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對他自己的這個筆記本從來都不習慣設置什麼密碼,當然其中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或者是不良的東西,僅有的稍微重要資料就是龍淵的三部書的電子檔了,其餘的就只有些歌曲,還有編程的軟件。
但哪怕是來者把動作做得多麼地小心,甚至都不曾翻動過龍淵的書房、臥室,僅僅是動了一下電腦,但龍淵一開機就可以查詢得出來。
倘若沒有出這事,龍淵也不會閒得蛋疼去查詢這事,但正是因爲系統監測到了這些神秘的監控器,這才讓龍淵引起了重視。
龍淵不擔心自己,但卻是更擔心留在華夏的這些親人了。
“我……”陳冰也不知道怎麼來解釋自己的這一種預感,見龍淵不在意也是沒有辦法,“我和你一起去。”
龍淵搖搖頭,“別犯傻,聽話。”但手卻是握緊了一些對方。
陳冰沒有反駁,而是將頭輕輕地靠到了他的肩膀之上,“我總是說不過你。”
“那是因爲我說的都對。”龍淵輕笑了一聲,手挽過了她的細腰。陳冰的腰很細膩,因爲常習武的原因,腰部沒有贅肉,而且顯得有力。
陳冰卻沒有心思說笑,只是有些安靜地坐着,“龍淵,如果事情緊急,配方說出去也不要緊,你人最重要。”
龍淵笑了笑,“再看看吧,倘若真被人逼緊了,我就在網絡上公佈迴天製藥的配方,反正光是研究這個配方就得讓他們研究上幾年了。”國院若非沒有龍淵提供的參數表,不少儀器都是擺着好看的,一些化學反應應該是多少的劑量,儀器自動化的時候應該是什麼的參數都需要龍淵的參數表,因此,只要參數表不泄露,這個配方就足夠讓各國花時間花金錢去研究上幾年。
可是迴天製藥的成本本身就是大事,真以爲有那麼便宜嗎?
“嗯。”陳冰淡淡地應了聲。
兩人又是輕聲敘了些話,陳冰這纔去房間陪着白雪一起睡,至於龍淵倒不至於睡沙發了,而是就在隔壁的房間。
9月24日上午八點半,在機場已經來了不少人爲龍淵送行。秦素、陳冰、白雪、蘇雅、崔詩穎以及阿成與大着肚子的如玫也來了,甚至還有知秋。
龍淵送予知秋的車龍淵並沒有親自去買,而是打了個電話直接提了過來,是一輛普通的東風SUV,這不開來送行的就意外地出現了他。
阿成知道龍淵走的時候這並不奇怪,但龍淵知道一定是如玫要求地前來送行。看着如玫那日益大和圓潤的肚子,龍淵也是開口調笑道:“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要生一個白胖胖的小子了。”
如玫笑了笑,“要承你吉言了。”她自十三歲跟着李叔走男闖北就是沒有去過外國,不過對於龍淵能夠去外國參加國際性質的會議自然是很仰慕。
“嗯,阿成可是要照顧好如玫。”龍淵笑了笑,“等孩子出生了,我來幫忙取個名好了。”
秦素鄙視了他一眼,“就你那取名的智商,不會是叫龍騰吧……”
“挺好聽的呀!”龍淵尷尬地道。
衆人笑了笑,但也是知道主場是白雪與龍淵的。
白雪休息了一晚,也是精神好了些,有些粘膩地挽着龍淵的手臂說着話。
倒是陳冰臉色依舊冰冷,眼神中卻是透出了些擔憂。人多的時候,陳冰也從來不會表現出和龍淵的親密動作,甚至在白雪在的時候也儘量避免這一點,哪怕白雪已經在試着接受這一種局面。
秦素待白雪和他說好了話,也是淡淡地道:“監控器的事,現在已經是有了些眉目了,是日國的間諜滲透了進來,不過至今爲此,還沒有傳播開來。”
“日國的間諜?在京大的?”龍淵轉而皺了下眉。
秦素搖搖頭,“這並不清楚。在京大光是外國的留學生就有三萬之多,日國留學生也不下五千人。”
但龍淵相信華夏在這方面的力量。
“倒是我很奇怪,你怎麼就知道是京大國際國關係學院的IP在監控呢?”秦素見龍淵不說話了,有些好奇地問。
龍淵指了指自己的大腦,但沒有講明,“我走之後,你們各自都要小心一點。”
“你也是。”陳冰淡淡地道。
龍淵輕應了一聲,這時候陳曉傑教授已經到了,見到龍淵這陣仗也是擡了擡拇指,“龍淵同學,注意下時間嘍。”這個年紀都已經五十多的老教授,說起話來還是那麼調皮。
龍淵轉身招了招手,也沒有說話。但看了眼站在後面的知秋,“知秋,你今天來送我我很感謝。”
知秋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下次見面,倒希望我們成爲朋友。”龍淵輕笑了一聲。
知秋靜了下,淡然地點點頭。
這也是一個不擅於表達感情的小孩。
龍淵看到時間差不多了,依次和白雪、陳冰、秦素等衆女擁抱了下,至於男人龍淵就沒有這愛好了。看着龍淵那遠去的身影慢慢地被人羣給遮去了,衆人這才轉身回去。
這還是龍淵第一次前往歐洲。歐洲美國一直以來就被喻爲是發達國家的代名詞,他們有高工資高福利,過得瀟灑享受的日子。
從京城飛往斯德格爾的阿蘭機場,總計時間是要花去14個小時,但因爲時區的差異,等龍淵一羣人到達斯德格爾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七點多了。
斯德格爾一直被喻爲是北方的威尼斯,這是一個湖光城市,在龍淵等人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是美麗的夜景城市,湖光映襯着城市美麗,讓人晃置仙境。
這些湖水,基本上都是冰雪融化形成的天然湖,而城市在湖面或者是湖圍成的小島之上建造着,高層的建築不多,但建築都是錯亂有致,別有感覺。整個城市中心常居的人品不過六十萬人,這不能不說是空闊了。要知道光是這一年的京城,常住人品就超過了一千五百多萬!
坐在舒適的大巴車中,龍淵也是閉目養起了神,系統自從離境之下又一次開始了更新,雖然說龍淵相信不會再有免費的“免致死傷害”了,但至少龍淵知道在調整過了時差之後,系統照例會給一些擴大權限。
比如說方圓四十米的主動監測和實時記錄,這雖然看起很雞肋,但系統本身就是出於對龍淵的保護提供了一道屏障而已。
會議是在斯德格爾的一個國際交流大廈裡舉行,當然首先是給華夏的代表團安排了住宿。
住的地方臨湖,酒店只是二十幾層,但很乾淨雅緻,在斯德格爾這個城市似乎感覺整個世界都很安靜和安祥。
羅秋生的英語很好,做爲對外經濟研究所的所長,他顯然對英語很是熟悉,不僅如此,聽陳曉傑教授的介紹說,羅秋生還精通法語和日語,既算是國家官員,又是做學術的,因此這一次的對外接觸和交談都是由他負責,龍淵也能夠感覺出來,這人能力很不錯。
代表團到了瑞國,自然要有駐瑞的大使館工作人員的接待和陪同,以防止遇上一些吃虧的事情,當然也少不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
畢竟各國的法律和國情習俗都不一樣,沒有必要引起不合適的誤會反而丟自己華夏的臉。
晚飯是就是在利加會議酒店裡吃的,總計三十個人的代表團,其中也是因爲多了十個保安的原因。
對於這一點,羅秋生多少是有些不解,但這是上頭安排的,他也沒有辦法。
“今天起這五天時間裡,你們都要時刻記住,我們是代表着華夏的臉面,不可私自離隊,也不可擅自做一些決定……”在晚飯之後,羅秋生也簡單地開了個小會,聲明瞭一些要注意的地方。
學經濟的哪個英語會不好,至於交流方面是沒有任何的問題,惟獨是獨自行動,是會被認爲不尊重組織的行爲。
對於這,龍淵是沒有什麼可在意的,他來這參加會議是一方面,但更多地還有其他的要事。
比如說,安阿丁已經在斯德格爾等待了。
因爲和京城相差了七個時區,京城的時間就要比這兒要加上七個小時,就像現如今剛剛是晚上的九點左右,在京城卻還是在凌晨四點鐘。
龍淵自然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回去,而是看着時間還早,一個人先行地偷偷地溜了出去。
城市的夜市很美麗,街頭之上盡是一些滿是笑容的人們,不少人還是有着藝術的細胞,在街頭彈着吉他,亦或者是穿着古怪的衣服在跳着奇怪的舞蹈。
音樂不會嘲雜,卻是令人感覺很美妙。
因爲是時間已經是接近了十月份,高緯度的斯德格爾已經是有些清冷了,龍淵特意披上了一件外套,行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最後在一個湖邊的咖啡吧坐了下來,這纔打了電話叫來了安阿丁。
咖啡吧很有感覺,臨湖而建,而且視野很好,既能夠看到湖光,也能夠看到往前划行的小舟,在吧檯之側也有一架鋼琴,有人在投入地彈奏着名曲。
龍淵還是第一次點了咖啡,因爲這個咖啡吧裡基本上沒有別的東西,一杯普通的拿鐵,龍淵也不喝,只是安靜地享受着這一刻寧靜的時光。
他現在都在想念白雪、陳冰,還有自己的家人了。
“先生,你是想念家鄉了嗎?”就在龍淵沉思的時候,一個美麗的聲音傳了過來。
龍淵回過了神,只見自己旁邊站立一位金髮的少女,她的鼻子很高挺,臉龐看似十五六歲,但身子已經接近了一米六五,而且胸部也很挺拔。不過,龍淵卻是對外國女人並不感興趣。“你好。”對方講的是英語,自然是知曉龍淵不是本國人。
金髮少女並不是膽小靦腆,而是大大方方地道:“先生,思鄉的時候點上一杯調製的雞尾酒會更有感覺的……”
龍淵本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點點頭,“來兩杯吧。”
“先生還有客人嗎?”金髮少女聽到龍淵應了下來,也是很高興地笑道。
龍淵點點頭,“是的,他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