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白姍回家就說,要重新進行鑑定,薄書容一開始不理解,後來聽她解釋,纔算明白。
姍姍是懷疑承勳對鑑定動了手腳。
薄書容知道她不願意接受自己孩子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她寧願相信那孩子是小郭和她哥的。
薄書容憐惜她,爲了安撫她,才答應了再測DNA。
“行,什麼時候?”厲承勳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
歐白姍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真的答應了?似乎一點都不怕。
難道,那孩子真的是他們兩人的?
歐白姍有些不敢往下想……
……
三人一起來到歐白姍指定的鑑定中心,選擇最快的鑑定方式,厲承勳和歐白姍是直接抽取的血液。
一個半小時後,鑑定結果到了歐白姍手上。
那兩死胎,真的是他們的骨肉。
薄書容再次看到鑑定書,一顆心又被傷了一次。
歐白姍卻是目瞪口呆。
整個過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進行,誰也做不了假。
所以,那孩子,真的是他們倆的!
……
歐白姍說要回歐家過夜,薄書容和厲承勳一起回厲公館。
厲承勳開車,有路燈的地方,看得到他面容一直緊繃着,沒有路燈的地方,他整個人幾乎與黑暗融爲一體,顯得陰暗深沉,薄書容嘆口氣,開口,“承勳啊,你也別恨姍姍,她今天做得是有些不妥,但是她懷疑孩子不是她的,也是有道理的。”
“我承諾過你,會給她孩子,她不信我,你也不信?”
“我信,可是,我怕你爲了葉悠然,失了原則。”
厲承勳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所以,就連媽媽你也是不信我的。”
薄書容呼吸一窒。
“媽,你知道我爲什麼跟葉悠然結婚嗎?因爲她簡單。”厲承勳又道。
薄書容反感聽到葉悠然這個名字,微一皺眉。
厲承勳繼續,“她爲了他父親嫁給我,她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目的攤開在我眼前,婚後,她除了性子冷,其他都好,她不喜歡誰,就待誰疏離冷淡,從來不會勉強自己去討好我,更不會算計我,我喜歡跟她相處,平和寧靜,簡簡單單,讓我很踏實,她還給我生了厲堯,她把所有愛都給了厲堯……”
頓了下,他看向薄書容,“媽,這樣一個女人,我沒道理跟她離婚。”
薄書容眼皮抽搐了幾下,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她絕對不會承認。
“而在厲公館,雖然面對的是最親近的人,我卻過得很累,父母不睦,父子不和,家族內鬥,信任危機……”厲承勳苦澀的搖搖頭,一臉的一言難盡,“但我爲了你,還是答應留在厲公館,可這是最後一次了媽媽,若是嫂子再算計我一次,我還是會回頭,和我妻兒生活在一起。”
薄書容控制不住情緒,眼眶溼紅,他拋棄的,不僅是歐白姍,還有她。
可是,這一切始於她失敗的婚姻,她也是受害者啊!
厲承勳沒有安慰她,甚至一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
薄書容想要流出的眼淚,又忍了回去。
車子到厲公館時,兩人一語不發的下車,走進客廳,厲承勳徑直往樓梯方向走。
薄書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站住,擡頭看兒子挺直倔強的背影,哀切道,“承勳,拋開我和你爸的婚姻,你這樣對姍姍,你良心過得去嗎?”
厲承勳停下,低頭看她,眼裡帶着一絲洞悉一切的冷笑,“媽,我不挑明,你真當我是傻瓜嗎?”
薄書容一愣。
厲承勳往扶手方向走了幾步,離她更近一些,他說,“今天大嫂爲什麼要求再測一次,測出一模一樣的結果,她爲什麼那麼吃驚?我不說不追究,你也只當沒看到,媽,我纔是你兒子,你這樣偏袒大嫂,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薄書容啞口無言,臉色忽青忽白。
“我猜,小郭流產,就是她故意造成的。”
“什麼?不,不可能!她怎麼會,你……你別是爲了替葉悠然開脫冤枉的姍姍!”
薄書容之前掩耳盜鈴,就是怕細思極恐,被兒子指出來,她不由得尷尬起來,聲音拔得很高。
厲承勳卻始終語氣平平,“我是替葉悠然開脫,還是大嫂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你心裡有底,但是你不願意相信,那你就去問大嫂啊,你跟她親如母女,該是無話不談的。”
‘親如母女’四個字,讓薄書容眼皮一跳,“她媽媽早逝,我多疼她一點難道不該嗎?”
看她明顯露出了心虛的表情,厲承勳無奈的撫了撫額,“媽,你和爸爸雖然沒有感情,但是,名義上你們還是夫妻,你做的事情,雖然很小心,但還是露出了蛛絲馬跡,就像像在,我說了一句很平常的話,你卻覺得我意有所指,話有深意,然後就這麼不打自招了……”
薄書容老臉通紅,不敢擡頭看兒子,小聲問道,“你,你都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一點都不要緊,你是我,都會幫你兜着,但是,你以後一定要格外小心,我不想你和我爸鬧得太難看。”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
薄書容卻是四處張望,看有沒有保姆阿姨會聽到。
確認沒有,她迅速跑回房間,關上門,臉上的熱度卻經久不散。
手機響起,歐白姍打來電話,她也無心顧及,扔到一邊沒接。
……
歐白姍在家發了一頓脾氣後,想到自己在鑑定所的表現,怕是會讓厲承勳和薄書容起疑了。
她立即打電話給薄書容,卻無人接聽。
歐白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沉住氣,沒有回去厲公館。
美眸一轉,她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送了出去。
接到送達報告,她靜待片刻,又發了條消息,“你害死了我和承勳的孩子,這下你開心了?”
……
葉悠然泡了個澡,又重新上了藥,剛躺在牀上,手機就收到一條彩信。
是一份親子鑑定。
實名,厲承勳和歐白姍,一個父,一個母。
鑑定結果是:存在血緣關係,是父子,和母子關係。
葉悠然久久回不過神,小郭肚子裡的孩子,竟然真的是厲承勳的?
她還以爲,會是郭芳郭東的。
隨後,又收到歐白姍的短訊,葉悠然盯着‘我和承勳的孩子’幾個字,入定。
葉悠然蹙眉,實在想不通,如果是厲承勳的,歐白姍的所作所爲就很奇怪了,她是很想要個厲承勳的孩子的,這點毋庸置疑!絕對不會用孩子當誘餌,故意流產陷害她葉悠然。
葉悠然想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厲堯醒來,葛媽帶他出去玩,葉悠然補眠。
剛閉上眼,就被人弄醒了。
葉悠然看着厲承勳,他正在將她抱起來,她瞬間想起他昨天的獸性,掙扎起來。
厲承勳的臉被她爪子給撓了一下,眉宇一皺,臉色發黑,“你再動,今天一天讓你下不來牀。”
葉悠然咬脣,“你又要幹什麼?我不行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嬰兒室不方便,我們去主臥睡,我昨晚也失眠了。”
“你不上班?”
“週六。”
回到主臥,厲承勳看到牀上獨獨的牀墊,愣了一下,他昨天就納悶了,牀上只有一張牀墊,當時太急,沒心思多想,自己動手鋪了牀,迫不及待的吃了她,今天,又是這樣……
他不由得深思起來,擰眉看着將腦袋垂在胸口的葉悠然,“牀鋪你都給我捲了,是不打算讓我回來睡覺了?”
“是你自己說的,要住在厲公館。”
厲承勳氣笑了,把她放在沙發上,“我兒子在這裡,我會長久的住在厲公館?你到底聰明還是傻?”
他推了她額頭,葉悠然躺倒在沙發上。
她摸了摸額頭,一扭身,閉上眼就睡了。
厲承勳吸了口氣,認命的開始鋪牀,等他鋪好,過來抱她時,她已經睡着了……
厲承勳也迅速脫掉衣服,拉開被子躺進去,伸手把她撈在懷裡,聞着她頭上清新的沐浴香氣,閉上了眼睛。
葉悠然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探手拿到手機,上面全是歐白姍的未接來電和短消息。
問她爲什麼要這麼狠心,罵她會遭報應的,讓她歸還他們的雙胞胎……
這時,她又打來電話,葉悠然接聽,歐白姍醉醺醺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過來,“葉悠然,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你還我孩子,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是你害了他們,你不得好死,他們變成鬼也會纏着你的,我昨天給他們燒紙,我送他們離開,我告訴他們,讓他們去找你,哈哈哈,你怕嗎?怕死你活該!我希望你這一輩子都要活在殺人的陰影裡……”
耳邊的手機,驀地被拿走,砰,砸到了牆上!
碎成了好幾片。
葉悠然回頭,撞入男人深如漩渦的眼眸中,他冷然道,“下次,直接拉黑名單。”
葉悠然此刻有滿腦子的疑惑,她需要答案,“那雙胞胎,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承勳冷冷開口,“你沒必要知道。”
“我沒必要知道?”葉悠然眼中冒着怒火,“你差點給厲堯添了一雙弟弟和妹妹,而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沒了,你媽和你大嫂還把這個罪過安在我頭上,以後厲堯若是知道,他會怎麼看我?我是殺人兇手!”
“你不是!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跟你提起這件事。”
“她不提,她心裡也會記恨着我,厲承勳,我什麼都可以忍受,你什麼都可以瞞着我,但涉及到我兒子,我兒子有一個污點母親,他會被同學和夥伴看不起的!我想讓你給我個說法,這過分嗎?”
厲承勳眼神越發深邃,他幽幽看着她,良久,才把眼眶發紅的她摟進懷裡,吻了吻她的頭髮,一字一句道,“相信我,這件事很快就解決了,我也會重新回來和你們同住。”
他還是不肯說。
葉悠然推開他,下牀走進洗手間,洗漱時,他自後面出現,雙眼凝視着鏡子裡的她。
她吐掉嘴裡的牙膏沫子,漱口後洗了把臉,錯開他朝外走。
胳膊被他抓住,他把她拉過去,低頭俯視着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只要厲堯一個孩子?”
葉悠然一怔,微微點頭,他又問,“我的家庭背景你知道,你覺得,我會讓厲堯陷入跟我一樣的境地?”
葉悠然眨了眨眼,什麼境地?有個異母兄長?
他伸手捏了捏她下巴,“改天帶你去看我哥,嗯?”
她搖頭,眉心裡的疑惑解開,“不用了,我相信你。”相信他對厲堯的愛!相信他會爲厲堯的將來保駕護航。
厲承勳緩緩笑了,低頭,嘴脣在她額上親了親,“乖。”
葉悠然不自在的推開他,急匆匆走了出去。
厲承勳勾了下脣,目光瞥到地上摔碎的手機,眸底劃過一抹冷意。
……
傍晚,厲承勳帶她出門,買了一部新手機,把原來的卡放進去,厲承勳拿走擺弄了一會兒,遞給她時,葉悠然發現通訊簿裡沒了歐白姍的聯繫方式,原來的短信和通話記錄都被刪除了。
兩人難得一起出來,還沒有厲堯在身邊。
過馬路時,厲承勳握着她手腕,過完馬路也沒放開。
廣場上有人尬舞,葉悠然多看了幾眼,厲承勳側頭問,“想跳?”
葉悠然搖頭,好幾年沒跳過舞了,上學那會兒拿過很多獎盃,爸爸當寶貝一樣珍藏在書房裡。
“想跳也不能跳。”厲承勳俯在她耳邊低語,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垂,“不過可以回去給我跳,跳你喜歡的芭蕾。”
葉悠然捂着耳朵,詫異的看他,“你知道我會跳芭蕾?”
厲承勳看她,眼光倏爾冷了幾度,“我還知道,你爲了某人,放棄了芭蕾。”
葉悠然,“……”
他放開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不一會兒就站在了廣場邊沿,回頭看她。
葉悠然連忙跑過去,他又大步往前走,葉悠然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厲承勳輕輕甩了一下,葉悠然胳膊收緊,“你都把我弄傷了,哪有資格生氣?”
厲承勳腳步一頓,扭頭,似笑非笑的看她,“你說什麼?”
他側過身來。
他出門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沒有打領帶,衣釦最上面兩顆沒扣,露出他精緻的鎖骨。
他拿着她手,按在肩膀上。
葉悠然明顯能夠感覺到那裡有一塊大號OK繃。
他說,“摸着我的傷,你再說一遍。”
葉悠然咬脣,把手拿開,他把她別開的下巴扳回來,指腹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我把你弄傷,你差點咬下我一塊肉,平了,所以我現在有沒有資格生氣?”
葉悠然不語。
兩人繼續往前走,氣氛有些僵滯,他繃着臉走在前面,與她保持一步距離。
到公寓樓下時,她道,“你別上去了,堯堯這個點該睡了,你回去他又興奮得睡不着,我和葛媽可沒那個精力陪他折騰。”
厲承勳沒聽她的,拿出手機看了眼,“睡不着我陪他玩,不用你管。”
葉悠然,“……”
葉悠然覺得兒子偏心,見到厲承勳比她親,令人懊惱!
果然,折騰到了半夜,厲堯實在是困了,睡在了他懷裡。
厲承勳把他放在牀上,回到主臥,看了眼坐在牀上看書的葉悠然,“你把嬰兒牀捐了?”
“嗯。”
“他直接睡在牀墊上是不行的,下面還需要做個類似日式榻榻米的矮榻,我明天讓人……”
看葉悠然一臉茫然,他索性打住了,“不懂就別亂改,改之前至少要徵求一下我這個大家長的意見。”
葉悠然撇了撇嘴,繼續翻書。
厲承勳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衣服,“我走了,出來送送我。”
大半夜的,她都要睡了,還送他?
葉悠然磨磨蹭蹭的下牀,出來臥室,看到厲承勳百無聊賴的靠在鞋櫃上發呆。
葉悠然走過去,他擡起她下巴,吻了吻她。
他打開門走出去,站在電梯前等待。
頎長的身軀,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插在褲袋裡,姿勢瀟灑,只是眉宇間有一個淡淡的川字。
他進入電梯前,側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關上門。
葉悠然突然開口,“嫁給你之後,我就想着要辭職了……”
厲承勳收住了要邁出去的腳。
葉悠然低頭,望着地面,“我是喜歡過他,爲他放棄了很多東西,但是後來我不喜歡他了,就不想再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工作,嫁給你之後,我想辭職,可是又不願整天窩在家裡,就得過且過了……郭東的事情,促使我真的決定放棄。”
厲承勳朝她走近一步,眼神帶着希冀,“爲什麼嫁給我之後,想着辭職?”
“我想,也許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可是,他們之間,總橫亙着太多東西,首先,最大的阻礙就是,他不愛她。
後面的話她沒說,她也不需要說了,已經足夠。
厲承勳重新進門,把門關上,把她攔腰抱起走回主臥,葉悠然害怕,“厲承勳,不要……”
“嗯,不要,別怕。”他低頭吻她。
綿長的一吻結束,他稍微放開她,“不喜歡他了,是真的?”
葉悠然點頭。
“沒騙我?”
葉悠然搖頭。
“說話!”
葉悠然揉了揉眼睛,“你好囉嗦!”
厲承勳低低的笑了,看她睡意朦朧的樣子,語氣帶着一絲不明顯的寵溺,“睡吧。”
葉悠然很快就睡着。
厲承勳看了她很久很久,直到手機上提示音響了一下,他才掀開被子下牀,俯身在她脣上碰了一下,他聲音低低沉沉的開口,“葉悠然,你最好別騙我,不然……”
睡夢中,葉悠然打了個哆嗦。
……
凌晨三點,黑色的車子緩緩停在厲公館門口,男人提着衣服下車,嘴角掛着一抹笑意,腳步散漫的走到主屋門前,按下指紋,進門。
藉着透過窗櫺射進來的微弱燈光,他穩健的腳步一步步接近樓梯。
一隻腳踏上階梯時,燈光乍亮。
他閉了下眼,適應了燈光,轉臉,看到從廚房走出來的薄書容,她手裡端着一杯熱水,另一隻手按着額頭,看着厲承勳,“怎麼加班到這麼晚?”
厲承勳放下衣服走過去,扶住她走向臥室,“頭風犯了?”
“不礙事,吃過藥了已經。”
“明天讓宇陽過來看一下,上次的鍼灸挺有用。”
“好。”
薄書容坐上牀,厲承勳將大燈關掉,只餘一盞夜燈,他坐在牀邊問,“需要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嗎?”
薄書容噗嗤一聲笑了,“去睡吧,以後別這麼晚回來了。”
厲承勳轉身離開,到門口時,薄書容開口道,“承勳,歐家的傭人說,姍姍生病了,你抽空去看看,我怕是因爲這件事情,她憂思過重……”
厲承勳沒有說去不去,笑着說,“睡吧。”
然後就關上了門。
薄書容看着關閉的屋門,想着他進屋時嘴角的笑容,他手裡拿的衣服,顯然,他是從一品華庭過來的。
她讓他住在厲公館,他答應了,卻在凌晨三點多才回來。
她問他加班這麼晚,他也不解釋。
這樣,是不是也是種欺騙?
他們母子之間,她不信任他,他欺騙她,這個家,好像只剩下謊言和欺騙了,親情去了哪裡?
……
歐白姍在歐家足不出戶住了一週,除了薄書容打電話來問一次,歐白姍讓傭人轉告她生病的消息。
薄書容卻沒有來過一次,更別提厲承勳了。
看來,他們不僅懷疑她,而且,還在意了!
歐白姍嚇到了,這次,真的生病了。
高燒39度,持續反覆,意識不清,總是說胡話,在醫院裡住了兩天。
薄書容終於姍姍來遲。
看到薄書容憔悴的面容,精力不濟,明顯瘦了,歐白姍以爲,是自己把她氣得了。
歐白姍從牀上下來,就往地上跪,薄書容連忙把她扶起來,歐白姍順勢撲到她懷裡,“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糊塗了,我不該不信媽和承勳,是我自作自受……”
薄書容在她下跪的那一刻,就已經原諒她了。
無論是不是她做的,都原諒了。
“姍姍,你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做了些什麼?承勳沒來看你,就是還沒原諒你,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好幫你出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