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馬在懷沙的左邊,懷沙爲了躲人閃到自己馬的左面。世都從右側下馬正好到懷沙的身邊。
懷沙一努嘴,低聲說:“狼奴的近侍,我見過。”
那人也是打尖,大概時間緊迫,要的東西全部打包。
看他不斷的向西澤方向觀瞧,世都疑『惑』的看看懷沙,懷沙亦同樣看他:難道他要去西澤?狼奴要派人去西澤?
那人拿了東西果然是奔了西澤方向,懷沙身形一動,世都一把抓住她:“你要幹什麼!”
“我去問問!”
“胡鬧!”世都一驚,這個時候還要惹狼奴嗎!氣極敗壞的怒斥她,“你不要命了!即墨現在生死未卜,你卻對狼奴緊盯不放。懷沙,你知不知道輕重!”
也許話有些重,懷沙不適應的眨眨眼,隨即斂了表情,看了一眼使者消失的方向,僵硬的上了馬!打馬跑了兩步,才猛的勒住馬嚼頭,對世都說:“左世都,你不要以爲把情報扣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即墨要悔婚,我易懷沙也不會不分輕重!”說完,狠狠地抽了一鞭,向南陽飛奔而去。
世都尷尬的跟上,這一路上即墨和東隱的公主似乎有些不對勁。這些消息万俟延那裡也有,懷沙肯定知道。但是從蛟族傳來的消息卻清楚的表明,太子已經爲了東隱公主,可以不顧一切了。他相信懷沙有她的渠道得到這些消息,尤其是懷沙和蛟族之間有着別人無法理解的神秘聯繫。他只是希望,在即墨回來之前,在一切搞清楚之前,在懷沙--經歷過昨天之後,把這些事緩一緩。
不要那麼急,不要那麼『逼』她,不要那麼粗魯的把一切攤在她的眼前。可是,似乎天不從人願。她是易懷沙,不能躲在任何羽翼下的易懷沙。世都搖搖頭,自己太多心了。懷沙肯定會處理好這些事的,用不着自己『操』心。
但是,再次趕路,竟然一次沒有休息,兩人打馬狂奔了一天一夜。世都覺得自己已經和這匹馬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在他們要集體死亡的前一剎那,前面的懷沙驟然勒住馬頭,棗紅『色』的馬頭打出一連串巨大的喘息和響鼻,轟然倒塌。
世都只看見一片模糊的銀白『色』,好像白雲一樣冒出地面。然後就騰雲駕霧般的飛了起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腳絕對沒有離開馬鐙!
這馬和自己都成仙了?
“轟!”伴隨幾聲哀鳴,兩匹高頭大馬無力的攤到在地,掙扎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蕩』起的塵土淹沒了人們的視線,滿天黃塵中,易懷沙抱着左世都走到軍容嚴整的千乘軍面前。
頭前一人,正是文官打扮得範樑。
先把暈倒的左世都交給範樑,懷沙道:“飛龍隊尚炎何在?”
“末將尚炎聽令!”
“點齊飛龍隊一百人,隨我去幽冥森林!”
“得令!”
“範樑!”
“臣在!”
“你帶左將軍同剩餘部隊先行回城覆命,懷沙定會帶回太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