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猛然停止了下陷,隨即猛然朝着天空膨脹起來,連帶着無數已經死去的士兵的身體殘肢飛向了黑暗的天際。
如同末日一樣的景色讓身處此區域外的人們無一不睜大了眼睛,他們已經無法在這種景象前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是無助的望向四周,用旁邊的人們同樣驚愕的表情來印證自己不是做夢的事實。
“轟!”
遠處的彷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山脈,這不過是被揚起的沙土所造成的假象罷了,僅僅這一個咒語,超過兩萬名士兵被掩埋在了大地之下,許多再一次用他的驚人實力給所有人上了一課。
自此之後,軍中再無詆譭的謠言。
輕輕地將克林之刃收起,許多轉身走回了自己所在的酒館,輕鬆寫意而不帶任何多餘表情的他就像是剛剛出去辦了點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進了門,桑迪娜蘭長老正一個人望着壁爐發着呆。
“這一切,都值得麼?”
她的問題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問許多。
“勝利的意義不在於贏取更多的利益,在我看來,或許今天的死亡,能阻止以後更多的殺戮罷了。”
許多坐在了長老的對面,輕輕嘆了口氣後繼續道:“當然,我也不知道這值不值得,如果世間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衡量一番,是否太過無趣了呢?”
“還真是奇怪的想法呢,或許我是老糊塗了吧。”
桑迪娜蘭不會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頑固一樣固守己見,反倒有着很以外的自嘲精神,面對許多的時候,這種自嘲似乎越來越多了——千年來這可是算得上頭一回。
“伽羅,明天把新的消息回報給我。”
“是。”
伽羅似乎根本不受剛剛那天崩地裂般的禁咒所影響,輕輕點頭,退到了陰影中。
第二天是白晝,炎熱的氣候讓村莊外面空無一人,士兵們都在挖好的地下房屋內躲避着炎熱,而許多則是在自己的房間內靜靜地聽着伽羅將剛剛收集到的信息一樣樣呈報給自己。
很顯然,絕對的武力和震撼讓這裡原本居住的那些平民們和第一批被俘虜的戰俘們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戰慄與膽怯。
根本無需盤問或是刑訊逼供,已經有人願意主動將自己所知道的有用的信息一條條說出來,或許這樣才能緩解他們內心中對於將那死亡的恐懼。
沒別的,因爲打掃戰場的任務是許多讓他們來進行的。
沒有人敢逃跑,望着超過萬人的軍隊就在這個絕世強者的一劍之下化爲灰燼,滿地的屍體殘渣甚至湊不齊幾千人,因爲大多數都被那堅硬的泥土直接掩埋在了這冰冷的地面之下。
活口?
或許只有三位數的人逃脫了這場災難,不過接下來他們或許畢生都要在這恐怖的回憶過程中渡過。
“君主的名字依舊沒有人知道,似乎他們有着某個古怪的規矩似的,不過可以得到的消息是整個東部大陸在幾十年前開始大規模飼養魔獸羣...如今它們都在朝着南部地區轉移過去,而且比重在不斷地加大。”
伽羅看着手中的羊皮紙,輕聲說道。
“似乎已經沒有過多的援軍朝這邊趕來了,這裡的王都同樣在北部的中心區域,距離這裡大概有三十天的路程,因爲中途要翻越一座高山...”
許多靜靜地聽着這些信息,只到伽羅唸完了,他緩聲下了命令:“三天之內補給,所有人準備去往南部地區。”
“是,大人。”
伽羅領命而去。
屋內留下許多一個人靜靜的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牆壁,沉思半晌,許多嘆氣道:“一切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呢。”
“做好準備吧。”
奈里奧斯的聲音輕輕迴盪在腦海中,像是在迴應着他。
艱難的前行定然會有一個目標,當目標到達時,所得到的或許是欣喜若狂的成就感,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患得患失的淡淡失落。
我們爲之奮鬥的東西,真的在得到以後便會讓歐文們感受到快樂麼?
有時候,緊隨而至的**纔是導致墮落的元兇,許多深知這一點。
東部大陸的地面似乎堅硬異常,軍隊在行進了超過十天之踏入了屬於南邊的查士丁尼領地,這片領土的主人便是先前進攻許多的第二支軍隊的首腦,不過很顯然的,這個整個東部大陸上算的上聲名顯赫有頭有臉的傢伙自始至終連許多的長什麼摸樣都沒有見到便死在了那驚天一擊之下,連個遺言都沒有來得及留。
大軍衝入領土時,防守的軍隊近乎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邊襯伏在了這個冰冷而強大的鐵軍之下,卡林伯爵的軍隊似乎天生就是爲了戰鬥而存在的,它們或許不是最強的,但一定是最聽話的。
進入南部領土後,許多意料之中的知道了那些地獄犬最終的走向——所謂的時空傳送門,就坐落在整個東部大陸的最南端!
查士丁尼領地作爲一個兵力中轉站,應該是爲整個三個大陸的進攻兵力提供兵源的中轉服務地區,但是在面對許多的軍隊時,他們似乎連最普通的城防軍都比不了,被接連佔領了超過半數的領土而毫無反抗之力!
許多的目的不在於侵略與征服,所以他的士兵們沒有在佔領了一出地區之後便開始所謂的戰利品掠奪,反倒是以一種異常迅速的姿態穿過了整個查士丁尼行省,這期間的減員不超過三百人。
一切進行的異常順利,如同一柄犀利的尖刀一樣插進查士丁尼領地的軍隊在十天之後停在了一座算不的高聳的山峰面前。
空氣中氤氳着難以浩瀚而難以形容的魔法波動,望着那山腰處的明亮光芒和巨大石拱門,許多明白自己的旅途似乎就要這麼結束了。
當然,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如同許多的料想,就在這個人數兩萬人以上的巨大隊伍開始向着半山腰進發時,原本漆黑的天空猛然間開始了一束束光芒的閃爍。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許多望着天空,手中的克林之刃倏然出現,隨即整個軍隊的外表出現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那些杜克爾族的戰士和暗精靈戰士的一家老小們都在隊伍的中段望着這天空不明所以,四周的士兵們受領主的命令將他們保護在了隊伍的中央,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和話語。
這些天的進攻,許多在不斷地前進中發現了一個非常讓他感到詫異的事實...那就是這個大陸上的居民居然和中部大陸的那些信徒一樣有着信仰。
而他們的信仰不是加隆,卻是沒有任何形象!
一個無形的神祇或許稱得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這些信徒們的裝束卻是讓許多覺得有些眼熟...
手臂上的那抹紅色實實在在的讓許多不得不把他們呢和那些曾經在西部大陸不斷偷襲並刺殺他的“異教徒”們聯繫起來。
在這裡,所謂的真神就是中部大陸信徒們眼中的僞神?
那個刺客臨死前說的話還在許多的耳畔迴響——“加隆只不過是個僞神罷了!”
這種來回來去的詆譭倒是影響不到許多,他好奇地是這位神祇的教義是什麼——而伽羅的調查結果卻是告訴他這些信徒的教義竟然和魔神加隆的教義有很多異曲同工的地方。
神祇之間也會爭奪信徒麼?
許多眼前出現了兩名戴着微笑面具撕扯着同一個蛋糕的身影,手中的克林之刃倏然隱沒。
情緒的波動被旁邊的桑迪娜蘭長老看在眼裡,不過她依舊是翹着二郎腿悠閒的坐着,修長而白皙的小腿露出了法袍,看似不經意的在許多面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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