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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館的面積很大,但是有這一部分是不對外開放的,不過許多明白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就在於此,他捏着手中的那枚徽章走到了公共圖區域的角落,身穿綠色袍子的管理員見到它,彷彿見到了瑪爾法拉祭祀本人一樣動作迅的站起身,如同面對精靈女神般深深地彎下了腰。
“我需要看一些東西。”
“沒有任何問題,大人。”
淡紫色的頭垂下,管理員是一位穿着樸素的女性精靈,不同於許多見過的那些精靈,眼前的精靈皮膚和人類一樣是肉色的,而不是精靈通常所擁有的淡紫色。
不過這並沒有讓許多有着過多的疑問——通常這種情況的出現,意味着眼前的精靈是一位混血...並且極大可能是“半精靈”這一人類與精靈混血的種族。
作爲圖管理員,這位精靈很本分的沒有多說話,似乎是知道許多要看什麼似的,打開了一扇造型古樸的木門——這扇門在整個公共圖館的最不顯眼處,看起來如同一個幾百年沒有人會去打開的古舊傢俱一樣,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它的造型太過古舊以至於根本不像是一扇大門。
“吱呀——”
門後的自然是許多的目的地,不過管理員卻輕輕彎腰做出請進的姿態,轉而走進了這扇門。
邁過門檻,許多能深刻的感受到這扇門之後的地域有着怎樣的不同,自己身體內的力量彷彿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一樣打了個激靈,雖然沒有什麼太多影響,但是卻讓他極爲不適應——就好像是一種警告的信號一樣,即使是半神的力量,一樣要在這個房間內受到限制。
世界這麼大,奧秘何其多?許多不驚訝精靈這個古老的城市內有一處區域能讓半神的力量受到阻滯,他的腳步沒有停下,望着眼前沒有任何阻力踏步前行的圖管理員,後者自始至終沒有回過頭,如同再稱職只不過的職員。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不起眼的人,許多行走在凡世間,早已明白這個道理。
這片有着高級閱讀權限的區域不比公共區域小,甚至還有過之,但是看得出這裡的架和外面那些普通的架子有着明顯不同,厚重的架子上滿滿都是一本本沉重的大部頭,脊上的古精靈語摻雜着一些極端生僻的字眼,讓人望而生畏。
“咔。”
一聲輕響,將許多的視線拉回到了眼前。
不知不覺離開了那些架後,許多進入了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又是一扇門,而圖管理員此刻已經轉過身門輕輕地用手指指向了門上的一處凹痕。
這扇門彷彿是無數古舊的樹根盤結而成,上面還生長出了一些嫩綠的樹葉,鋪面而來的是一種自然地不能再自然的氣息,混雜着青草與泥土的芳香,許多覺得自己如果閉上眼,一定會覺得眼前是一片森林。
“請進,我的權限僅限於此。”
溫柔的聲音響起,古精靈語從這位管理員的口中說出讓許多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繼而點點頭,輕聲道謝,向前跨出了一步。
凹痕的痕跡明顯是徽章鑲嵌的地方,許多拿出徽章,輕輕按在了上面。
沒有多麼耀眼的光芒,眼前這些糾纏在一起的樹枝輕輕的向着四周收縮回去,讓開了裡面的一扇大門。
石質。
許多眯了眯眼睛,眼前的門使用的是不知名的石頭,並且上面鐫刻着一個級別恐怖的魔法陣,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都足以顯示出這扇門後所藏事物的重要性。
輕輕伸出手,許多在觸碰到這扇門的瞬間彷彿觸電一般縮回了手。
回過頭,身後的管理員已經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遠處那個剛剛走進來的木門正好關上,彷彿避嫌一般。
四周的氣氛靜謐的嚇人,許多眯起了眼睛,卻不是因爲對未知的恐懼,而是他現...門後並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是另一個房間。
一扇門後,是一段段歷史。
終於,深呼吸過後,許多彷彿是迎接一場洗禮一般輕輕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向前一步,推開了眼前造型平凡異常的石門。
落葉。
許多輕輕伸手,看到眼前飄落的樹葉透過自己的手掌掉落在地。
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身處別人的記憶之中時,如同幽靈一樣的狀態已經不會讓許多再有任何其他驚訝了。
腳下是一處鬆軟的山坡,眼前是一片戰場。
死寂的戰場。
空氣中的青草氣息早就被沖天的血腥所覆蓋,彷彿是天空也被這種戾氣所影響,陰沉而透着一種沉鬱,大地被蒙上了一層霧霾。
一面旗幟在許多正大的眼瞳中閃過。
眼前的戰場上有着無數具屍體,不難判斷這裡經歷過了一場難以想象的浩大戰爭,以至於放眼望去,眼前除了屍體還是屍體,找不到任何其他東西——死寂是這裡的唯一氣氛,沒有一樣活動的東西,這片戰場透露出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悲壯。
精靈族,深淵族。
從屍體上不能能判斷這裡生了什麼,不過許多看得出這些精靈身上的鎧甲是自己從來沒有在達希爾或者卡羅城見到過的古老式樣,那面唯一豎立着的旗幟上是一個巨大眼睛的標誌——這是上層精靈在行軍作戰時的特徵。
幾秒鐘,許多明白了眼前的一切——這裡是三千年前深淵大戰的一處古戰場,雙方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沒有一人後退,沒有一人生存。
無法想象一場戰爭怎麼會將雙方的所有兵力近乎耗盡,觸目精心的悲壯讓許多的心臟猛然被電擊了一般。
目光停留在那扇旗幟上許久,許多繼而看向了那位至死沒有鬆開手中旗幟的人。
一張似曾相識的面龐映入眼簾,還未想起她的名字,卻似乎已經的感受到了那已經緊閉的雙眼看向自己時所透露出的蔑視與不屑。
夏薇,這位曾經要帶走希爾娜的亡靈——如今的亡靈議會長老。
旗幟豎立在無數具屍體的上方,這些精靈族士兵們有的穿着鎧甲,更多的是身穿祭祀袍的神職人員,四周的深淵士兵殘骸難以想象的多,不難推斷最後一刻到來的時候,這些身體羸弱的祭祀們仍舊在捨生忘死的戰鬥着。
甚至於在死亡之後,那面象徵着上層精靈甚至整個精靈族驕傲的旗幟永遠沒有倒下。
“夏薇...?”
許多出現在了這位長老面前,站在屍體堆積的小山之上,他第一次對於“死亡”二字有了難以言語的感受。
所謂生死,所謂榮耀,所謂忠誠,終究在雙眼閉上的那一刻成爲了無盡的漆黑,他們真的值得自己奮鬥終身麼?
遠處有動靜。
轉過頭望向了山坡的盡頭,由於森林的遮蔽,僅能聽見一些亂糟糟的馬蹄聲,繼而是一面面旌旗出現在了視野裡——人類的騎兵們似乎是來遲了。
爲的是一位穿着重鎧將軍摸樣的中年男子,當眼前慘烈的戰場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時,這位領袖模樣的傢伙拉住了手中的繮繩,動作有些緩慢的從馬背上跳下,繼而彷彿是渾身失去了力量一樣跪倒在地。
鎧甲撞擊地面的悶響清晰的迴盪在許多的耳邊,因爲那些原本聲音嘈雜的士兵們在面對眼前的戰場時集體失聲。
“該死的”
因爲頭盔的緣故,那位將軍摸樣的人類聲音悶的緊,身後的戰馬連個馬鐙都沒有,足以說明此刻的人類從軍事力量上有多麼落後,可是強壯的身軀和後續過六千人的騎兵隊伍,足以讓他們成爲戰場上舉足輕重的力量。
帶着悔恨的拳頭狠狠的擊在了他眼前的石頭上,皮膚被劃破,鮮紅的血也順着手指留在了地上,卻再也無法挽回那些陣亡精靈的生命。
若有若無的嘆息迴盪在戰場之上,猛然有大風颳起,遮天蔽日的沙塵眨眼間讓戰馬集體驚慌的向後退卻着,突如其來的景象讓人類們彷彿見到了天兆,竟然在領的命令下向着遠處退縮而去。
彷彿只有片刻,沙塵消失了。
眼前的戰場被掩蓋在了難以想象的沙塵之下——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屍體的痕跡消失了,整個地面平坦而荒涼如同沙漠。
在這四周都是蒼松翠柏的森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片金黃色的沙漠,突兀的反差彷彿是明晃晃的陽光一樣提醒着這裡剛剛生了什麼。
沙漠的中心處,一個身影兀自跪倒在地,一如之前許多見到的摸樣。
夏薇手中依舊是那從未倒下的旗幟,身上的祭祀袍失去了光澤,隨風飄散的頭透着難言的悲哀。
不過這一切,在夏薇再一次睜開雙瞳的時候都生了變化。
“背叛...我不會忘記的。”
這位祭祀再一次開口,已經擁有了一個新的、讓人畏懼的身份——亡靈...
戰場上的氣息一下子有着說不出的抑鬱,這位精靈祭祀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動作緩慢的從原地站起了身,卻沒有什麼讓人敬畏的強大氣息——她的力量似乎因爲着死亡而消融了,但是卻伴隨着不可形容的怨念和執念再一次站起了身。
許多望着眼前這個曾經險些直接殺死他的亡靈議會長老,此刻的她,脆弱得如同一位最最下階的骷髏兵。
是什麼讓她重新站起來呢?沒有亡靈法師的咒語,她如何得以用另一種生命重新返回這個充滿血型與無情的大陸之上?
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天空漸漸地黑了下來,時間的流逝似乎異常迅,擡起頭,許多看到的是頭頂的星空和一輪明月,而那碩大的月亮正投射下了一束並不耀眼的光芒,將夏薇籠罩其中。
此情此景已經出了許多的認知,夏薇竟然和希爾娜有着相同的身份?她竟然是被月亮女神欽點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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