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咖啡吧很安靜。靜得似乎今天專門只爲一個人而開。
當龍淵走進這個咖啡廳裡,便發現裡面空無一客,惟有一個服務員在那兒候着。
“請問是龍淵先生嗎?”服務員甜甜地向前問了一聲。
龍淵點了點頭,“人在哪?”
“請跟我來。”話畢,女服務員手微微一伸,引導龍淵往二樓的一個小包廂而去。
真是權勢大少,見個面還需要搞得神神秘秘的,往廳裡的一個地方不成麼?龍淵腹誹了幾句。
到了一個包廂前,服務員便指了指,便先行離去。
龍淵正要去敲門,但發現門並沒有關,輕輕一碰就開了。
包廂並不大,門一開,便看得到全貌,只有周風清一個人在那兒坐着。
依舊是穿着一名牌,不過今天的樣子比較休閒一些,他正雙手衛着額,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是在養神。
龍淵莫名地感到了一陣壓力,
不過,進了門的他並沒有把門關上,而是坐到了周風清的前排。“我來了,有什麼事嗎?”
周風清依舊沒有動靜。
直到不知從哪兒來的小弟從外面把門帶上了,他才微微地擡起了頭。
周風清的眼神帶着威勢,但並不見任何的情緒,臉還是那樣峻冷。“龍淵,安源人?”
“以你的權勢,查我的祖宗十八代應該也很容易吧?”龍淵輕哼了一聲,並不氣弱,道,“有什麼事說吧,我趕時間。”
周風清並不惱怒,只是靜靜地喝了一口咖啡,而後又徑自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龍淵眉毛微微一皺。又是一個裝逼的權貴!
“你到底想說什麼?”龍淵卻受不了這種主動權在對方手中的感覺,“你若是不想說,我可就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我會調往千城。”周風清似乎是說着一項不相關的事,淡淡地看了龍淵一眼。
沒有威脅,卻勝似威脅。
龍淵一瞬間站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雖然我知道你和陳冰並沒有發生什麼,但,”周風清眼神微微透了一種凌厲,“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並不是沒有就能夠說得清的。”
龍淵重新坐下了身子,微微調整自己的呼吸。“繼續說。”
“我看得出,你是一個聰明的人。”雖然微詫異龍淵這一瞬間的氣場,但周風清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毫無背景,但卻能得到秦素、陳冰還有軍方鳳凌瀟的支持,可真是讓我不解。”
“什麼鳳凌瀟,沒有聽說過。”龍淵皺了皺眉。
周風清輕哼了一聲,“即便如此,你與陳家終究是讓我大失了顏面。”
龍淵沒有應話,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我是個軍人下的政治家,吃不得虧,但也要足夠的利益。”周風清放下了咖啡,靠着沙發,靜靜地看着他。
龍淵搖搖頭,“你找錯了人。”
“不,我自然不會向你討要政治利益。”
周風清的話確實讓龍淵摸不準脈,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到來是何意,說這些又是何意。
周風清頓了頓說,“不過,你要記着,你欠我一個利益,一個足夠讓我將陳冰讓給你的利益。”
龍淵無語地道:“陳冰又不是你的,更何況你這個要求很沒有邏輯。”
龍淵甚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會如此風顛地提出這樣的要求,即便陳冰是他的,有足夠的利益就可以交易麼?
“好了,我很忙。”周風清整了整衣衫,起了身,“可要記得你欠我的東西。”
龍淵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從沒感覺過一個人會這樣自我,他說出的話就是聖旨麼?
直到周風清走出了包廂的那一刻,他纔回了一下頭,“雖然你的古武心法很有意思,但你要知道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在這一刻,周風清嘴角撇過了一絲笑,從全身中散發出了一種血腥而強大的氣場!
龍女:“請注意,對方很強,對您起了殺心。”
龍淵趕緊調整起了呼吸,但還是差一點兒要流出汗來。
殺心麼?
等周風清離開後,龍淵這才默默地起了身。他感覺周風清來的目的並沒有這麼簡單。至少,他最後一刻展示出來的殺心,雖然龍淵沒有感覺到,但系統卻感受到了。
奇怪的氣場感應。
龍淵已經十分想看看大師級的健體術的妙處了。
很快,龍淵也離開了藍海咖啡,當然最先打了一個電話給秦素。
在心計方面,秦素比他強太大了。
“怎麼樣?見過他了?”秦素在電話裡頭一點擔心都沒有。
龍淵應了聲,“不過,他很奇怪,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嗯。”
龍淵大概地講了一下情況。又問:“軍方的鳳凌瀟是誰呀?他爲什麼說他在支持我?”
“鳳凌瀟麼?”秦素也是有點兒不懂,“這人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他這個人是華夏最年輕的少將之一。”
“奇怪了,他怎麼可能認識我?”龍淵大概回憶了下自己認識的人,並沒有一人是姓鳳的,惟一聽說的一個是新晉校花,鳳依依。
秦素在那頭也是聳聳肩,“雖然見過了面,但你還是小心點他。”
“不小心不行啊,他自己還威脅我呢,說他要調去千城了。我家就是在千城的一個縣。”龍淵鬱悶地道。
“這是張世榮家族和我們家給他的政治利益,不過,他去千城也不會對你家人怎麼樣啦,畢竟你還沒有威脅到他。”秦素安慰了一聲道。
龍淵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們大家族是怎麼想的,什麼都可以用來交易。我還是得早點兒成長起來,否則真要被他拿捏在手裡。”
“是啊,帝家無情。”秦素苦笑了聲,又轉瞬笑說,“所以呀,期待你跳出這一圈,能夠自由無所拘束,到時候記得拉姐一把。”
龍淵尷尬笑笑,“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了。”
“一定要早點呢,我再過三年就三十了。三十的女人就老了……”秦素還是第一次和龍淵講自己的年齡。
龍淵沒有答話,畢竟也不知道她這麼說的真正意思。
“好了,最近有沒有寫什麼新書?公司的事弄得很是煩躁。”
“哎,剛動了下頭。”龍淵忙道,“最近都是忙得很。”
“寫得差不多了給我看看呀。”秦素笑了笑,掛了電話。
不過,龍淵倒沒有和陳冰打電話,只是回了個短信說是;人見過了,莫名其妙。
陳冰並沒有回短信。
龍淵也沒什麼心情,便去參加了幾個社團活動。
一輛奧迪的豪車之中,周風清正冷着臉閉目養神。
開車的是一個小弟。
“太子,我們都不明白您爲什麼放過那個小子?”
周風清輕應了聲,沒有睜眼,“他有人保。”
“什麼人居然能和您作對?”
“哼,”周風清淡淡地哼了一聲,“留着他也比殘了有價值得多。”
於他而言,家族能給的助力已經很弱了,畢竟家族和家族之間還存在着博弈,他需要自己來創造機會謀得政治利益。
畢竟,走上了華夏的官場,就等於不同於軍人的快意恩仇。
更何況,對他來說,讓他在自己的股掌中蹦跳,在失去所有價值的時候再解決掉。
“太子,那陳冰那邊?”
“這幾個月先不過管,一切等我安排好了事情再說。”
作爲太子,他能動用的棋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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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了一個星期基本就是無所事事,惟有在晚上的時候,龍淵在系統空間中不斷地學習着,五門初級主課接二連三地進入了中級階段,而影響下的結果是,金融進度接近了97%,計算機進度接近了95%。
這纔是重回了校外住後的第一個好消息。
只不過,龍淵的那些學習點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當然,龍淵也沒有辦法去把中級的健體術給學習下來。
一千個學習點可不是那麼好來。
每天的日常任務加上回復的學習點,以及偶爾的獎勵,終究還是來得太慢。也跟不上日常的學習和消耗。
當然,金融已經接近了高級進度,龍淵自然不會這個時候攢着學習點,相反,系統升級於他來說更爲重要。
又到了週五,這個時候劉偉經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龍淵,你的論文已經刊登在了《金融》期刊上了,怎麼樣?夠份量吧?”劉偉經得意地道。
龍淵卻一點兒不放心上,“回頭給我一本作下紀念就行了。”
劉偉經笑了笑,“那自然會拿本給你,不過我說你小子下回有沒有別的論文,先給我看看呀。”
龍淵倒也知道這是院長在提攜自己,當即也感激地道:“知道了,不過,最近沒有時間。”
劉偉經咳嗽了聲,道:“你還會沒有時間?我可是聽說你英語課一節沒有去上過?真想掛科呀?”
“到時候考試一下就成了。”龍淵卻不擔心。
“你要知道一般課都有平時成績,英語課的還佔了40%,就能保證滿分?”
“掛了就掛了,回頭去教務處改下嘛。”龍淵笑了笑,道,“英語這種語言並不是很難,會基本的交流和閱讀就成了。我可是可以把一本原版英文金融著作給看來。”
“你真是個怪胎。”劉偉經吐血道,“現在我們院正在爲一本英文的經濟學著作翻譯,你要不要來幫忙?”
“你還真信我?”龍淵笑道。
“先給你發五千字看下效果吧。”劉偉經也是謹慎地道。
龍淵點頭應了:“成,還是上次發你報告的那個郵箱。”
待龍淵掛了電話,腦海中的系統也響了起來,“您的論文已經發表,在華夏經濟學學術界擁有了一定的名氣,系統根據效果,獎勵您100個學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