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天仙帶着仙兵仙將們走後,拿雲心想他們已經發現了自已的行蹤,此時如果再去找還蓮天仙,只會給他增添麻煩而已,於是與靜水聖女商量,決定擇日再去。
回到歸靈居後,拿雲將此事告訴了浮生長老等人。
羅布聽罷,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想不到昇仙宮竟然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我真是擔心如果先修界再讓雨村天仙這樣搞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
藍姨也道:“他們這樣做分明是要將讓小云重蹈小曼的覆轍,真是陰險無比!”
羅布繼續道:“小云,你與其在這裡受他們擺弄,不如早點離開先修界,至於小曼的事你就先不用管了,我們幾人再想辦法。”
拿雲心裡很感激羅布,但他不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昇仙宮越是挖陷井讓他跳,他越要看看他們挖的陷井能有多險,會有多深。而且,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將羅曼曼從昇仙宮裡救出來,他是決定不會輕易地離開先修界的。
浮生長老聽完,在屋子裡踱了一會兒步子,道:“現如今昇仙宮盯上了拿雲,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因而他現在即使想離開,估計也沒那麼容易了。老夫倒是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次雨村天仙上任後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小云,想將他困禁到仙牢裡,這樣做究竟有何目的?”
拿雲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拿雲本人界一無名布衣,與世無爭,要說特殊之處無非是自小身刺龍極紋身罷了,莫非昇仙宮真的已經印證了我這樣一個身刺龍極紋身的人最終會淪爲弒仙盟的盟主,所以他們纔要將那龍極戒收回,纔要將我囚到仙牢裡,免得我真的倒戈相向?”
浮生長老點了點頭道:“老夫也是這麼想的,除此之外,似乎再無別的解釋。”
靜水聖女自從到先修界後一直寡言慎行,這是她多年來閉關自守所養成的一種性格,但如今小云有難,現在又說到龍極紋身,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開口說道:“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小龍來。記得小龍剛入我們無爲門的時候,先師曾說他身上戾氣太盛,後來究其原因才發現原來是他背上所刺的龍極紋身在做怪。先師起初翻遍上古秘籍,訪遍所有認識奇人異士卻始終無法得知小龍身上紋身的秘密,直至後來,她遇見一位高人,那高人經不住先師的苦苦哀求,才向她透露了一點點的天機,而先師自此就利用小龍身上的紋身將那開天神功進一步地完善了。”
“哦,那高人是誰?”拿雲好奇地問道。
靜水聖女苦笑道:“先師答應替那個高人保守秘密,即使對於我和小龍,她也守口如瓶,因而我們除了曉得這紋身與宇宙中的秘密有關之外,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唉,你這麼一說,我就更摸不着頭腦了。”拿雲無奈地道。
浮生長老將靜水聖女這些話謹記於心,然後道:“紋身之密終會撥雲見日,我們現在即使想知曉也無辦法,還是先想想如何對付昇仙宮那些人吧!”
羅布嘆道:“只可惜我羅布尚未飛昇大乘、名列仙班,要不然我就可以直接將昇仙宮的所做所爲直接上書元始天尊!”
浮生長老聽了羅布這話,吹鬍子瞪眼道:“羅布,你以爲只要到了仙界就可以輕易地見到天尊了?那你可是大錯特錯了,如果是在十萬年之前,你的想法倒還可以實現,但是現如今元始天尊神出鬼沒的,也不曉得又在忙什麼大事,甚至連無極聖仙要見他一面都很難,更別說你初列仙班了。”
衆人聞言,以爲浮生長老在開玩笑了,大家也就當笑話聽了。
這時,拿雲看了看天色,道:“小云一人之事讓大家都辛苦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藍姨又叮囑道:“小云這幾日你就更加要小心行事了,千萬不能着了昇仙宮的道。”
拿雲笑着安慰藍姨:“您放心,小云這段時間最多不出去就是了,難不成他們還要將陷井做到歸靈居里面來?”
於是,衆人安心地散去。
時間流逝,拿雲接下來的幾日裡都呆在歸靈居中修煉開天神功,昇仙宮沒有再做出任何的動作來,表面上看來大家都相安無事。
靜水聖女通過一段時間的靜養,她的傷勢也恢復得很快,基本已經沒有大礙,因而她也就利用這段時間與拿雲繼續合修開天神功。其實,說是兩人合修,不如說是指點拿雲修煉,因爲在歸靈居中不可能像在水下洞穴那樣,兩人毫無顧忌地赤身修煉。
而拿雲這段時間來,在聖女的指點下,修爲又上了一層,已經達到了第七層的修爲,並且在修煉神功的過程中,他覺得體內的真氣像是給魚缸換水那樣,重新又被置換了一遍,他開始感覺到自已與天地與宇宙的契合度越來越強……
浮生長老當然曉得拿雲與靜水聖女在合修開天神功,對於這件事他心裡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拿雲的修爲日愈在提高,即使龍極戒被昇仙宮收回,拿雲仍然是先修界及至仙界一等一的高手;憂的是他每次看到靜水聖女的時候都會想到身陷仙牢裡的孫女來,而小云與聖女之間那種默契總讓他心裡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安。
日子又平安無事地過去了兩三日,這日拿雲覺得有些疲憊,因而睡晚了一些,但是就在迷迷糊糊之中,他被羅布給叫醒了。
羅布的神情看起來很着急,彷彿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一般,拿雲睡眼惺鬆地問道:“羅兄,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起來再說,長老他們現在都在院子裡呢。”
拿雲無奈,只好匆匆忙忙地洗漱更衣,然後隨着羅布來到庭院之中。
浮生長老看到拿雲,從從容容地給他倒了一杯茶,道:“小云,先喝口早茶再說。”
拿雲一口氣將茶倒進肚子裡,然後看了看藍姨,藍姨面色有點凝重。
“小云,昨晚先修界出了一件大事。”浮生長老道。
“哦?什麼大事?”
羅布搶先道:“魔堡的修真者上官朝被殺了,元嬰丟失,肉身慘不忍睹。”
“啊?”拿雲有點驚訝,道:“想不到那日我還和他在楓樹林中比試,今日就聽到他的噩耗!”
藍姨道:“問題是昨晚上官朝被殺時並非獨自一人,而是與另外一個魔修者在一起,那魔修者向昇仙宮報告說,殺死上官朝的那個人面帶金色的冥石面具,手裡拿着一把劍!”
拿雲聽到這裡時才明白爲何羅布那麼着急了,原來有人假冒自已將上官朝殺害,然後企圖嫁禍於自已!
浮生長老緩緩地道:“恨血暴露身份之後,魔堡新來的堡主叫明柯,也是五空神王推薦的人,他現在正與昇仙宮聯手,揚言即使將先修界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兇手找出來。”
拿雲道:“雖然那個兇手與我有相似的特徵,但是我倒不怕他們會直接找上我,因爲單憑那金色面具和長劍豈能就簡單地認定我就是那兇手?”
靜水聖女卻道:“話雖如此,但除了這面具和劍的特徵可以做爲輔證之外,你曾與那上官朝在楓樹林中交過手,所以昇仙宮很容易說你是比試未勝從而惱怒殺人,至少昇仙宮就可以以此爲由先將你囚禁起來。”
羅布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幫鳥人!”
藍姨着急地拉住拿雲的手道:“小云,你現在馬上就走,離開先修界!”
拿雲把牙一咬道:“不行,藍姨我決不能就這樣做了逃兵,如果小曼出來後得知我來了先修界,然後又狼狽地逃走,她一定會恨我的!”
可是浮生長老也勸道:“小云,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滿城風雨,以我們這些人的力量是無法對抗昇仙宮的,更何況你又是一個無堡無派的修真者,所以老夫也認爲你非走不可!”
“但是爺爺——”
拿雲還想堅持,浮生長老卻已經對靜水聖女道:“聖女,麻煩你照顧一下小云,老夫猜想昇仙宮一定已經將先修界的入口守住了,但是還有一個出口他們應當想不到。”
羅布疑惑地道:“哦,先修界還另有出口,我怎麼沒聽說過。”
浮生長老道:“這個出口小云你應當知道,就是當年你在聚寶山得到斷水劍和銀河神駒的那個地方,你們只要從洞穴中一直走,就能走出離開先修界!”
拿雲還是心不甘情不願,他再次說道:“我真的不能走!”
他話音剛落,浮生長老忽然面露異色,悄聲地道:“有一羣人已經靠近歸靈居了,你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完,他朝着聖女使了一個眼色。
靜水聖女嘆了一口氣,忽然飛快地念了一個咒語,然後與拿雲一起消失在了歸靈居中。
而就在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的時候,甘露上仙剛好帶着一羣仙兵仙將闖了進來,他見到浮生長老等人正坐在院中悠閒地泡茶,厲聲問道:“拿雲在何處?昇仙宮有令,拿雲與魔修者上官朝的暴斃有所關連,要將他立即押回昇仙宮待審!”
可是,浮生長老等人卻置若罔聞,仍舊是自顧自地泡茶,誰也不理甘露上仙。
甘露上仙肺都快氣炸了,他惱怒地瞪了一眼,對着身後那羣仙兵仙將命令道:“你們全部放出靈識,給我搜!”
於是,那些仙兵仙將們將所有的靈識集結在一起,將整個歸靈居搜索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卻一無所獲。
甘露上仙知道自已已經來晚了一步,他生氣地將拂塵一揮,冷冷地道:“你們裝聾做啞是沒有用的,拿雲是逃不出先修界的,等那小子被擒住之後,老夫看你們還能否在這裡悠閒地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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