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來齊瑩軒已經死了,死者爲大,以後不可再拿她調侃了。這齊瑩軒一死,她那哥哥更是縹緲不見蹤跡,這劉雨婧的掌門之位算是坐穩了。目前她最大的威脅就是芷顏公主了,她不僅自身法力奇高,更是跟張祖金一夥聯合在了一起。
自己跟張祖金的私交也算是不錯,要是能將張祖金拉到自己這邊來,芷顏公主的力量就會被大大的削弱。不過再想,這張祖金算是“情蠢”一個,什麼什麼都會無條件聽從吳嬌櫻的,將吳嬌櫻爭取過來纔是根本。
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再有玩鬧之心,應當趕快找到劉雨婧,跟她共討應敵之策。
想於此就要起身到外面找尋劉雨婧,這時聽得外面一陣嘈雜沉重的腳步聲,正在納悶,門就已經被推開了。
是常大夫帶着衆人擡着一個巨大的瓷瓶回到了這裡,此瓷瓶有一個半成人的高度,裡面也很寬闊,要裝下兩個成年男子也是很容易的。
衆人一直豎着擡着這個瓷瓶,常大夫在一邊指揮道:“你們小心點,慢一點,寧願自己的手被磕爛了碰殘了也不能毀到瓶子,否則你們有幾條命都是不夠陪的。”
韓真忍不住問起道:“常大夫,這裡是不是裝着什麼重要東西呢?”
常大夫不耐煩回道:“也許有也許沒有,有或者沒有是咱們這些做奴才該知道的嗎!我勸你最好少看少問少說。”
將瓷瓶放好後,常大夫向韓真催促道:“這個屋子裡不能再留任何人了,這瓷瓶是極重要之物,要是有半點閃失,誰都擔當不起。”
韓真心想,本來自己是無心關注這瓷瓶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的,但是這常大夫三番五次的說得這麼神秘,這簡直是在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待他們走了,自己非得看看裡面裝着什麼。
這時地上灑落着剛纔的許多棋子,常大夫一個沒站穩被滑了一下子,向前跌去,這一跌之下本來可以跌到韓真身邊,韓真卻是閃身一躲,他直接撲到了那瓷瓶上。
常大夫摔得很急,直到把偌大的瓷瓶撞得有些搖晃,他剛扶着瓷瓶站穩了一些,腳下一個象棋又滑了他一下子,這次本能抱向瓷瓶,直接將瓷瓶給扳倒了下來。
隨着瓷瓶倒地,裡面有一人滑落了出來,嚴格的說這是一具屍體,一個五六十歲男子的屍體。
韓真更是好奇,這劉雨婧將這麼一具屍體放在屋裡做什麼,培養膽量嗎,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這個女人了。
不一會兒又一具女屍從裡面掉了出來,這女屍已經六七十歲的年紀了,看樣子也已經死去多時了。
韓真向常大夫責怪道:“常寶啊,你完了,劉雨婧就這麼點收藏屍體的小癖好,這下倒好,全被你暴露在大家面前了。以她說一不二的強橫性格,一定會活剝生煮了你的。”
常大夫連忙將這掉出來的屍體試着要放回到瓷瓶裡。另外幾人正要想去幫他,韓真在一邊連連提醒道:“我勸大家千萬不要沾染這瓷瓶裡的東西,到時候英明神武的劉掌門怪罪下來,你們可是一個都逃不掉的。”
聽他這麼說,所有的人都連連放手,只剩下常大夫還在試着扶起瓷瓶。
常大夫只得向韓真服軟道:“韓兄弟,咱們整日裡鬥來鬥去也真是無趣的很,其實我們應該團結一心,共御外敵,共同繁榮。”
韓真回道:“這還差不多,你老是想要壓過我,哪裡有那麼容易。對了,我問你,這一對屍體是做什麼用的?”常大夫向周圍幾人看看,韓真明白他的意思,讓衆人全都退下,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常大夫將韓真拉到屋舍深處,低聲說起道:“韓護衛,我們東鼎派兵強馬壯,勢力極廣,財力雄厚,這你是知道的。可是那麼多的銀兩總得放到一個妥當地方吧。劉掌門深知這財寶存放的重要,我們東鼎派所有的金銀財寶都放在一個外人到不了財寶庫裡,財寶庫前有幾道暗門,暗門要打開,就需要鑰匙,而這鑰匙就在這對屍體身上。”
韓真聽着很是神秘,連連問道:“這鑰匙在那對屍體身上的什麼地方,你們古人不會先進到植入體內吧?”
常大夫看看外面沒人偷聽,這才又謹慎的繼續道:“這兩具屍體生時天生畸形,身上的骨骼與常人有異,男屍腳趾一節,女屍左手小指非同於常人。”
韓真皺眉道:“這簡直可以寫小說去了,古怪離奇的很,你是說他們兩具屍體的腳趾跟手指就是打開財寶庫暗門的鑰匙。”
常大夫回到:“韓護衛你果然聰明,一猜就猜對了,不過還非那麼簡單,要想打開財寶庫的暗門還需要最後一個步驟。男女屍的手指跟腳趾雖然是財寶庫的鑰匙,但一般人前去都是絕對打不開的。能打開這門的目前就只有劉掌門一人,她需要以自身的掌法擊在男女屍的腳趾跟手指上,將他們本來異常的手指腳趾再擊打至錯位,這時用他們錯位的腳趾跟手指做鑰匙纔可以真正打開財寶庫的門。財寶拿了出來後,她再擊去一掌將男女屍擊錯位的骨頭正了回來,這樣別人就算得到這骨頭鑰匙也是無法打開財寶庫暗門的。一般庸手自然是不行,即便是高手來了手法不對也不能使那骨骼鑰匙正確錯位,過重過輕,差一點點都是不可以的。”
這新暗門的鑰匙是由常大夫設計的,怪不得他在劉雨婧面前那麼得寵,以劉雨婧的冷靜與察人,留在她身邊的都不會是廢物。韓真想着又不免感嘆起了古人的智慧真是厲害,這樣的辦法都能想了出來,這簡直不次於現代社會裡的指紋識別。
韓真又問起道:“那這樣是不是有些滑稽呢,每次去財寶庫拿銀子都要抱兩具屍體過去,傻乎乎的。還有他們不會腐爛嗎?”
常大夫回道:“當然不會腐爛,我在他們體內放了千年琥珀,可保他們千年不爛。還有,他們的手腳是活的,可以隨時拿了下來。”
韓真終於明白了一切,又問起常大夫,那東鼎派的財寶庫裡面財寶有多少,裡面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
常大夫眼神裡有些陶醉般的說道:“裡面的白銀跟黃金簡直堆成了山,還有各色珍珠玉器,以及一些書籍古玩等等。”
韓真見常大夫肯將這麼多的秘密說於了自己,這便想着不再與他爲敵了,跟他一起試着就要將那兩具屍體好好安放到了瓷瓶裡。
常大夫突然說起道:“韓護衛,這兩具屍體要是有什麼問題,劉掌門怪罪下來我一定會幫你說情的。”
原來他要把這責任推到自己頭上,這常大夫雖然聰明去卻是十足的小人。
韓真嘆氣道:“常寶阿,剛纔本來你一番傾心相告,我還是很感動的,想着你也長大了,不能再以爹教兒子的發方式粗暴對付你了。但是現在我真是替自己剛纔的心軟感到羞愧。”
韓真又將地上兩個象棋偷偷踢到了常大夫腳下,常大夫向後退時沒站穩又次跌倒了下去。這次他直直撞到了那具男屍身上,由於用力過猛,將男屍嘴裡的琥珀給撞了出來。
這男屍體的嘴裡沒有琥珀,馬上開始迅速的融化,韓真不明白,尋常屍體哪裡能融化的這麼快,一定是常大夫自己不知道搞了什麼手腳了。
常大夫趕忙將男屍抱進了瓷瓶裡,男屍進到瓷瓶裡馬上停止了融化。
但瓷瓶裡很滑,男屍不斷的又滑了出來,常大夫連連將他推了進去,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堵住瓶口。
原來不僅是屍體嘴裡的琥珀可以保證屍體不會腐爛,這瓷瓶更是雙重保障。
韓真向常大夫道:“常寶,你說我要是把瓷瓶給砸了,再將琥珀給扔了,這屍體會不會連骨頭都給化了?”
常大夫道急忙道:“韓護衛,不可啊,你這樣的話,咱倆都得死。你想死自己死就可以了,可千萬不要帶上我。”
韓真見他這副樣子,更想戲弄教訓他一番,裝做一陣苦嘆道:“唉,我認識劉雨婧比你早,照理來說她該更信任我纔對。可是呢他卻只帶你到金礦,都沒有帶我去過,她給了你多少小費啊。所以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我就毀了她的鑰匙,到時候說是咱倆一起毀的,我不好,誰也別想好。”
常大夫道:“韓護衛,你這是何苦呢,劉掌門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你不要太放肆啊,你會後悔的。”
韓真一副不屑的樣子道:“我管她善良不善良,我一向有自己的原則,就是想做的事情必須做成了。這整個東鼎派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敢叫她小雨婧的。她如此器重你,我絕對是羨慕嫉妒加恨之入骨,然後就是報仇雪恨,大家一拍兩散。”
常大夫失落道:“好,我今天認栽,不跟你這不要命的計較這麼多了。你說吧,要我怎麼樣你才肯罷休。”
韓真心裡偷偷笑笑,就是在等着常大夫這句話呢。
他清清嗓子裝做很嚴肅的樣子道:“只有把你裝到瓷瓶裡,跟這兩具屍體待一晚上,讓你受盡害怕屈辱,這樣才能彌補我心裡的創傷。”
常大夫還在爲難猶豫,韓真拿起了那男屍嘴裡掉出的琥珀道:“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好東西,我還是將他吃了吧。”
常大夫連忙喊道:“我答應你,不過,這一定不能讓劉掌門知道,我躲在她的房舍裡要是傳到外面,她一定會讓我死得很慘的。”
韓真心想,我就是要在關鍵時刻揭穿你的,嘴上卻滿口答應,讓常大夫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