藍生煙一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藍生煙這麼柔和的一面。
藍生煙擡起頭望向田暖玉,衝着她笑了笑,把懷裡的小語星擁緊了些。
“大哥哥你真好,和蜻蜓姐姐一樣好,”小語星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田暖玉看到藍生煙對小語星沒有絲毫的排斥,也就放下心來,她柔聲問小語星:“語星,能告訴姐姐最近都做了些什麼嗎?”
“我畫了很多畫,蜻蜓姐姐,我給你也畫了好幾幅呢!”
“是嘛,那讓蜻蜓姐姐看看語星的畫,好不好?”
“當然好,我一直等着蜻蜓姐姐你來讓你看呢,我拿給你看,”小語星說着就要從藍生煙懷裡坐起來。
“告訴姐姐畫放在哪裡,姐姐來拿,”田暖玉趕緊阻止她道。
“在枕頭下面,”小語星又偎回藍生煙的懷裡。
田暖玉側過身擡起枕頭一角,看到一個粉色的畫本,她伸手拿了起來轉過身望向小語星問道:“是這本嗎?”
“對,就是這本,我翻給你看,”
“好,那我們讓小弟弟找小妹妹去玩一會兒好嗎?”
“好的,”小語星把懷裡抱着的“泰迪”遞給了田暖玉,田暖玉接過後把它放在牀頭那隻粉色的“泰迪”旁邊,然後把手裡的畫本放在了小語星的手裡。
“這張是媽媽,這張是隔壁的小玉,蜻蜓姐姐你看,這張畫的是你,”小語星打開畫本邊翻着邊解釋道。
“哇,語星把蜻蜓姐姐畫的這麼漂亮啊,”畫紙上的畫稚嫩卻非常可愛的,畫的小人還真有三分像田暖玉,田暖玉由衷地讚歎道。
小語星咯咯地笑了起來:“蜻蜓姐姐本來就很漂亮,大哥哥你說對不對?”
“對,是很漂亮,”藍生煙看了看畫本又望向田暖玉,輕笑道。
雖然田暖玉知道藍生煙是爲了附和小語星才這樣說的,不過她的臉還是不由地微微一紅。
“蜻蜓姐姐,你能幫我畫幾張我和小妹妹和小弟弟們一起玩的畫嗎?”小語星突然問道。
“當然可以,”田暖玉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
其實就是她教小語星畫畫的,她剛見到小語星時,她正好處在一次危險期內,身體極其虛弱,被病痛折磨地精神也很萎靡,語星的媽媽以爲她過不了這一次關了整個人近乎崩潰。
那一段時間田暖玉每天都來看小語星,給她講故事,並教她畫畫,後來小語星奇蹟地挺過了危險期,小語星的母親因此特別地感謝田暖玉,田暖玉看到一個鮮活的稚嫩的生命重新恢復過來,她甚至比小語星本人都還欣喜。
田暖玉熟練地走到牀頭櫃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畫板和一個透明的筆袋,裡面放着多隻五顏六色的彩筆,然後在病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