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主醒來,屋外有很多人在說話。
失貞後原主想不開要撞柱,被一個男人攔下,那男人還說會對原主負責到底。
此後,不管願不願意,她都成了男人的媳婦。
男人叫周晟睿,大河村農戶,長得俊兒,牛高馬大,性子好懂打獵,吃苦耐勞,最大的缺點就是窮,窮得揭不開鍋。
這一次意外,原主有了孩子,雙生子,乳名崽崽和丫丫。
各種打擊之後,原主性情大變,五年來不僅折騰丈夫,還折騰親生兒女。
在外人眼裡,虎毒還不食子呢,而她對兩個孩子沒有一絲關懷,非打即罵,將內心對他人的怨恨牽連到無辜的丈夫和孩子身上。
偏生黑化後的她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每次自己惹事,就會將兩個孩子和丈夫推出去承受,自己一不做二不休躲在屋裡呼呼大睡,又瘋又慫!
唉!寧雨再次嘆氣。
也不怪剛纔丫丫會露出那樣的神情,這都是原主的鍋啊!
就算不是心愛之人的孩子,也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苦生的呀,怎就這麼狠心呢!
不過,我既然用了你的身體,就會好好照顧孩子和這個家,彌補你犯下的錯。
耳邊傳來腳步聲,寧雨以爲是丫丫端水回來,擡眸看到走進內屋的卻是周晟睿。
周晟睿是周家老大,上有老孃下有弟弟妹妹,因原主這件事,本就困難的他又要被迫多養一個作天作地只會吃的媳婦和兩個尚小的包子。
家裡田地是他一人種,上山打獵和做零活賺到的錢也要如數上交給老婆子。
親孃總髮脾氣使喚他問他要錢,弟弟是遊手好閒碌碌無爲的米蟲,妹妹則是衣來張口嬌生慣養的姑娘,就這樣拖累了他。
周晟睿見她盯着自己發呆,眸色深了一分。
待身後揹着藥箱的男人跟上,他說道:“齊哥,麻煩你了。”
“唉!”男人嘆氣,走到牀邊坐下,冷漠道:“你,伸手。”
寧雨默默將手伸過去。
她自己也會診脈,可如今是頂着別人皮囊,做事還是低調點好。
面前這個男人名叫齊善,是村裡唯一的大夫,今年廿八,尚未娶妻,父母雙亡,和雙目失明雙腿殘疾的姐姐相依爲命。
此時的齊善在專心給她把脈,並未發現她的目光,反倒是周晟睿一直盯着她。
片刻後。
齊善道:“阿睿,她沒事,我開一副藥給她喝,另一副給她敷。”
“多謝齊哥。”
兩人剛討論完寧雨的傷,丫丫怯怯的聲音便響起:“爹,你來一下,丫丫有話說。”
周晟睿眉頭一皺,跟齊善說了句等會便走出去。
房間裡就只剩寧雨和齊善。
她正要道謝,卻聽到他語氣不善,“你一次次的折騰,不累嗎?要是覺得活着不好,嫁給阿睿委屈了,你大可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去死,省得還要阿睿去救,讓村裡人笑話。”
“……”寧雨緘口不語。
雖然事兒不是她乾的,但這具身體是以前那瘋婆娘的啊,她必須認栽。
原主在河裡被淹死,要不是周晟睿來得及時,恐怕她也要像原主一樣一睜開眼就被水淹,雖然不一定會死,但肯定凶多吉少。
齊善一時沒反應她爲何不像以前一樣粗魯頂撞,繼續說道:“阿睿說你是無辜的,但捫心自問,阿睿又何嘗不無辜?他做錯了什麼才攤上你?你就算再不願,事也已成定局。”
“嗯。”寧雨淡淡應道,她肯定要接受啊,不接受還能怎麼辦,再死一次?瘋啦!
“有一有二就不要再有三了,孩子還需要娘,若不然你就死遠點,不要讓人知道。”
“……”死遠點?!
齊善那一張嘴叭叭說個不停,直到周晟睿帶着兩個孩子進內屋才安靜下來。
“阿睿,你跟我去拿藥。”齊善道,他非得好好跟阿睿再說說這個女人的不對才行。
“好。”周晟睿點頭。
“阿睿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再縱容這女人……”聲音漸出漸小。
寧雨無語地連翻幾個白眼。
算了,不用理會,那都是原主的錯,不是她的。
周晟睿出門前,深深看了她一眼。
寧雨沒有理會,微笑着朝倆娃招手,道:“過來。”
那個小冷酷臉,是她的兒子崽崽吧?跟他爹一樣俊,她喜歡。
丫丫默默後退,躲在崽崽身後。
“……”寧雨笑容一僵,她一點都不可怕好嘛,甚至比原主溫柔!
“過來。”寧雨再次招手。
崽崽抿嘴,不情不願地牽着妹妹走過來。
但還未等她開口,崽崽奶聲奶氣責問她:“你就這麼討厭我們?就這麼想離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