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年了,也許大家長大了就少了過年的那種感覺,今年特別鬱悶,沒有福利,上頭在搞廉政啊……我怎麼過年呢……賞幾點飯吃?】
“何爲健體術?”老道自然是沒有聽過,“一種鍛鍊身體的法子麼?”
陳孝庭微微看了一眼陳冰。
陳冰自然是會意,在一側緩緩地練起了初級健體術的前幾個動作。
龍淵也在旁緩緩欣賞了起來。
陳冰的身體很是柔軟,而且不同於一般的柔,而是柔中有剛,再加上她那另人着迷的曲線,在練習之時,另龍淵都是極爲欣賞不已。
就連一直低頭沉思的知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擡起了頭,靜靜地看着陳冰,似乎是愣住了。
好在老道沒有被美色吸引,相反他卻是被這一種奇異的功夫所吸引了,“這便是健體術吧?果然是世間武學玄奧無窮。”
待陳冰停了下來,陳孝庭也是笑着指了指龍淵,“這等神奇的功法,正是多虧了龍淵小友的傳授。”
“這?”老道怔了下,這才趕忙走了過去,“這位施主,敢問這等功法你是從何而得來?”
“說了你也不信。”龍淵懶洋洋地答道,“我是自學成才。”
“……”
好歹陳孝庭知道龍淵的神奇,當下也是笑着解了圍,“是啊,龍淵小友真是個奇特的人。”
老道也不追究到底是從何而來,當即又道:“施主肯教與陳施主,是否也可以相授於貧道呢?”
“你說錯了,不過呢,這一套拳是我與陳老交易而來。不知道道長想學的話又肯用什麼相換呢?”龍淵打着小算盤,笑着看着老道。
老道輕哼一聲,“你明明已經在學我武當古法太極,又還需要我教些什麼?”
“什麼,道長將古法太極傳授給他了?”陳孝庭也是一動容,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老道居然放得下成見了。
想當初兩人也算得上是十分交好,但陳孝庭想向他學古法太極,相互印證,甚至將炮捶相易,但還是打不動人家的成見之心。
老道搖頭,看了眼陳孝庭,苦笑一聲,“我又如何會教他人古法太極!這個小施主說得不錯,人家是自學成才。”
陳孝庭一怔後,也是拍着輪椅大笑了幾聲。
龍淵對這兩個老頭蠻是無語。
“我說,道長,你要是有什麼值得交易的東西可以想想嘛,我這人還是沒有一點兒師承之類的成見。”龍淵笑了笑道。
老道剛纔還哈哈大笑,這回立馬一板臉,“貧道就是任由你說破了天,這武當古法太極我也不可能教你,你要是真有能耐就自學成才去。”
“哎,你還真當我稀罕你那古法太極了?”龍淵無語地撇撇嘴,“老實說,你這老道長一窮二白的,真心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換。”
“你……”老道一氣,卻是很快換了笑臉,“哼,你不教,孝庭兄也會教我的,還有冰姑娘。”
陳冰淡淡地道:“道長想錯了,我不傳。”
“……”
老道那老臉都是一白,又可憐惜惜地看向了陳孝庭。
“拿古法太極來換吧,我們互傳。”陳孝庭哈哈一笑,雖然是個玩笑,但也是有許怨氣,畢竟多少年前人家就是不肯呢。
老道冷哼一聲,“就知道你們打得都不是什麼好主意。”
話畢,老道又頓了頓,“陳老頭,你這回專程叫我來京,不會只是爲了你這一雙腿吧?”
“當然了,我覺得此事當是一件大喜事,專程找你來一起分享一下。我也是隱退五年了,可就剩下你一個老朋友啦!”陳孝庭頗爲感慨地道。
年紀已到六旬,本還有什麼看不開呢?
他如今惟一的心願,就是重新站起來。
老道被他這煽情的話講得裝作抹了抹兩滴淚,“貧道一心修道,沒什麼淚可流的,弄點口水代替一下吧……”
“呸!”龍淵聞言,當下就把口中的茶水給吐了出來,直接吐到了知秋臉上。
真是噁心死人。
“真不好意思。”龍淵忙去拿了張毛巾去給知秋擦臉。
知秋莫名其妙地就受了傷,本還想發火,但也不知怎麼的就安靜了下來,只是淡然地搖搖頭,自己拿過了毛巾,擦拭了一下。
“你們兩個老朋友難得一見,自然是有很多話說。我就這邊還有着課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就先閃了。”龍淵喝完了茶,也沒有了什麼心思待在這兒,當下就起身告退。
陳孝庭客套了幾句,自然是留不住人,當下就叫陳冰幫忙送送。
“正好我也要去京大拿些東西。”陳冰點了點頭,淡淡地應了聲,就跟着去了。
知秋擡起了頭,但只是看到了背影。
陳孝庭見兩人走遠了,這纔開懷一笑,“道長啊,看來你這徒弟還真是凡心未斷呢!”
老道聞言一怒,“你可還有臉說貧道,若不是你五年前那一戲言,我這徒弟早就把無極功練至了大成。”
知秋的天賦確實是百萬中無一。
知秋這時聽到話,卻是臉上尷尬無比。
是啊,的確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心裡卻爲何有太多的解不開?
在龍淵手上功夫沒有討到好處,在這兒也是一樣麼?
知秋雖然臉色依舊清峻,似乎古井不波,但正如靜秋道長評價的,他現在的心裡卻是亂得自己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只是龍淵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不僅如此,龍淵對於知秋的印象還是那一個得道高人,即使兩人對戰了一場,龍淵除卻了對其的死板很無奈,其餘的都是很欣賞。
年輕,有道行,還有那一本正經的臉。
“真沒想到,只是在飯館遇上的他們,卻和你們早就相識。”龍淵上了車,還沒有啓動,就感慨了一聲。
陳冰淡然一笑,“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小。”
龍淵轉頭看了一眼陳冰這淡淡的笑,“的確。”
車緩緩地開動,守在門口的保安看到了車牌就知道要放人,更何況車窗搖下,露出的是陳冰的那絕美的臉龐呢?
“聽說你去青大參加了計算機程序大賽?”陳冰也是有些好奇地問。
“嗯,是啊,和董清玲學姐。”龍淵點了點頭,“不過可惜的是慘敗而歸。”說話間,龍淵哂然一笑,卻沒有什麼失落和尷尬。
陳冰輕應了聲,“你本就不是學計算機,雖然夠天才,但一場比賽而已,不用放心上。”
“嗯。”
“龍淵,現在院裡在挑選這年寒假前往美國交流的學生,你和院長關係那麼好,他找你了嗎?”陳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問。
龍淵莫名的搖搖頭。
“沒找最好,我纔不喜歡跑國外去,再說好好的寒假被這事搞沒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了。”
陳冰笑了笑,“你還真是看得開,我可能要去。”
“嗯。”龍淵現在金融已然進入了高級,又還沒有開始學習,自然對交流會的需求不是那麼高。“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交流是交流些什麼,但還是祝願你一舉揚名呢。”
陳冰淡淡地搖搖頭,“什麼交流?無非就是那些人攻擊我們華夏幣不升值的事情罷了。”
“……”龍淵蛋疼得緊。
“一年前的交流雖然還算盡興,但也被不少人給刁難了。”陳冰輕輕地道,“不過,去年我沒有去。”
一般來說,這種交流是以研究生爲主,再從中挑選一兩個本科大二以上的優秀學生做爲開拓視野的跟隨。
“院長會去嗎?”龍淵輕皺了皺眉。
在他的印象中,劉偉經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的。
“應該會的,一般他會親自帶隊。”陳冰微微地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凝重。
“行啦,這種交流畢竟是學院想要的,也許過程會很艱難,但也不是正好可以鍛鍊學生麼?”龍淵自然清楚,只有面對真正的敵人的百般攻訐而存活下來的,纔是真正的英雄。
陳冰身子微微一顫。
原來,龍淵安慰之時,不經意用手輕拍了拍她的肩。
雖然龍淵瞬間拿開了,但陳冰的心卻亂得很。“嗯。”
“這路真是很不好走。”龍淵看着前面堵起的一排排車流,也是鬱悶得很。“我以後是絕對不來京城住。”
“……就因爲這兒的交通?”陳冰很是不解。
“生活質量太差了,雖然說消費質量很好。”龍淵相對更喜歡中小城市的安靜。在他能夠賺到足夠多的錢時,就會在那兒享受人生。
陳冰默然地點了點頭。
一路沒了什麼話,直到龍淵把車開進了京大,陳冰下了車,這才互相招了招手。
送陳冰回校還是一個蠻鬱悶的活。雖然現在澄清了,但龍淵還是發現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又計劃着發什麼貼子。
好在龍淵也不理會,正好打方向盤回校外房間的時候,劉偉經就打了電話過來。
“龍淵,現在有沒有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人家依舊是那麼直接。
“……”龍淵沉默了下,“院長,能在電話裡說麼?”
“怎麼?現在不方便?”劉偉經在那頭嘿嘿一笑。
龍淵乾脆拒絕回答。
劉偉經也不再取笑,而是道:“今年寒假我們院要去赴外交流,你作爲我的得意學生,也要跟着一起來。”
“不是說本科生要挑選麼?我怎麼沒接到通知。”龍淵不爽地道。
“……靠,你是我的博士生。”劉偉經在那頭直接了當的掛了電話。
龍淵尷尬笑笑,這才把電話拿了下來,“雖然寒假重要,去外頭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是很不錯。”
雖然龍淵很愛國,但也不得不承認,在許多學科前沿方面,基礎方面是外國走在前頭,也是做得最好。這也是爲什麼國內許多大學的教材不僅是國外的經典教材,而且還是英文原著。
在經濟學上、哲學上尤其如此。
但這一次所謂的中美交流,又能給龍淵什麼驚喜呢?