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漁網錢唐甜倒是很痛快的就給他了,給了他五十文。樑大夫說這五十文根本買不了漁網,起碼要五十兩。唐甜馬上就要將本來給了他的五十文也要給奪了回來。
韓真無奈說道:“樑寶,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做點事,想要騙錢當然是騙那種大戶人家了,我們這都不是什麼有錢人,你買個漁網就敢要五十兩,照這麼說,買條魚可不就得一百兩,魚精美人魚都用不了這麼多錢。怪不得你騙來的錢很快就花沒了,原來都是這麼花了的。”
樑大夫狡辯道:“我就是想買一張好點的漁網,萬一買那不好的,被豬咬破了就很不好了。”
唐甜還是要拿回自己的銀子,扯着他的胳膊死死不鬆開。韓真馬上也要過來幫忙。樑大夫終於肯說真話道:“也不是,主要是我這肚子有點空,我想多要些銀子好好吃一頓,這麼多天了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陳雪這個混蛋……”
韓真指指他道:“你剛纔說陳雪是什麼?”樑大夫馬上改口道:“陳雪對我這個混蛋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他見佔不到什麼便宜,這就甩開唐甜,跑向外面買漁網了。常大夫也緊跟了出去。
韓真問起唐甜,這要是買漁網在這古代社會一般需要多少銀子,唐甜說也就是二三十文。韓真心想那就不能便宜了樑大夫,這要是剩下的銀子讓他吃飽了,自己跟陳雪先前不就白費功夫了。
韓真跑出去幾步將樑大夫他們兩人給叫了回來,他想着這時候想要從樑大夫手裡要回些銀子那隻怕是太難了,總不能自己真的出手用陳雪的“煉陽掌”將他給殺掉了。先前給他饅頭他還不肯吃,現在想要貪掉買漁網的錢去買好吃的,絕不能讓他得了逞,衛二爺就被那麼被活活逼死了,這裡還是衛二爺的住宅,隨即一想馬上就有了主意。
他向常大夫說道:“常寶,你現在去後廚給我找些鹹菜乾跟饅頭來。”常大夫說道:“韓哥,這些東西陳姑娘天天讓我吃,我想想就吐了,你拿它做什麼。”
韓真口氣放狠了些道:“讓你拿就快些去,怎麼還這麼多廢話,我說了拿它們是給你吃的嗎,我是要幫樑大夫來解毒。”
樑大夫有些好奇,懷疑的問道:“這跟解毒有什麼關係?韓公子,這個時候你還在耍笑我。豬妖在這裡,大敵當前,你應該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對付豬妖上啊。”
韓真給唐甜個眼色,唐甜會意說道:“樑大夫,這也是怕你在買漁網的途中突然毒發身亡,所以不得不防這一下子,好了,既然你不信,那就算了,你去吧,什麼都不用吃了。”
常大夫聽命到廚房找了一大罐子鹹菜跟五六個又乾又硬的饅頭。
韓真摸摸常大夫腦袋道:“嗯,不錯,就是這些,真乖。”轉而向樑大夫道:“樑寶,不要愣着了,不想死就來吃吧,你不會等我把它扔到地上了爬着去吃吧。”
樑大夫將饅頭跟鹹菜接了過來,皺皺眉道:“我從小就不愛吃鹹菜,要說饅頭也吃,一般都是大白饅頭就着肉乾吃……今天爲了解毒爺就嘗一回新鮮。”
唐甜又向他斥責道:“姓樑的,我告訴你,不要在這裡不情不願的,沒人逼你吃。再廢話一句,這些東西就賞給常大夫了。”
常大夫趕忙將一個饅頭猛地賽到了樑大夫的嘴裡,樑大夫做很痛苦的吞嚥狀,一個饅頭很快就嚥了下去。
常大夫端起那罐鹹菜又逼樑大夫去吃,一會兒後,樑大夫已經吃下了整罐鹹菜,還有五個饅頭。
他吃得肚子鼓圓,揉揉肚子向唐甜問道:“唐姑娘,這樣看來我的毒一時半會兒應該就發作不了了吧。”
韓真先唐甜一步道:“這樣當然就一點事沒有了,不過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最多可以維持一個時辰,你要在外面偷懶不回來,借買漁網的機會亂跑,死在大街上可真的沒人爲你收屍。”
韓真這樣做就是要樑大夫吃這些難吃的東西吃飽了,到了外面即便是身上有多餘的銀子也就吃不下別的東西了。唐甜知道後大誇韓真這招高明,此時他們兩個倒成了一條戰線。
這時後院只剩下唐甜跟韓真,兩人一時也無事,這就好奇起來,到那母豬身邊仔細瞧了起來。韓真用腳輕輕踢踢母豬的腦袋,唐甜也輕輕踩踩母豬的後背。
唐甜道:“哥,你看這母豬其實聰明的很,它好像知道咱倆沒有捉它的意思,離它這麼近也沒有跑,可那兩個神醫離它近些時它就發瘋似的逃跑。”
韓真想想也是,又稍稍再用些力踩在這母豬肚子上,母豬還是不去理他,隨便翻了個身就扭到了一邊。
韓真又有些懷疑道:“難道我又看錯了,它剛纔好像又白了我一眼。”
唐甜離開些後,找了一棵樹靠了起來,有些無聊道:“哥,我發現這母豬對咱倆好像根本沒什麼興趣,它只是在那兩位神醫在時纔有玩耍的勁頭,咱們還是等他們回來再看戲吧。”
韓真見她也用到看戲這個詞,本來她可是這裡面的反派主演,因爲她跟吳三爺是一路的,自己才本來是看戲的,這也是很快就成了裡面演戲了的。
韓真有些不信唐甜的話,想着這一隻豬還能認人,怎麼可能,除非它是豬妖,就不信自己動作再大些,它還能這麼溫順。他腳上用勁,對着豬肚子更是狠狠踢了一腳,母豬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向一邊慢吞吞走了去。
韓真指指母豬向唐甜道:“看來它對我真的是沒興趣,它的戲耍目標還真就是那兩個神醫。你說會不會是衛二爺沒死絕,附到它身上化妖了呢。”唐甜搖搖頭道:“應該就不可能吧,要真是這樣的,這隻豬接下來非得找機會將那兩位神醫給咬死。”
又過了不多久,樑大夫跟常大夫拿着漁網回來了。韓真拍拍樑大夫道:“好了,漁網也買完了,剩下的銀子交了出來吧。”樑大夫搖搖頭道:“韓公子,你真是不當家不知道這柴米貴,就這五十文買這麼好的漁網我還跟人家老闆磨了半天嘴皮子呢。”
韓真嘆嘆氣道:“你這種人跟你動嘴是從來不管用的,因爲你向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這掌法是可以把人化成骨頭,又或是化成骨灰的,陳雪這個小丫頭剛剛教了我,我也沒怎麼試過,拿你試試好嗎。”
樑大夫知道韓真心地較爲仁慈,不會隨便殺人的,這也就不以爲然道:“韓公子,你嚇唬我也是沒有用的,我沒有銀子,再是害怕你尊敬你也不可能變戲法似的將銀子變了出來。要不然你看看我身上啥東西值錢,你割掉賣了去吧。我看就先卸下我的骨頭去吧。”
韓真見他耍起了賴這就轉而向常大夫說道:“常寶,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是個廢物了,人家樑大夫出去一趟還落到手裡幾十文銀子,你呢,完全是陪太子讀書,白跑了一趟腿腳,一點好都沒落着。”
常大夫突然伸手將樑大夫身上的幾十文錢拿了過來,說道:“這本來是我們倆說好平分的,誰知道讓他到了門口時就非要獨吞。”
唐甜將那銅錢拿過來瞧瞧,皺眉道:“咦,不對啊,我給你的是五十文,怎麼這麼快就變成了一百多文了,這是怎麼回事?”
樑大夫不好說話,常大夫說道:“這多出來的是我們從那賣漁網的說身上偷的。人家這漁網賣三十文,樑大夫給了五十文說是不用找了,店家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後來他趁店家放鬆警惕,又從人家身上偷了一百多文過來,這一趟也算是賺了。”
韓真踢踢樑大夫道:“你這庸醫,坑蒙拐騙偷,五毒俱全啊。這銀子我當然是要沒收了。”
樑大夫指指常大夫道:“你還說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回來時偷了那賣菜老太太幾十文錢,所以我纔不分你錢的。”
常大夫氣憤道:“不可能,我那麼快的手法老太太都沒發現,你能看到。”
韓真喊道:“夠了,現在不是討論老太太的防賊機敏性,我是在說你倆的主觀惡意性。做人怎麼可以這樣,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被活活打死的。”
就在時候,聽到了外面有狗叫聲,很快一個大漢牽着一條狼狗帶着五六個人闖到了這裡。
常大夫躲到韓真身後道:“韓哥,這就是那個賣漁網的,人家這狗應該是聞着樑大夫的氣味來到這裡的。”
賣漁網的手裡拿着一把尖刀指指樑大夫喝罵道:“你這混蛋,敢偷我的銀子,說說吧,這筆賬咱們該怎麼算呢?”
樑大夫將韓真向前推推道:“你們有什麼跟我大哥說,我是聽他命令做事的。”漁網老闆瞧瞧韓真道:“這位小哥這麼年輕,還這麼面善,怎麼可跟你一樣是賊呢。我勸你還是趕快將銀子給我拿了過來吧,否則我今天就花一百兩銀子請齊爺弄死你。”
韓真聽他說什麼齊爺,馬上一想這齊爺難道是齊鵬,這傢伙不是朝廷命官嗎,怎麼幹上這殺手的勾當了,一百兩銀子就能幫人殺人,太過份了,如果真的是他,那就應該讓唐甜好好來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