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癡跟清遠聽後萬分沮喪,連連向韓真求饒,要他一定要救自己,以劉雨婧的性格一定是不會輕饒他們兩人的。
韓真將劉雨婧投入井中,再次拉了上來,向她問道:“劉護衛,你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對了,還有一件事,這兩個老僧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無心之失,你可不可以不要責怪他們,他們最怕你會秋後算賬了。”
劉雨婧在井下面堅決喊道:“不可以,剛纔那筆賬我一定會跟兩賊僧算清。”
萬癡悄悄向韓真說道:“不如我們將她淹死在裡面算了,以前想殺她都是要想盡辦法的,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要是在以前,韓真許是會這麼做,但是經歷幾場與敵方的爭鬥後,劉雨婧在他眼裡已經是一個講義氣的好兄弟了,怎麼可能讓她死呢。
他見巨蜘蛛跟那女子鬥得難解難分,這時是逃跑的最好機會,要是之後待他們兩方分出勝負,怕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他將劉雨婧從井裡扯了出來,要跟她一起逃跑。
劉雨婧此時臉上呈紅色,猛地看去很是嚇人。她指指萬癡道:“你揹我回去吧。”
韓真給她鬆綁後馬上將她背了起來,與萬癡跟清遠一起向外跑去。
劉雨婧掙扎着要從韓真背上下來,向他焦急道:“你不怕我這血毒傳染給你嗎。要死就讓那兩個禿驢死,你在這裡呈什麼英雄。”
韓真再是將她背了起來,不與她搭話,揹着她繼續向回跑去。劉雨婧身體很輕,韓真揹着她帶來的壓力很小,跑起來還是很快的。
劉雨婧再次從他背上跳了下來,用盡最後氣力將他們三人踢向一邊去。韓真跟萬癡、清遠很快爬了起來,這次劉雨婧受傷嚴重、再加之她對三人已經不是那種純敵對關係,所以三人並無大礙。
韓真用一隻腳探出去輕輕踩踩劉雨婧一隻腳道:“劉護衛,我太瞭解你了,你一定是想要趁萬癡或者清遠揹你時故意將毒傳給人家,這個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的。”
劉雨婧將他推開道:“那倒不至於,我要殺這兩個賊直接殺了便可,還用傳染血毒給他們嗎。只是我覺得他們的命賤一些,萬一染了血毒,死便就死了,我不想看到你死不行嗎!”
萬癡拿出剛纔在寺廟撿起的繩子,給清遠個眼色,意思是要將劉雨婧再次綁了起來,用繩子給拖了回去。
韓真試探着靠前幾步,想要再次將劉雨婧抓了過來背起,劉雨婧卻是連連踢踩向他,使他不能接近自己。
韓真十分犯愁,向劉雨婧道:“寶貝,不要鬧了,要是再這麼淘氣下去,那巨蜘蛛很容易就會追了過來的。”
劉雨婧指指他訓斥道:“你這狗奴才,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算是以下犯上,要是賀二爺他們還在的話,我一定先賞你兩百狼牙棒。”
韓真偷偷向萬癡跟清遠使個眼色,自己從正面與劉雨婧說話擾亂她的注意力,兩僧從後面用繩子試着要將她套綁了起來。
韓真見說話無果,劉雨婧還是很機警,索性猛撲了上去,做個就要抱住她的樣子,她微微向後一躲,很快就發現了萬癡跟清遠晃悠着手裡的繩子想要綁向自己。
兩僧將繩子甩過來時,劉雨婧一手一個緊抓兩根繩子將兩僧扯到了近處,反將他們綁了個結結實實。
萬癡跟清遠被治,連向韓真大喊救命,劉雨婧在兩人身上狠踢幾腳,訓罵道:“你們兩個不分尊卑,從來都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今天這筆賬一定要算清楚了。”
隨着她中毒越來越深,踢出去的每一腳都已經越來越無力,到後來竟然一個站不穩,暈倒了過去。
韓真連忙解開兩僧身上的繩子,抱着劉雨婧向回走去。
清遠一邊跟着韓真追跑,一邊向韓真埋怨道:“韓兄弟,她這麼對我們,你還要想着救她。是不是我們兩個在你心裡沒有她重要呢!你當她是兄弟還是女人?”
萬癡狠踢了清遠幾腳責怪道:“你這王八蛋皮癢了嗎,怎麼跟皇上說話呢!”他將清遠痛揍了一頓,也向韓真問起道:“皇上,確實這個問題我也想問問您,你是不是喜歡她了。”
韓真將劉雨婧慢慢放到地上,向萬癡道:“萬大師,你是不是讓清遠給教傻了,我會喜歡她。”他一邊說着一邊在劉雨婧身上連踩幾腳道:“我會喜歡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我巴不得她快些死呢。只是大家同一戰線,我不可能將她丟下不管啊。”
劉雨婧被韓真踩醒了過來,聲音虛弱道:“小王八蛋,我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敢打我,你給我等着。”
清遠也過來,一腳踢在了劉雨婧的臉上。韓真見此一腳踩在清遠腿上,氣憤道:“你這老賊,是平時我把你慣壞了嗎,人家是女孩,你怎麼可以踢臉呢。”
他將清遠抓了過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清遠跟萬癡第一次見韓真發這麼大的火,連連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劉雨婧雖然已經極度虛弱,但依然口氣很硬向韓真說道:“姓韓的,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裝好人,待我好了以後你們三個誰都好過不了。”
韓真“啪”一巴掌扇到了劉雨婧臉上責怪道:“一天天的鬧什麼,沒完沒了的鬧,大敵當前就不能團結一些嗎。你要再鬧小爺我就乾脆將你宰了埋在這裡安心。”
清遠試着站了起來,向韓真說道:“其實將她殺了是最好的辦法,老衲這裡有刀,衝着她的脖子,保證可以將她一刀斃命。”
萬癡偷偷瞧瞧韓真,知道清遠這時候還敢說這種話簡直是不知死活。
韓真擺擺手,向清遠做個過來的手勢,清遠一陣歡喜過去,將懷裡的匕首拿了出來遞到了韓真手上。
韓真將萬癡也叫了過來,萬癡知道事情不妙,但也只得硬着頭皮慢慢挪步了過來。
劉雨婧向韓真道:“姓韓的,你還愣着做什麼,現在將他倆殺了算你將功贖罪。”韓真“啪啪啪啪”幾巴掌扇在她臉上,訓斥道:“再跟這裡裝大爺我先殺了你。”
清遠贊同道:“殺了她以後,哄哄齊瑩軒,韓兄弟你就可以代替她的職位了。”
韓真竟然對着清遠也左右開弓,連扇了他幾巴掌,直扇的他跪地求饒。
萬癡早就跪在原地低着頭不敢再說話,韓真還是沒有放過他,一腳踢向他,連扇他幾巴掌道:“最壞的就是你,現在連清遠都讓你教得心狠手辣了。”
韓真將萬癡抓了過來向劉雨婧道:“你不是想要他揹你嗎,好,我答應。不過你要敢殺他,我先殺了你。”
又向萬癡道:“你這老賊要敢跟她使半點壞招,我一定要你償命。”
兩僧一時誰也不再說話,乖乖按照韓真說的去做,劉雨婧毒性發作的厲害漸漸又暈了過去。
回到劉雨婧府上,韓真命人去請大夫前來,暫命兩個丫鬟貼身照顧着她。
韓真回到自己屋舍,覺得自己剛纔做的事似乎是有些過分了,心裡極度的不舒服,是不是該跟萬癡、清遠道個歉。
沒多久,兩僧就主動來找他。清遠扯扯萬癡衣袖向韓真說道:“皇上,我們兩個想跟你道個歉,剛纔的事情確實我們做的有些衝動。”
萬癡也摸摸腦袋說道:“確實,我們以後對你的話一定是會言聽計從的。”
韓真上前扶扶兩人道:“其實我應該跟你們兩個陪個不是的,剛纔我打你們兩個是做給劉雨婧看的,委屈你們了。要不然她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萬癡道:“可是剛纔你也把劉雨婧給打了,只怕她醒來以後誰都饒不過咱們啊。”
這也是韓真所擔憂的,這劉雨婧雖然說不上是壞,但卻渾身是刺,讓人有些受不了。
三人沉寂了一會兒,韓真終於做出決定,要與兩僧跟周晴晴一起離開這東鼎派。以周晴晴現在的身份大概是可以自由出入這東鼎派的,所以就會更方便逃跑。
三人簡單收拾一下行李細軟,打算就在夜裡逃走。
這時,聽到一女子尖叫了起來:“啊!鬼啊!”
三人急忙到院中瞧去,見伺候劉雨婧的兩個丫鬟這時發瘋似的跑了出來。
韓真抓起一丫鬟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丫鬟捂着耳朵大叫了起來,叫聲很尖銳,韓真一陣焦躁,“啪”一巴掌扇向了她喝斥道:“不要喊了,沒聽到我問你話嗎?”
韓真很難想象自己怎麼可以隨便出手打人呢,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害怕喊叫幾聲嗎,自己是性格是發生了變化,還是本來人生觀開始要形成了?也是,整日跟劉雨婧、萬癡、清遠這類人在一起,很容易學到他們身上的東西。
兩個小丫鬟果然不敢再喊叫了,一人小心翼翼向他回道:“劉護衛的臉開始壞了。”
韓真知道,不就是變紅了嗎,能有多壞。
他跟萬癡、清遠一起向裡進去,見劉雨婧的臉這時不僅是由淺粉色變至了深紅色,更可怖的是,她的整張臉開始脫皮,這蛻皮後一個完整的臉殼就會掉了下來。這時她的牀邊已經多了三四個臉殼。
隨着這臉殼越掉越多,她原本俏潤滑皙的臉開始有骨頭露了出來。
就在這時,東鼎派的大夫也來到了這裡,三個大夫進來後見到這般場景,也幾乎不確定她就是劉雨婧了,發瘋似的向外逃去。
萬癡將一大夫抓了回來,命令道:“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中毒嗎,你要治不好她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