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缺人

步兵連暫時包含兩個排,正副連長各一,武器是低(尉)級軍官標配。重火力班一個,裝備美國勃朗寧M2HB大口徑重機槍一挺(指揮官、正副射手、3名彈藥手(配置MP36衝、鋒槍,拎一箱一條110發彈鏈,因爲火力猛不需要像國.軍還有步槍手護衛)共6人),M—2式60mm迫擊炮兩門,每門炮4人(美軍3人,也有的用6人,估計扛炮彈的),共14人。一個反坦克班,裝備博伊斯Mark.I反坦克步槍(該槍最大穿甲能力100碼內擊穿23mm裝甲,一大特色是輕便,全槍僅重16.2千克,還擁有一個五發彈匣,大幅提升了作戰效能)3支,共10人(國.軍13人)。炊事班一個,6人,文化教員一名(文化程度較高,給士兵做思想工作,類似指禱員),傳令兵3名,醫護兵3名,旗手一人,號兵一人,通訊員一名(裝備意大利R2無線電臺一個,通訊範圍10公里),共146人。

獨立營目前暫時編制兩個步兵連,重火力排一個,內含一個重機槍班,裝備勃朗寧M2HB大口徑重機槍兩挺,兩個82迫擊炮班,裝備民20式82毫米迫擊炮(原型法國勃蘭特81mm,華夏原金陵兵工廠於32年改良製造,該炮口徑82.55毫米,炮身重21.5公斤,底鈑重23公斤,炮架重23公斤,瞄準具重1.5公斤,戰鬥全重69公斤,彈體重3.8公斤,最大射程(榴、彈)2850米,是少有的世界先進水平火炮,二戰時期,爲華夏軍隊的制式裝備)4門,每個炮組6人(英、美同級別是5人,華夏機動性差,正常應該是8-10人,我增加一個彈藥手)。兩個步兵炮班,各裝備法制S.E.L.(施耐德,又稱士乃德)輕山炮一門,該炮有很多神奇之處和不解之謎,且聽我一一說來。該炮法文原名是Matérield'accompagnement Schneider extra léger(S.E.L.),意爲“施耐德極輕輔助兵器”。資料圖稱“士乃德式七公分五步兵榴、彈炮,又稱極輕便山炮”。39年的炮兵現存火炮數量表中,國.軍正式名稱是“士乃德七五、四七兩用炮管炮“。該炮創造性的使用“雙炮管”理念,同樣的炮架與炮閂,準備兩種口徑功能不同的身管,在戰鬥時,兩種能夠迅速拆換的身管,就等於使火炮具備兩種南轅北轍的功能。S.E.L.的炮管同樣也是短到不能再短的710毫米(9.4倍),使用一般裝藥(弱裝藥)時,炮口初速是175m/s,最大射程2560米,改用強裝藥時,卻能達到300m/s的初速,射程長達6000米!實戰證明,S.E.L.的精度是不亞於平射炮的。爲了降低後座力,S.E.L.的24.7倍47毫米炮管甚至用上了施耐德的至尊傑作炮口制退器(當年還是最新科技呢)。S.E.L.的反坦克炮彈,是能夠“破碎鋼甲”的“半爆裂式穿、甲彈”,也就是今日所稱的錐形裝藥破甲彈,這又是一門走在全球尖端的超新科技。有了超新破甲彈,當年的任何坦克,都無法抵禦S.E.L.的威力。超強變裝藥、雙炮管、炮口制退器、錐形裝藥破甲彈、氣體式復進機。這真是一門走在科技尖端的頂尖奇炮!然而,這些頂尖科技,只能算是S.E.L.的噱頭。S.E.L.的人力機動理念,纔是這門奇炮至尊卓越的特色。施耐德推出了人力機動的終極概念:能讓人揹負的超級輕便炮。S.E.L.的放列全重是345公斤(改用47毫米炮管略增爲361公斤),雖然不算輕,但在施耐德的細膩安排下,S.E.L.的345公斤卻成爲最輕盈的345公斤。因爲S.E.L.可以分解成12個部件,而每個部件的單件重量居然只有35公斤左右,簡直是不可思議。更精采的是S.E.L.的人力馱架。人體最不吃力的運輸法,就是把貨背起來,於是施耐德精心打造了人力揹負用馱架。於是,信不信由你,S.E.L.的12個炮件加上人力馱架、扣上皮帶,各個單件的含架毛重只有40公斤左右!卜福斯山炮馱鞍上的各種鐵馱架大約在20~30公斤左右,馱鞍重量可以重到40公斤。如果牽頭小驢子來馱炮,光是上個馱鞍,小驢子就要倒地了。九二式步兵炮雖然放列全重只有204(?)公斤,也可以拆成十件,完全依靠人力運輸,然而日本人只考慮控制重量,而沒有人力馱架這種人性化設計,因此日軍士兵不能舒適地背炮,只能用肩膀扛炮,連車輪都得要以軸爲架扛上肩膀。日軍以44公斤爲標準(一天走7個小時,20.16公里),所以九二式最重的炮件(炮管),重量是46公斤,剛好略大於日軍觀念中的人力上限。將46公斤的炮管直接扛上肩,一天要走20公里路,扛炮的士兵必然會有生不如死之感。如果戰場比較平坦,火炮可以拖曳,S.E.L.的炮班就更輕鬆了。S.E.L.也配有騾馬與人力挽曳的兩種挽具,在法國四至六名士兵挽曳行進,在中國就要多加幾條皮帶了。不過S.E.L.在騾馬馱運時分爲六組,每組總重高達100公斤,完全超過了中國的馬力。S.E.L是世界上最好的山炮,無論是崇山峻嶺,還是叢林沼澤,任何原本認爲不可能出現火炮的地形,只要步兵雙腳能走到,S.E.L.就能架炮放列。但是因爲採用了很多新科技甚至黑科技,S.E.L.的價格是非常昂貴的。法軍沒有采用S.E.L.作爲步兵炮,在那個75毫米步榴炮風行的年代,縮在馬奇諾防線裡的法軍沒有接受新式武器的銳氣與經費。因此走在理念與戰力還有價格尖端的S.E.L.並沒有得到軍方的訂單(很多最貴最好的武器得不到採購,比如F22)。

山炮是同口徑榴、彈炮的性能簡裝版,而西方列強也因此不太待見性能低落的山炮。步兵炮同樣也是機動力至上的簡裝版火炮,兩種火炮的界限其實也是很模糊的,於是山炮與步兵炮成爲一對殊途同歸的難兄難弟。事實上,山炮經常被當成步兵炮使用。既然山炮能當步兵炮用,爲什麼不能把步兵炮當山炮用?有評價說“此炮重量雖小,然其堅實程度與威力甚爲可觀。故除用作步兵炮外,並堪充騎炮或山炮。”對山炮兵而言,尋常步兵炮的3千米有效射程實在是太難堪了。但是S.E.L.恰恰有出類拔萃的6千米射程,迎頭超越了四一式山炮,也恰好符合地形複雜地區遠隔觀測的需求(此處存在爭議,筆者認爲S.E.L.輕山炮強裝藥時,射程是5千米,四一式山炮應該是6千米)。1930年代的山炮,雖然動輒達到8千米以上的射程,乃至9公里的射程,對山地作戰的價值是很有限的,首先你得把炮弄上山才行,其次看雙方位置,地形。

S.E.L.的75榴、彈全重4.6公斤,威力半徑只有25公尺;其次,S.E.L.的47毫米炮管與炮彈工藝太先進,很難在華夏設廠自制;而且輕山炮的揹負炮件達到40公斤,也略超過華夏士兵的體力。然而,這些缺陷都是可以克服的。炮彈破壞力小,可以用傑出的機動力與精度彌補;40公斤炮件太吃力,可以靠兩人輪班背運,克難機動原本就是國.軍炮兵的強項;而47毫米炮管與炮彈無法自制,就乾脆不採用。反正雙炮管火炮的戰炮連也需要兩個彈藥隊縱列,省不了多少人力,實戰起來不如帶兩種不同的火炮,何必拘泥於雙炮管呢。

S.E.L最終取得了廣東軍頭陳濟棠的訂單。粵軍暱稱1928年式S.E.L.爲“輕山炮”,1919年式75山炮爲“重山炮”。S.E.L.在抗日戰場上大顯神威,它的人力機動理念成功嫁接給國.軍炮兵,最終綻發出抗日勝利之花(其實華夏著名的107火箭炮也有S.E.L.的人力機動理念)。

該炮一個班共12人,S.E.L能夠一炮多能,它既是步兵炮,也是山炮,平射炮和反坦克炮。雖然兼職多了一點,實際乾的不差。當步兵炮時,它的對手九二式步兵炮射程才3千米。當山炮時,和四一式山炮基本旗鼓相當,但機動性無與倫比!當平射炮時,6千米的射程也基本夠用。當反坦克炮時,日本的鐵皮罐頭。。。全排共75人。

一個防空排,內含兩個高機班,裝備6挺4聯裝勃朗寧M2HB大口徑高射機槍,共24人,兩個高炮班,裝備瑞士厄利空20mm雙管機炮4門,共20人(現在不敢裝備更大口徑的,免得別人犯紅眼病,也裝備不了),共60人。彈藥排一個,平時運輸彈藥,戰時主要負責把彈藥補充給各連排。工兵排一個,目前主要負責修工事,埋地、雷。輜重排一個,平時運輸彈藥、食品、雨具等雜物。通訊排一個,裝備幾部意大利電臺,另外負責架設戰地通訊(有線電話)。警衛排一個(順便兼職憲兵隊和督戰隊),醫護班一個,炊事班一個。目前各部大都暫時沒有滿編,彈藥手、輜重排等缺一點人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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