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真想過去向這真的蔣瑾怡問個清楚,屋裡的蔣純先是怎麼回事,又一想也許連她都不知道,那是不是該提前告訴她,讓她早有防備呢。正想要跟她說話,只見她已經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還是沒有找到機會。
不一會兒她已經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回到了自己的屋舍。韓真又想,沒跟她說也好,這世界本來險惡,萬一這蔣瑾怡也是陰險之輩,自己就該視她爲敵人,絕不能像齊鵬對唐甜一樣,只是對對方有些好感就傻乎乎的一味什麼都不管。
這時樑大夫不以爲然指指蔣瑾怡離開的方向說道:“怎麼樣,你們是讓我看什麼寶貝的啊,是跟我說蔣瑾怡比白天漂亮了嗎,哼哼,爺爺我可不稀罕。有了錢,她這樣的我可以娶十房八房都不止。”
韓真捏捏他臉道:“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太過興奮快樂了,因爲不久之後你馬上就會驚恐哭泣,表情變化這麼大,你難道不怕把臉給擠壞了嗎,本來長得也不好看。以前你可能還俊俏一點,隨着你騙人的陰招太多,眼神及表情已經不由自主的被閱歷出賣,濃眉大眼逐漸進化成了三角眼,還有尖嘴方下巴肉大餅臉。”樑大夫被說的很不愉快,雖然不敢頂嘴,這卻笑不出來了,還在偷偷摸摸自己的臉。
走到了蔣純先的房屋,韓真指指剛纔蔣瑾怡離去的方向跟樑大夫說道:“剛纔蔣瑾怡從那邊離開了,你是看到了的,現在你從這裡進去,這一個男版的蔣瑾怡就會從這裡出現在你的面前。”
樑大夫道:“大晚上的你們爲什麼跟我玩這種戲法呢,很沒意思。”韓真道:“快進去吧,那一幕絕對可以震撼到你這壞人的一顆毒心,讓你以後少出來害人騙人,極具教育意義。”
樑大夫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他知道韓真一向都愛捉弄自己,有什麼花招他似乎都能預料到一般。
進去時,見到牀上躺着的是蔣瑾怡,稍微驚了一嚇,馬上就又轉做鎮定,笑笑自言自語道:“哼哼,爲了耍笑我竟然下這麼大的本錢,跟蔣瑾怡一起聯合起來欺騙我,她一定是從哪裡的後門偷偷進了來的。”
這時蔣純先徹底醒了過來,他雖然是蔣瑾怡的相貌,但說話聲音卻是還沒變,向樑大夫指責道:“你這庸醫大半夜來我房間裡做什麼,是不是活膩了來找死的。要不我現在就送你上路吧。”
樑大夫渾身顫抖的太過厲害,已經近乎僵硬,情緒一時極度緊張,根本說不出話來。
想要逃跑卻發現兩腿有些發軟,站都站不穩,不自禁的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蔣純先繼續用粗獷的男兒聲說道:“你這庸醫,誰讓你坐在這裡的,本公子的房間是你想在就可以在的嗎,瞧瞧你,一身的髒衣服,一身的臭味,你給我滾出去。”樑大夫試着站了起來,一個趔趄又向地上摔了去。
蔣純先向他呵斥道:“你這庸醫,今天要不是我剛沐浴完不想手上沾到了髒東西,我非得親手掐死了你,還不快滾。”
樑大夫慢吞吞的向外面爬去,這種恐懼感幾乎是他生平從未經歷過的,他渾身顫抖的太過厲害,爬行的速度自然是慢了下來。
蔣純先有些不耐煩了,變得激動了起來,指指他道:“你這賤人,不要弄髒了我的屋子。算了,我今天要親自用刀來砍死你,大不了這把刀我不要了就是。”說着他在房間裡找到一把大刀,向樑大夫就要砍了過去,近到樑大夫身邊時這主意又改變了,這要猛地一刀砍下去,血會濺了出來,不僅會濺髒屋子,還可能會濺到自己身上,所以他又將大刀收了回來。
他稍一考慮,這就“噹啷”一聲將大刀扔到樑大夫面前,催促道:“拿着這把刀自殺了吧,在院子外面自殺掉,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的屍首,我沒見過你這般噁心的人,你就是一個垃圾,就是豬圈裡的臭泥。世界上竟然有你這麼難看髒污的男人。”
樑大夫被說得有些氣憤,這就一時忘記了害怕,很迅速的站了起來,向蔣純先回口道:“你這妖人算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前幾年時不少人都誇我英偉不凡,我曾經迷倒多少女子,只是當時候我年少輕狂,所以纔沒有娶了誰。你這副鬼樣子還敢嫌棄我。”
蔣純先捂着鼻子,一步步向他走來,一邊說道:“混蛋,我今天非要親手撕了你。我要先撕爛你那張破嘴。”
樑大夫不以爲然道:“好,你過來,爺爺今天也跟你拼了,我讓你知道一下我的用毒本事。”
蔣純先稍稍走到近處些就又指指樑大夫大罵道:“你這臭男人,一身的臭味,我快要被你噁心死了,你還是給我滾出屋去,咱們在院子裡決鬥吧。”
樑大夫在身上拿出一些藥粉,轉過頭主動向蔣純先出擊。蔣純先臉上被他扔來的藥粉蓋過,先是打了個噴嚏,然後就到臉盆出處將整張臉都放了進去拼命的洗了起來。
樑大夫的毒顯然是毒不死他的,只是將他的臉弄髒了讓他有些受不了。
樑大夫趁着他洗臉的間隙飛快的逃了出來,韓哥跟常大夫看到他這般樣子,自然是有些興災樂禍的,心裡都在得意,這下你總信了吧。
韓真整整樑大夫的衣襟,說道:“怎麼樣,樑寶,剛纔進去我好像聽到什麼吵鬧聲,是不是被收拾了一頓。” 樑大夫硬撐着說道:“沒什麼啊,我只是看到了一些你們凡人看不到的東西。這很正常,像我們這種神醫早就見怪不怪了,可能就是一妖怪嘛,但是妖怪又能奈我何呢,他有病了不也得找大夫。”
韓真扭扭他肩膀道:“樑寶,做爲你的乾爹,我對你還是瞭解不夠,還是陳雪更瞭解你,她說你這種人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真是說得一點都沒錯啊。”
樑大夫稍稍甩開些韓真道:“韓公子,你不能老是這麼對我,什麼乾爹這樣的話你都敢說,這也就是在現在你敢這樣跟我沒大沒小的玩。要在以前,我脾氣還沒這麼好的時候,你的這張嘴我都可以讓你一塊一塊的爛掉。”
韓真不以爲意道:“哈哈,這麼厲害呀,一塊一塊爛掉,我這是嘴還是西紅柿啊。你敢這麼對我,但是你敢對陳雪說這樣的話嗎,她咳嗽一聲你都得跪下叫娘吧。”樑大夫表情更轉爲嚴肅一些道:“我跟你說,關於陳雪我就更不害怕她了,假裝對她服從也是我的權宜之計。她再是厲害,能防得了我的****嗎,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就在這時候,屋子裡面的蔣純先向外喊了起來道:“你這庸醫,弄髒我的屋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話音剛落,兩個綠色的小人就從屋裡迅速跑了出來。這兩個小人的高度也不過到了正常人的膝蓋,但奔走的速度很快,眨眼睛就已經緊緊貼在了樑大夫的身上。
樑大夫驚慌失措着想要將兩個小人給甩了出去,兩個小人在他身上越粘越緊,漸漸向他體內刺嵌而去。
樑大夫向常大夫跟韓真大叫着救命,韓真大聲道:“樑寶,你真是愚蠢的很,我們哪有什麼本事救你啊。你的用毒本領這麼大,還不趕快對着它們下毒反擊。”
這才提醒到了樑大夫,他趕快將身上的幾種毒粉拿了出來全灑到了這兩個綠色小人身上,這次他用的毒毒性劇烈,兩個綠色小人受毒之後身體開始不斷褪皮,隨着這皮一層層退下,兩個新的小人出現了,這時天已經亮了起來,兩個小人竟然是蔣瑾怡的相貌打扮。
樑大夫繼續對着它們用毒,這兩個小人再次受毒後不再褪皮變身,只是很不舒服,臉上的皮膚都被毒粉腐蝕成了極白的顏色。又過不多時,兩個小人見無法刺嵌到樑大夫體內這就一起咬向了他的脖子。
樑大夫將兩個小人狠命從自己脖子上拔了下來,他的脖子馬上就噴出了一股綠黑色的血。他一邊試着捂着脖子一邊大叫道:“不好了,這小妖怪的牙有毒,我也中毒了。”
他將兩個小妖甩了出來時扔到了韓真身上,韓真本能的一踢,將兩隻小妖踢到了一邊,他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是錯誤的,可是也已經晚了。兩隻小妖發瘋似的向他撕咬了過來,他急忙拔足狂奔,向前而去。
一追一跑,足足繞着這偌大的院子轉了五六圈,韓真也很難想象到自己能有如此的奔跑速度,到後來時已經力不從心,再要這麼激烈的跑下去只怕是肺都要跑炸了。
隱隱約約間好像看到蔣瑾怡出現在了院子裡,韓真急忙跑到她身邊大叫道:“蔣姑娘救命啊,你家這小妖出來咬人了 。”情急下他竟是將蔣瑾怡抱了起來。蔣瑾怡被他抱着,那兩個小妖一時也就圍着他們轉來轉去,倒是不敢向蔣瑾怡進攻。
韓真問起道:“蔣姑娘,也不知道你這弟弟是人還是妖,這小妖就是他給變了出來的。”蔣瑾怡語調很是平靜道:“公子,你放我下來吧,這些小妖殺傷力還不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