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向兩人繼續斥責道:“你們兩個大夫知不知道羞恥,要兩個女妖在手裡做什麼。不怕被她們給吃掉嗎!”
樑大夫湊近陳雪,對她耳語一番,也不知道對她進了些什麼讒言,陳雪竟然也就暫時默然,不再太過插手此事。
不多久後,爲元道長突然又覺得心口發悶,一種就要窒息的感覺,趕忙請求樑大夫跟常大夫幫自己醫治。
兩大夫這下便是將爲元道長的把柄給抓住了,樑大夫向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道長,其實你這只是小病,只需要在下給你服一劑小小的良藥,包你可以藥到病除。但是我們的要求不高,不收你銀子,不要你宅子,只是想把你手裡那兩個破女妖給要了過來。”
爲元道長輕嘆一口氣道:“兩位大夫,你們都是醫人治病的好人,我不能害了你們啊。我收的那兩個妖道絕非什麼善良之輩,只怕這普天之下只有我可以將她們給降住。你們若是真的將她們留在身邊,這日後是一定會給你們帶來災禍的。”
常大夫用力幾腳踢在爲元道長身上,惡狠狠的說道:“什麼叫治病救人的好人,爺爺我是殺人治病劫財的惡霸。說來說去一大堆都是你的道理,你無非就是不想交人對吧。”
陳雪這時過來對着常大夫跟樑大夫扇了幾巴掌,意在爲元道長面前懲治他們一番。雖然內心不想管了,但這表面還得要做做樣子。
爲元道長反而向陳雪勸道:“陳姑娘,這弟子需要慢慢來教,一味的打罵是會適得其反的。”
韓真瞧瞧現在一副狼狽的晝顏,心想,你這道長也真是滿口慈悲,內心狠辣,你都把自己弟子害成那樣了,這還在這裡幫別人說話。想想也是了,他還指着樑大夫跟常大夫幫他治病的,幫他們說說話也正常。
爲元道長這病的越來越厲害了,呼吸變得很困難,感覺一口氣提不上來就要嚥氣。
晝顏這時已經用衣衫將臉遮住,跟迷魅一起來到他的面前。
迷魅搖搖爲元道長的胳膊說道:“道長,我知道,你很捨不得我們,我們也捨不得你,不過這世事難料,誰要那兩個神醫跟我們有緣分呢。你就答應他們吧,否則你死了以後,那這天下的害人的妖怪豈不是要更多。”
晝顏也試着掐掐爲元道長的脖子說道:“道長,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把我們兩姐妹交出去,你留得一條小命,這樣的話皆大歡喜。第二呢,簡單,我不想看到你這般的痛苦,可以幫你解除掉痛苦,讓你早死早超生。”她說着手上用勁就已經掐向了爲元道長。雖然她的臉已經被毀得血肉模糊,但是那種透出來的陰冷還是可以讓人感覺到。
爲元道長這時候根本用不了法力,被她這麼掐着,只是能發出一陣陣哀嚎慘叫聲,眼見就要命喪當場了。
陳雪近了前來,將晝顏跟迷魅抓了起來扔到了一邊。兩妖自然對她不服,這就再次衝了過來,想要聯手用妖術將她給困住,只是感覺攻近她的時候,一股灼熱之氣襲來,憑她們多年的經驗,自己兩個根本不是這陳雪的對手。陳雪身上雖然不是那種道家佛家的降妖元氣,但是戾氣跟攻擊力卻有異曲同工之意。
韓真也看出這道長的心思了,他是擔心樑大夫跟常大夫被迷魅跟晝顏兩個妖怪害了。也不知道他這個人到底是善還是惡,不過單純以這點來看的話,他倒是值得被尊敬的好人。這兩個賊大夫都這麼對他了,他卻還在這裡一副大無私的樣子要保護他們。
韓真向他勸道:“道長,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不就是兩個女妖嗎,既然人家兩個大夫喜歡要,你就做個順水人情把她們交出來就是。這兩個賊醫的性格我比你瞭解,他們一般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爲元道長陣陣急促的喘氣,實在已經忍不了了,終於說道:“好吧……我答應,這兩個女妖從現在開始的主人就是兩位神醫了。”
樑大夫跟常大夫聽他這麼說馬上就變得歡天喜地起來,手舞足蹈間隨便對他用了些藥,他就漸漸好了起來。
韓真心裡在想,這兩個大夫真是不知死活,這兩個女妖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將她們留在身邊那簡直就是無窮無盡的禍根。這就比如一個人千辛萬苦買到一個鐘錶,本來想留着當鬧鈴用的,誰知道它卻是定時**。
爲元道長將迷魅跟晝顏叫到自己身邊,向兩妖正色道:“切記以後不可傷害生靈,否則我定不能饒過你們。隨時會將你們這兩個妖道打出原形!”
迷魅突然站起身跑到樑大夫面前,拉拉他的手說道:“你是姓樑,那我就叫你樑大哥吧。樑大哥,道長說要收拾我,我好怕,其實每次見到道長時,我就感覺自己生活在惡夢之中,沒有一絲一毫這顆心是安靜的。”
韓真心想,這迷魅真是會邀寵,這樑大夫是要收你做門生當小弟,又不是要娶你做媳婦,這樣甜一會兒蜜一會兒的誰能受得了。
樑大夫拿起一個板凳,快步近到爲元道長面前,“啪”一聲,整個板凳就已經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這是在幫迷魅出氣。
爲元道長的頭被砸得鮮血直流,他並未生氣也沒有破口大罵,只是嘆息道:“這位小施主,真是沒有看了出來,你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出手竟然這麼狠。這樣不好,不利於你以後的修行,身上的戾殺之氣太重,壽命也會減少的……”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常大夫就已經拿着一根長針衝了過來,“噗嗤”一聲刺到了爲元道長的後背上。
爲元道長一時有些不解,向常大夫問道:“小施主,你這樣做就更不對了,咱倆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仇怨的,你刺我這一下子做什麼,有什麼深意在裡面嗎。再說了你刺來刺去的我又不是很疼。我修煉的是道家金身,修煉到最後是會達到刀槍不入,銅筋鐵骨的地步的。”
陳雪這時礙於面子,只得向樑大夫跟常大夫又是斥責一番,勒令兩人向爲元道長給跪了下去認錯。
兩人礙於陳雪在這裡,只得向爲元道長說了些認錯的軟話,就在他們剛要起身時,韓真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常大夫對韓真比較瞭解,從他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妙,向他試探問道:“韓哥,你不會是想要插手這件事情吧,你跟這道長素無相識,更談不上有什麼瓜葛。要是說起來,咱們纔是好交情的。”
韓真開門見山說道:“沒錯,我跟這道長是沒有交情,但是我剛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們跟人家要女妖,人家已經給你們了,怎麼還在這裡對他要打要殺的,這豈不是比強盜還要狠。所以我要維持人間正義,也順便幫陳雪姐教教手下。”
樑大夫向韓真說起道:“韓公子,這俗話說了,多一個仇人多一堵牆,你要是得罪了我們,日後若要有個小病小災的只怕是麻煩事啊。”
韓真呵呵一笑,拍拍兩人肩膀道:“瞧瞧你們兩個,都這麼大的人了,平時還都是一副狠毒樣子,我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就算打能把你們打疼嗎,真是笑話。我的目的是教你們而不是打。”
常大夫向四下瞧瞧,說道:“韓哥,你這麼聰明,一定不會用手打我們的。比如這附近的桌椅板凳,還有那些瓷瓶什麼的,隨便砸我們一下我們都是受不了的。”
樑大夫向常大夫道:“這次你又把他給想簡單了。依我看,他不會用什麼板凳瓷瓶來對付我們了,應該已經想到了更狠的招式。你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韓真見他這麼分析自己,一時間真是哭笑不得,在他臉上猛扇幾巴掌,連誇他聰明會琢磨。
常大夫快步跑到陳雪面前,向她求情道:“陳姐,韓真好像要瘋了,你救救我跟樑大夫吧,我們兩個對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做什麼都是爲了你。”
陳雪抓住常大夫,將他猛地推到了韓真身邊,說道:“放心吧,韓真手上最有分寸了,他怎麼會打疼你們倆呢,只是跟你們玩玩罷了。”
樑大夫也試探着向陳雪問道:“陳姐,若是韓公子將我們給打得過了,我們是否可以禮節性的進行適當還手?”
他竟然可以把話說得這麼委婉饒圈子,其實就是給自己一個向韓真還手的理由。
陳雪輕輕一笑道:“樑大夫不愧是讀書人呀,這話說得當真有趣。你要是敢動韓真分毫,用你的話說我也會幫你禮節性的辦一個葬禮的。”
這時爲元道長也忍不住向樑大夫跟常大夫說道:“兩位大夫,不要只想着爭寵了,誰都能看了出來,你們怎麼爭都是爭不過這個小公子的。陳姑娘這個女施主不簡單,她能清晰的分辨出善良跟邪惡。”
韓真拽掉常大夫的一隻鞋子,“啪”一下子扇在爲元道長的臉上。
爲元道長一臉愕然,韓真向他教訓道:“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叫爭寵。我又不是小貓小狗,娘娘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