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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大街上的許多終於感受到了一種正常的氣息——所謂“正常”,就是自己走在大街上不用身後跟着上百個僕人來襯托排場,不用穿得像個小丑一樣來烘托身份,一身樸素的袍子,許多就這麼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一樣行走在大街上,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三天時間。
許多對這裡的印象轉變成了四個字——“相當靠譜”。
爲何?
平民們坐着平民們該做的事情,貴族們在他們自己的圈子裡耀武揚威,沒有當街強搶民女的貴族少爺,沒有五大三粗的狗腿子,沒有四處叢生的冤假錯案亦或是民不聊生的怨言,一切都安安穩穩的,有一種介於鄉下和城市之間的感覺。
說實話,如果不是深淵的氣候條件惡劣,許多真覺得這樣的小鎮適合旅遊度假。
沒有去找什麼拍賣所或者傭兵工會,許多就這麼靜靜的按照一定的順序走過小鎮的街道,細細的用感知將一切盡收眼底,一天的時間過去,他已經對這裡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
不過唯一有些遺憾的是——聖器和龍骸的線索似乎就這麼多了。
伽羅在傭兵工會照例懸賞了消息,不過最終的結果就是沒有任何進展,因爲所有人都相信龍骸已經從這個山區內消失,而聖器更是早就歸了薩卡拉門託陛下——當然,在許多準備放棄在這裡的停駐準備繼續向着北部進時,一個偶爾得到的消息讓他停住了腳步。
巴風特慶典是貴族們展示自己的一個重要平臺,同時也是各種交際活動一併進行的慶祝時間,也不知道是因爲巧合還是因爲什麼,伽羅調查到了一個老牌貴族竟然就是幾年前要把聖器獻給薩卡拉門託陛下的當事人
而這位貴族出乎意料的還活着,並且活得很好——他是整個迪克山區這片地區貴族爵位最高的人,傑里亞子爵。
這位子爵在諾頓區有着一個常人那難以想象的巨大莊園,當然還有鉅額的財富和權力——所謂天高皇帝遠,在這裡,這位老牌貴族自然算是個“土皇帝”,巴風特慶典的一切內容都是圍繞着這位子爵進行的,而許多則是有了一個非常大的疑問。
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聖器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許多可不相信這個燙手的山芋能在所有拿過他的人的手中安安穩穩的傳遞下去,那麼這位子爵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用膝蓋想也能推斷出一位君主在接受了一個這樣的聖器作爲禮物後會做出什麼反應——許多先覺得將聖器獻出來本身就似乎是個迫不得已的行爲,而給了君主還惹出事故,這個貴族不被連根拔起誅滅九族就已經是萬幸了,何來如今越活越滋潤一說?
這事兒誰都看得出有玄機。
許多算不得“聰明人”,但是他一定是無數個想從這位貴族手裡弄清楚聖器下落的人之一。
“諾頓區是貴族區,平民是不得進入的,除非有人引薦或邀請,”伽羅也知道自己的主人似乎是一個從山野之中來的沒有身份的傢伙,“貴族”二字和他基本不沾邊,“巴風特慶典的過程中,貴族區的活動平民是不能參加的,不過根據時間表的安排,如果巧合的話,這些貴族可能會在三天之後去山區邊緣進行狩獵。”
“狩獵?”
許多笑了笑,想不到這羣貴族還真有貴族範兒,竟然和聖蘭斯那羣老蛀蟲有着相同的嗜好。
“當然,貴族的狩獵區域和平民是不一樣的,不過這似乎是唯一有可能接觸他們的機會了,畢竟森林深處不太好劃分區域。”
伽羅不傻,懂得給許多提供建設性意見。
“着手去安排。”
許多點點頭,表示滿意。
當許多騎上這個造型詭異的傢伙時,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雅典娜和那頭有着巨大鞍韉的亞龍。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許多皺着眉頭的樣子讓伽羅有些難堪——後者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優秀的坐騎都需要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匆忙的情況下只能買到這個傢伙了。”
說起來,和自己在索隆城外遇到的那些傢伙騎的東西不一樣,許多此刻胯下的傢伙活象一個腿比較長的巨大穿山甲。
當然,“巨大”是相對於普通的穿山甲,如果這個穿山甲只有四米長而距離地面一米多高的話,相對於普通的馬匹來說,它的摸樣根本稱不上“巨大”。
這玩意兒給許多的感覺就是開習慣了勞斯萊斯和賓利之後突然換了一輛奧拓一般憋屈,四周的視野很不好——因爲他此刻的視野甚至還不如自己站在地上。
低矮,弱小,毫無力量感,笨拙。
把用在牲畜上的詞彙扔在這東西上基本上不能說不恰當,它唯一的優點似乎就是那一身看起來堅固的骨甲和跑起來還算穩定的運動能力了。
當然,度不快,只比卡魯獸快了點。
“我說,平民們就騎着這種東西狩獵麼?”
許多要確定自己自己參加的不是什麼狩獵巨型蝸牛的比賽。
“是的...似乎這裡的貴族對這些坐騎有着規定,太高的坐騎不讓出售給平民階級。”
伽羅鬆了鬆領口,覺得自己的主人騎着個這麼不倫不類的東西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那這玩意兒又是什麼?”
許多皺着眉頭看了看這“穿山甲”旁邊地面上那個看起來跟哈巴狗一樣的東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把目光轉向了伽羅——“別告訴我這東西是獵犬。”
本想點頭的伽羅被這麼一看,頓時動作僵硬成了雕像——老實說,想給許多把事情辦得漂亮一點的伽羅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更好的東西來代替了,這絕對不是主觀問題,而是他真的盡力了。
地面上那個長的像土狗一樣的東西擡着腦袋望着許多,“嗷嗷”叫了兩聲,奶聲奶氣。
“草。”
許多第一次當着伽羅說了句家鄉的髒話。
許多看了看伽羅爲自己準備的武器,眉頭都快皺到一起去了——那把看起來跟玩具似的破弓似乎是上個時代遺留的產物,就那柄長劍看起來還算入眼,不過比起奧迪託雷的制式軍械依舊差了很多。
“狩獵場內有規定,大人...恕我直言,似乎這些規定都是爲了讓貴族能有理由嘲笑平民來制定的。”
“真他媽惡趣味。”
許多將武器放在了胯下這個名字都懶得記得傢伙身體側面的武器袋內,拿起幾個箭支看了看,兩個指頭輕輕一捏便“咔”的一聲碎成了兩段。
這情景讓許多咧了咧嘴,隨即嘆息一聲,把剩下的幾個放回了箭袋。
雙腿一夾,許多甩了甩繮繩,胯下這頭牲口倒也知道往前走,就是伽羅在後面慢吞吞的跟着時那努力裝出來好似追不上似的情景讓許多真是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遠處就是那片狩獵區了,許多看了看腳底下跟個京巴狗大小的“獵犬”,真覺得自己是去逮耗子了。
……
狩獵狩獵,自然有獵物和獵人,許多騎着自己這頭比驢跑的還慢的傢伙進入了狩獵場,微微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四周森林內的情景。
和雅典娜在身邊時一樣,有森林在的地方,他的感知能力強大了數倍。
許多望向了這個爲平民開設的狩獵場入口,簡陋的裝潢和不菲的價格仍然讓不少富人們樂此不疲,似乎能玩兒一次這種活動就成了上流社會似的,說起來,無論在哪個位面,人們都喜歡在自己構築的世界內望着腳下的人來獲取優越感。
說起來,許多這身行頭在狩獵場內還真不算什麼能吸引人的,唯一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他是一個人進去的——其他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人陪同,或許是扈從,或者就是富人們的保鏢,畢竟野豬都能咬死人,與其指望那一腳能踩死的獵犬,還不如指望自己的拳頭。
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許多像是遛馬一樣讓這個傢伙帶着自己進入了遠處的叢林。
此刻的深淵屬於黑夜,但是很明顯的,這片狩獵場有着特殊的安排,四周的樹林裡都有着各式各樣的火把或照明手段來讓人的時也能看清大概幾十米範圍內的東西。
所謂的黑夜倒是對許多沒有什麼影響,不過他對於這些所謂的“狩獵”實在是感覺有些無奈,這完全就是小孩子纔會玩耍的把戲而已,對於許多來講這種類似於手裡拿個大棒去砸蝸牛的行爲實在是半點樂趣或者成就感都沒有。
藉助感知,許多很輕易地能找到四周的森林裡那些富人們樂此不疲的在用手中粗劣的箭支去射擊那些地面上亂竄的小東西的場景——許多能看到被攻擊的那些傢伙還真的像是跑不快的兔子,它們睜眼瞎一樣在樹林裡到處亂竄着,在那羣連這種穿山甲都騎不穩當的獵人們的呼喊聲中四散奔逃着,惹起一聲聲興奮或刺擊的大喊大叫。
饒了我。
許多無奈的嘆了口氣,向着另一個方向揮動了繮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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